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天辰子第一次这样酣畅淋漓的骂刘风阳,仿佛把自己这么多年的怨气都骂了出来,胸口感觉顺畅了许多,骂的也更加的起劲了。
"你这老匹夫,看不起我,看不起坐忘峰也就算了,现在居然不要脸的欺负到了我徒儿身上,你这老不要脸的东西,啊呸……。"
天辰子还在继续的骂着,刘风阳近距离的听着天辰子的骂声,脸色越来越难看,心里像是吃了一只死苍蝇般恶心,全身的波动也是不断的剧烈起来。
陡然之间,刘风阳身上的气息暴涨,一掌向着天辰子的方向拍去。
随着这一掌的拍出,天地间的气息一凛,天地灵气霍然间活跃了起来,无尽的天地灵气向着空中聚集而去,一个青色的巨掌顷刻间在天地间形成,带着无上的威压向着正在喋喋不休大骂的天辰子盖去。
"你这老匹夫,我就知道你是这种偷袭的小人,和你那几个品行不端的徒弟一个德行,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看着天空中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掌印,天辰子轻嗤一声。
一把通体碧绿的小剑出现在天辰子的手中,小剑滴溜溜的在天辰子的掌心转动着,迎风渐涨,瞬间化作一把三尺长,两指宽的长剑。
天辰子浑身的灵气爆涌,一剑对着天空袭来的掌印一划,一道通天剑气凭空而出,剑气凛然,铮铮作响,像是切割一块豆腐般轻易的划破了刘风阳凝聚出来的掌印。
当那遮天盖地的手掌被切开时,刘风阳的手掌上霍然间出现一道口子,一股鲜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
划破掌印的剑气并没有停,依旧向着刑罚堂的地方斩去。
轰然一声巨响,整个清灵宗上下震动,刑罚堂的一脚直接被这道剑气划出一道沟壑,被波及到的宫殿尽皆化作一片废墟,无数的弟子灰头土脸的从地面上升空,惊恐的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天辰子。
轰隆的巨响传遍了整个清灵宗,无数弟子都惊愕的看着刑罚堂的方向。
在坐忘峰的巫萱双目凝视着刑罚堂的方向,那里升起一道巨大的烟尘,恐怖的气息席卷了周围。
"师妹,听说长老和刑罚堂的刘长老打起来了。"
一个青衣女子的身影出现在巫萱的身前,焦急的说道。
阎若惜,坐忘峰的弟子,是风长老的关门弟子,与巫萱都是坐忘峰的弟子,听闻自己的峰主与刑罚堂的刘风阳打了起来,除了诧异就只剩下了担心,天辰子的实力在清灵宗所有的长老中是垫底的,这点整个清灵宗的人都知道,但是如今自己的峰主却和刑罚堂的长老打了起来,在他们的眼中,这无异于是蚂蚁斗黄蜂。
"师姐,请安心,我相信师父。"巫萱淡淡的说道,在她心中,天辰子是个极端猥琐的老人,从来不干没有把握的事,肯不是那种甘愿吃亏的人。
但是心中还是很忐忑不安,眼神一直凝视着刑罚堂的方向。
实力只有凝气期的天辰子凭借手中的三尺长剑,居然发挥出了金丹期的修为,这让刘风阳与诸多弟子意料不到。
此时实力低微的天辰子一改往日的形象,极端强势的出现在众人前,直到这时,他们才明白为什么实力低微的天辰子能够独享一峰。
天辰子脸色苍白,身上的灵气几乎被刚才的一击抽空了大半,但是他依然站立在空中,一脸挑衅的看着刘风阳。
以前清灵宗的弟子欺负自己的坐忘峰的人,只要不是做出太过火的事他不会管,但是现在这些人居然欺凌到了他最为疼爱的巫萱身上,为了巫萱以后的清净与修炼,他不得不这么做。
"好你个天辰子,你藏得够深啊,居然骗了我们这么多人?"刘风阳咬着牙,恨恨的说道。
以他的眼光自然能够看出天辰子手中法剑的不凡,那柄法剑,至少也是金丹期巅峰的上品法器,也只有这样的法器能够轻易的切开自己的开阳掌,至于以上境界,他不敢想,毕竟在整个清灵宗,如今只有一位太上长老是元婴期。
"如果不是你一再的相逼,我也不想。"天辰子一脸无所谓的态度,淡淡的说道,仿佛干了一件小事一般。
看着天辰子这幅轻蔑的样子,刘风阳心中气极,一道天地灵气急速的在身前形成,作势就要再次与天辰子比过。
"够了。"突然间,一声的厉喝声从山巅上传来,像是滚滚的雷声划过天际,天地灵气都被这道轰隆的声音震动。
"身为长老,居然大动干戈,还当着这么多弟子的面,你们给我滚上来。"
暴怒的声音再一次的响起,带着无上的威压,在这股威压面前,无论是天辰子还是刘风阳都底下了自己的头,恭敬谦卑。
清灵宗竞技场,无数的长老与弟子都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神情各异的环绕着竞技场,期待、疑惑、鄙夷、轻视,各种表情浮现在不同人的脸上。
天辰子与刘风阳在刑罚堂大动干戈的事在宗内的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甚至还惊动了宗内一直闭关的掌门与太上大长老。
二人被太长大长老叫进大殿中,但是两人的说辞并不一样,天辰子认定是师慕雅等人到坐忘峰欺负自己的弟子,而刘风阳则认定是坐忘峰的巫萱欺压同门,两个人各执一词,谁也不妥协。
对于二人的话语,太上大长老与掌门都是一惊,当年那个惊采绝艳的天才引动的七彩光芒如今还历历在目,而道根的缺失缺失让他们所有人为之叹息。
时隔多年,却传来了巫萱打败了师慕雅等炼气弟子,让二人心中惊骇。
最后掌门裁定,巫萱与师慕雅等人在竞技场比试,若巫萱胜,则刘风阳给天辰子道歉,从此刑罚堂弟子不准踏入坐忘峰,若师慕雅等人胜,天辰子给刘风阳道歉,并传一件法器给师慕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