那班天权见楚留风挥拳格挡,每招每式,快若闪电,他心中更加来劲,文曲神功笛声,已吹了将近三分之二,还剩下三分之一,在剩下那些笛声中,他加大了力道,运行了全部内功,他要叫这个狂妄小子,死无葬身之地,因为他这招文曲神功,至今天下,在二十丈内,尚无一人能与他敌手,若是今日败在这臭小子乱拳之下,岂非颜面无存?
他只知楚留风乃强行出头,却不知楚留风此刻已深得菩提神功第十一重精髓,正是震声波神功,使楚留风好不畏惧他文曲神功笛声。越往后,楚留风斗得越加困难,终于是大汗淋漓,他看到那些怪兽逐渐强悍,终于连鬼神都出现,眼看那鬼神一张大嘴咬向自己,顷刻间,便可杀死自己,他忽的加快速度,一招太柔拳,一拳把那鬼神给砸死了。
众人看到瞠目结舌,那班天权更是无以言状,内心焦灼,震撼无比。又过得稍许,笛声渐渐缓和,终于砰一声响,地面被炸出一个十丈深地洞来,原来,文曲神功最后一招,乃是就地引爆,最后那声波攻击,若是攻击在人身上,穿过人体体内,纵然他是空剑境高手,也非粉身碎骨不可。
楚留风长舒一口气,急忙回身扶起花蝶香,又查看赵盈伤势,见她伤势甚重,但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他稍微犹豫了下。
赵盈虚弱一笑,道:“你不救我,我也不怨你。”
“我双掌可是要合在你胸前,毕竟不便。”楚留风尴尬道。
“那你合在她胸前就便了,是么?”赵盈道,这个“她”,当然指的是花蝶香了。
“那我得罪了。”楚留风说着,双掌向她胸前掌去,缓缓输送着元力,但觉她胸前有几根骨骼断裂了开来,心想她定是疼痛难忍,不由心生怜惜。
他又听到赵盈缓缓呻吟了几声,既浪又荡,摄人心魄,撩拨人****。
楚留风见她两颊绯红,渐渐减少,有了些许姿色,又转头望去,正见得花蝶香站在比武场地上,她正面站着一个手持斧头中年人,满腮虬髯,身形魁梧,想来那便是廉贞斧头神功掌握者班玉衡了。
他知那班玉衡斧头神功,在浩瀚国无出其右,又见花蝶香怒气冲冲,心道:“想是她为人小气,见我触碰赵盈,赌气之下,竟去比武了。”
赵盈见他眼神一直瞟向那边,笑道:“你俩新婚么?连分开一会都不成。”
楚留风脸红道:“没有,但她性格冲动,为人刚烈,我只怕她不敌,惨遭毒手。”
“她那样美,连我都忍不住想亲她,男人们,又怎忍心痛下杀手?”赵盈口吐珠玉道。
楚留风但见那班玉衡讶然道:“原来是位小妞儿,难道姑娘便是那位北方第一佳人?”
“谁跟你哆嗦来着?拿斧头来劈我吧。”花蝶香手中攥着灵犀剑,正气凛然道。
那班玉衡嘻嘻一笑,深吸一口气,道:“真香,身材一等一的棒,可苦了今后我无法入眠了。”
“你这淫贼,去死!”花蝶香说着,挺剑刺去,快若闪电,刷刷数剑,正是灵犀剑法中疾攻招数。
她连续横削数十剑,去势劲急,劈、斩、挑、刺中蕴含有极深奥妙,那人竟不还手,只嗤嗤看着花蝶香,蓦地蹦出一句:“你武动长剑,比世上所有美女跳舞都漂亮。”
花蝶香见他轻浮,更加来气,来了一招“猫捉耗子”,虚晃数招,又来一招“打狗三式”,那都是由灵犀剑法衍变而来,斗得数十招,班玉衡终于被迫挥动廉贞斧头,格挡住花蝶香之剑。楚留风见他格挡那一下,用的力道,竟还不到三分之一,显然此人力大无穷,修为甚高。
赵盈见他看花蝶香出神,忽然问道:“我漂亮,还是花蝶香漂亮?”
楚留风一怔,但见赵盈容貌绝丽,比花蝶香多了一种知性美,道:“都漂亮。”
“浩瀚国要比北方大陆文明,人家说,长安第一美人是我,可我不觉自己有多漂亮。那些都是奉承话,又有甚意思?男人若想得到女人,便都要夸她是世上最美,又算什么了?难道女人生来便是花瓶不成?难道定要给你们评头论足,挑来挑去?那又有什么意思?长安人知书达理者甚多,可我是一个都看不上的。”赵盈喋喋不休道。
楚留风道:“像你这种人,原也要求很高的。”
“你还当我是朋友么?”赵盈忽然问道。
楚留风道:“当的,不过可不许你伤害我身边任何一人。”
“你直接说花蝶香就成啦,你以为我会伤害她么?”赵盈问道。
楚留风想起赵盈佯装好心,替花蝶香包扎伤口,却又放上毒药,至今仍觉心有余悸,他道:“你脾气古怪,总是不好。”
赵盈知他言外之意,便是默认了,登时一笑道:“那好啊,我现在是九大宗教派盟主,改天儿我就叫人杀了她。”
“那我定要对你不客气。”楚留风坚定道。
“那你让我现在死掉好啦。”赵盈说着,推他一把,一口鲜血,吐在楚留风身上。
楚留风见她神色有异,又想此刻正是命悬一线,不容有失,便道:“你是天下第一大善人,又善良,又温柔,就像小绵羊,人见人爱,人见人疼,又怎会杀人呢?我说笑的啦!”
“你跟着一群女人,倒学会说笑啦。”赵盈格格笑道。
楚留风脸上一窘,甚是尴尬。
他又瞟过去,正见得花蝶香满头大汗,衣衫湿透,身段袅娜,又性感,又妩媚,而那班玉衡武动廉贞斧头,招招竟是高招,眼见花蝶香功力消耗过多,筋疲力尽,他焉能不担心?
他急声叫道:“蝶香,认输吧。”
“我偏不认!”花蝶香说着,纵身跃起,在空中疾攻班玉衡头部,她招数怪异,眼见便要砍掉班玉衡头部,班玉衡忽然如同一头猛兽般,一个斧头朝花蝶香劈来,到达花蝶香胸前时,转换为斧背。
绕是斧背,那等力道击在花蝶香身上,也差不多能取花蝶香性命了。楚留风见那人拔腿冲去,显是欲要捉拿花蝶香,捡起一块石子,振臂而去,又展开鬼影神行,倏忽而至。班玉衡格挡开石头后,见楚留风闪身过来,怒气冲冲,捶足顿胸道:“草你奶奶的,老子还没玩够。”
“没玩够,老子陪你玩。”楚留风拔剑出鞘,疾攻而去,用了菩提神功第十一重震声波,一震过去,剑刃与斧头刃相交,铮铮有声。
那班玉衡叫道:“草你奶奶的,老子要玩女人,对你没兴趣,滚开。”
说着,斧头一送,力量加倍,把楚留风振出一丈。
楚留风仗剑再攻,展开太柔剑法以柔克刚招数,叫道:“你爷爷的,老子可对你感兴趣。”
“坏老子好事,滚你妈的。”班玉衡斧头刷刷数砍,攻击楚留风头部,胸部。
楚留风数次攻他下盘,数次以菩提神功内力相抗衡,均无效果,原来班玉衡马步扎得极稳,后又见班玉衡连连出招,接是连招,砍、劈、削、挺,无不天衣无缝。
但楚留风却发觉,他攻击之后,反倒是漏洞展出,原来班玉衡这套廉贞斧头神功,长项乃是在于以守为攻。以守为攻习惯了,一旦遇到敌人不攻,也来以守为攻,他要进行攻击之际,未免就显得攻击手法单一,一旦他攻击手法单一,敌人摸清路数之后,便是有乘可击。
楚留风守护得稍许,瞬间展开太柔剑法精要部分,接连朝他下盘攻去,不一会,班玉衡脚下忽然一个踉跄,被楚留风一剑削掉了一片肉。
班玉衡见他来搅和,使他无法触碰花蝶香,本来便有气,被他一剑斩入大腿,更是愤怒得如同一只老虎。于是他狂声大叫,又加上他体格甚大,俨如猩猩,一纵一跳,疯一般向楚留风扑来。
楚留风知他有盘剑境修为,自己才涅剑境中期,纠缠在一块,必死无疑。于是他用太柔剑法中波浪式,尽数卸掉对方攻击力,又斗得稍许,班玉衡终于气喘吁吁,筋疲力尽。
楚留风知道时刻来临,飞身一脚踹去,哪知道对方乃是在佯装筋疲力尽,待得楚留风双脚到来之际,忽然捉住楚留风双脚,向后往地上砸去,正是一招跆拳道法。
班剑门中有跆拳道高手,班玉衡体格颇大,平素有空,也偶尔联系几招跆拳道法。哪知楚留风身体瞬间施展锁骨术,缩短了一半,最终头颅只是撞在他大腿上,反弹之后,楚留风反应过来,一剑刺入了班玉衡屁股,随后又来一招太柔拳,数拳砸在他脊背上,直到把他打趴在地上不可。
“这一场到底算哪边赢?”班天枢振声问道。
赵盈回应道:“这一场,就算平局吧。”
班天枢心想:“这倒也不亏。”又道:“六师弟,你上!”
楚留风精疲力竭,扶着花蝶香,缓缓走到赵盈所在凉亭内,把她放在赵盈身边,又见赵盈同样孱弱不堪,左掌替花蝶香疗伤,右掌替赵盈疗伤。
花蝶香昏迷不醒,楚留风甚是担虑,见她脸色苍白,显是伤得极重,一股元力输入,登时见她内脏居然已被震裂,再迟得稍许,只怕神仙在此,也无力回天。
北方宗教派这边,剩下了一位绝顶高手,便是通天眼大师。
只见通天眼大师,脚步稳健,一步步行去,又见那所谓六师弟,手中拿着一柄耀目光剑,单单看那光剑,便能灼人眼目,实则相当于直接凝视太阳一般,谁又能长久凝视太阳?
听人群议论声,楚留风便知那人是班开阳了,他一柄武曲光剑,据说是万年前一柄灵器,他剑法优雅,又有优雅剑圣之称。自他加入班剑门以来,以有十数年不败纪录。
这优雅剑圣,一身书生打扮,长长白衫,头发梳理得整整有序,实太没有男子汉气概。
通天眼大师虽然败在班西诺手下,实则通天眼大师,乃是中了班西诺浪子回头诡计,若是光明正大博弈,通天眼大师实是不出千招,便可打败盘剑境高手班西诺。
今日这一战,楚留风倒不是担心通天眼大师武功不及班开阳,而是生怕通天眼大师眼目受影响。
赵盈命令段人龙,给通天眼大师送去一柄至尊宝剑,楚留风这才把目光移到赵盈身上,问她好些了么?
赵盈置之不理,臭了花蝶香一眼,正见花蝶香睁开双目,她佯装左嗅右嗅,尖声道:“到底是谁啊,身上怎么有一股骚味?唔,臭死了,熏死人啦!”
花蝶香知她言外之意,便笑道:“我身上这股香味,乃是天然所成,不像某些人,抹尽胭脂水粉,却始终盖不了那俗味。”
“好自恋噢,大哥,我闻到了狐狸精的味道,你闻到了么?”赵盈问道。
花蝶香又道:“大哥,你说我身上香呢,还是她身上香?”
楚留风甚是尴尬,道:“都香!”
赵盈听他说“都香”,心里已是感动不已。
“到底是哪个更香呢?”花蝶香紧紧追问楚留风。
赵盈截话道:“花姐姐说她是世界第一香,可没人敢说第二香,花姐姐说她是世界第一骚,可没人敢说第二骚!”
楚留风见势不妙,这般斗下去,两大美女非动手不可,当即强运内力,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花蝶香和赵盈俱是一惊,齐声问道:“你咋样啦?”
楚留风长长喘气,皱眉道:“气攻心,差点走火入魔死掉。两大美女,别斗嘴了,成不成?”
“谁稀罕跟她斗嘴?”花蝶香偏过头去。
“谁又爱跟她斗嘴来着?”赵盈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