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第一更
其实原理不过就是源头破阵,修真者的一举一动都离不开灵气,而灵气对于宛灵芝来说就是自家人,改动它们的运行对于她来说易如反掌。被人操控的,特别是被强于自己境界的人操控的灵气便不会受到她的控制。但阵法不过是死物,布过之后便自行运转,这就难不倒宛灵芝了。
第二个咒阵,宛灵芝选择了一个叠加咒阵——“天罗地网”。一入此阵,神仙难逃!顾名思义,是用来困人的。各位看官看到此处已经不难发现,宛灵芝的所有准备都是冲着天机真人去的。其实在降魔宗之内虽万般不利,但有一样却是十分有利于宛灵芝。那便是修真大能的“面子问题”。
蚁多咬死象,若在降魔宗宗门之外,只要能堵到她,只要能避开其他宗派的耳目,降魔宗上多少弟子都是没人管的。那么多筑基期的弟子加起来,不一定比一个金丹期的天机真人好对付。而且若是他们执意派炼气期弟子自杀性攻击,自己首先就处于人道主义的劣势,没准还会对自己的道心造成不好的影响。
凡事都要以最乐观的心态看待,却总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这是爷爷交给宛灵芝的处事原则。
可是这个问题在降魔宗之中就迎刃而解了,天机真人在那么多后辈弟子面前,总不会老着脸皮让他们围攻自己而他却不动手,那样的话就算除了宛灵芝,他的老脸也丢尽了,以后还怎么执掌宗门?因此只要宛灵芝出言挑衅,天机真人必定会跟她对战。
而此战,她只能胜!不能败!
第三个咒阵,是一个攻击阵法。宛灵芝托着下巴想了想,此界五大派分别为:昆仑宫——道修,丹道宗——丹修,神符门——符修,须弥寺——佛修,降魔宗——杂修。地球修真界没有金丹以上的剑修,而剑修的攻击方式却最为凌厉,最为直接。自己不是剑修,没有剑修的道心,不能发挥剑阵的全部威力。但这并不阻碍她用咒阵将剑修的攻击方式刻画到法器里,即使不能发挥全部的威力,这也是她如今能找到的最强杀招——羲和界穷桑剑门绝学——万影残光阵。
此阵一出,她杂修的名头就坐实了。又会炼丹(水平还不低),又会炼器(虽然现在她对外的初次作品攸酒暖火凤玉牌还并没有开始制作),又会制符(详见与安轻眉之战),如今又走剑修的攻击之道。这简直是包罗万象,深不可测啊。
宛灵芝无奈的摇摇头,亲人被抓,她如何不急,如今为了所有人的安全,她只能剑走偏锋!最终的结局如何,却还得看攸酒暖那边。
正思虑着,咒阵光圈之中蓦然散出一阵沁人心脾的草木气息,法器已成!成品的镯子格外漂亮——通体幽绿,镯身中流动着闪光的经络,圆镯浑然一体,丝毫不见穿凿雕饰之气。镯身的外部缠着如藤萝般的细细玉线,首尾相连不见接缝。
“就叫碧凝冬青镯吧。”宛灵芝丝毫不为自己的懒惰而羞愧,满意的叹息一声,将镯子套在了自己的左腕上。女人都对美好的东西没有抵抗力,无论是珠宝,还是美男……咳咳,总之,这镯子既能当武器,又能当首饰,真乃居家旅行上门踢馆的必备之物也。
碧凝冬青镯,碧云沁仙衣,自己怎么一身绿色啊。想了想宛灵芝干脆又拿出一根翡翠千瓣莲步摇作为装饰,准备在穿起一身战斗装之后将头发挽起。这一身翠色,就当是为身处于荒原界的翠微洞天致敬吧。
从百草仙乡中出来,跟攸酒暖通了声气,便出了事务所。宛灵芝一身轻便的休闲服,暖绛色带帽卫衣,浅蓝色九分牛仔裤加板鞋,使了点小手段把头发编成了亚麻色,发尾微卷。脑袋上扣着一顶遮阳帽。再背上一个双肩包,任谁看都是毫无破绽的大学生装束。
话说成为修真者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永远都不用再去理发店做发型了。轻轻一个响指,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的发型~
自出了第七军医院她便觉得总有人东躲西藏的跟在她后面,就像是一群上蹿下跳的跳蚤。宛灵芝也没理他们,嚼着口香糖,戴着白色的耳机,径直打了车去北京西站,买了一张去宝鸡的票。由于买的太晚,只有硬座了,好在不是高峰期,还不至于买站票。
其实这是宛灵芝第一次坐硬座,就算是上大学的时候,每次从家里到首都也都是硬卧,或者干脆坐飞机来的。对于天朝火车硬座车厢的恐怖程度她丝毫没有概念,一直到被人潮挟裹着卷进了她所在的车厢时,她才对自己坐硬座这件事情有了一点真实感。
望着车厢中根本没地方下脚的拥挤程度,宛灵芝默默愣了两秒,方才回过神来。她释放出淡淡威压的同时身体在人群中穿梭了起来,由于她对威压的控制,周围的人只觉得有个人从他(她)身边走过的时候自己不由自主的让开了,没有造成任何的恐慌。
宛灵芝顺利的找到了自己的座位,那里已经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了,他身边是抱孩子的妇女。那座位刚好靠窗,宛灵芝向他出示了自己的票,礼貌的笑了笑,那男人说着对不起马上起身了。宛灵芝坐了进去松了口气,总算还没有碰到太不讲理的人。
她闭着眼睛靠在座椅后背上,感受着周围的气息。打牌的笑闹声,粗犷或尖细的聊天声和笑声,孩子的哭闹声,飘在空中的奶香味,方便面味,从过道吹来的厕所的味道,火车轮子滚过铁轨的轰隆声,周围的气息浑浊且凌乱,但或许也是因为如此,那些跟着她的人离她更近了些,五个人,都在这节车厢之中。
毕竟他们不如自己的神识强大,在浑浊的红尘气息中不像之前那么容易锁定自己的位置。五个人都是炼气期,看来只是盯着自己的人而已,没有什么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