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静静的听刘雨萱说着,中间没有插一句话,当刘雨萱说完后,木子平静的说道:“不悔的第二个男人就是化名唐德的唐秉德吧?也许唐秉德这个名字也是假的!额…萱儿就是心儿的外孙女吧!”
刘雨萱没有直接的回答木子的问话,用手背擦了擦眼泪说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发觉我的身份有问题的?”
木子把手伸进衬衣的口袋里,片刻掏出一样东西来,这是一张照片,这张照片正是在老虎屯镇上,木子在地上捡起的那两张照片的其中一张。照片上的人是大雄。
木子把照片递给刘雨萱说道:“如果没有说错的话,这张照片是你偷拍的吧!这是我在老虎屯镇上,和对方交手后捡到的。”
刘雨萱看到照片后,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没有否认。木子继续说道:“你看到照片里大雄的衣服上,在胸口那块油渍了吗?那是我们认识后第一次在海鲜馆吃饭留下的,我当时记得很清楚,并且,大雄的这件外套,在当天晚上回家后,就扔到洗衣机里清洗了。所以,这张照片的偷拍时间,只能是在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但是,我看到照片后,还不敢十分的确定,偷拍的人就是你。因为很有可能是在饭店的,隐藏的对方的人,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偷拍的。因为我们开始一直是处于对方的跟踪下的,我只是对这张照片有疑问,但是并没有很怀疑你。”
木子继续说道:“还记得我们在到海林的头一天,我和大雄两个人去修理手机。回来上三八医院接你的时候,我的肚子突然坏了,上厕所的事情吗?”刘雨萱点点头。
“其实我并没有像我所说的上厕所去了,而是直接的到了医院的各个科室,打听是否有一个医科大学四年级,叫做刘雨萱的女孩子,在这里实习。结果,萱儿应该很清楚的,对吗?但是,我当时心里抱有一个幻想,那就是也许我一个陌生男人,满医院的打听一个实习女孩子的名字,人家出于戒备的心态,不愿意和我说实话吧!我自己在和自己商量,没有确切的证据,不可以随便乱说,这种事情非同小可。再就是,我发觉我喜欢上你了,所以我才会没有露出任何声色的继续观察着。”木子说完,从烟盒里取出一根烟,点上,狠狠的抽了一口后,又把它掐灭在烟灰缸里。
刘雨萱听木子说发觉已经喜欢上你的时候,本来就红着的脸更加的火烫,不好意思的把头低了下去。
木子没有理会刘雨萱的反应,继续说道:“我们在火车上,临时决定在哈尔滨车站下车,为了分散目标,减小被发现的可能。你和大雄一起,我自己,我们约好在出站口集合。我看到你的时候,你一直在挂电话。电话挂掉后,你说是在国外的父母打来的,大雄还在逗你,说你的父母着急你的婚事了,这个电话,如果我没有推断错,是对方打来吧?是那个双胞胎男B吗?”
刘雨萱看了看木子,眼神里充满了羞愧,点了点头。木子接着说道:“因为按照常理来说,国外和我们国内有时差,这是客观存在的,但是那天,你接电话的时候是半夜十二点,试问有几个父母会在女儿睡觉的时候,把孩子从睡梦中吵醒,和她通话。这种事情,一般也只发生在子女给父母挂电话的时候。再说了,实在是太巧了。我们按兵不动,对方也没有动静,我们刚一出发,对方就尾随而来,不由得我不产生怀疑。
在唐家大宅的废墟里,我们稳操胜券,怎么就这么巧的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你被对方当做了人质,让我们功亏一篑,因为如果事情继续发展的话,我们很容易的就从那个双胞胎男B的口里,找到我们想要的答案。但是当时,由于那个小额狠命的拽着你的头发,疼的你直哭,我在一旁看着只有心疼,所以在现场我没有多想。后来静下来之后,我才仔细回忆当时发生的事情。
再就是最后,如果这回不是大雄受伤,我还想再观察你一段时间的,因为我在心里不想让自己的推断成立,因为你在我的心里一直很完美。我临时决定在沈阳去和战友聚会,而这么巧的是,那天一大早晨,你们刚好回到大连,大雄的族徽就被人给抢走了,这是其一。听大雄的叙述里,说这三个男人可能是喝了一晚上的酒,宿醉惹事。但是,他们在打完人抢完东西后,却有计划的分头的逃离现场,当大雄坐起来的时候,三个人都已经不见了踪影,我听到这里,当时的第一感觉就是,这是一场计划好的抢劫。只不过把大雄伤的那么严重可能是出乎你的意料吧!”
刘雨萱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哽咽的小声说道:“他们说只要族徽,还和我保证过不会伤害到你们。那天过后,我本来想打电话也要你回来,因为那把象牙小细棍一直在你的身上,后来被大雄哥阻止了。也多亏了你没有回来。”说道这里用手抽了自己一个耳光,说道:“我真的很混蛋的,明明知道他们不是好人,还要助纣为虐的帮着他们,我…”
木子站起身来,来到刘雨萱身边,握住她的小手,柔声的说道:“萱儿,我知道你也是被逼无奈的,在我的感觉里,就一直认为你一定是有什么苦衷的。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今天我也许是喝了一点酒,看到大雄受伤后的模样心疼,才忍不住说了出来。我本来想再观察一段时间的。其实,我的心里还有另外一个想法,那就是假设你是对方派来的卧底的话,我们正好始终的接触不到对方,一直处于被动,也许可以通过你引出他们来。”
刘雨萱此时已经哭得成了一个泪人,木子心疼的为她擦着眼泪,刘雨萱把头埋在了木子的怀里,放声的痛哭起来。
过了一会儿,刘雨萱抽噎着说道:“木子,是我的错,我认。你打算怎么处置我都可以,我毫无怨言。但是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那就是麻烦你的那个拜把子的大哥,帮着我查查我爸妈的消息,如果可以的话,把他们给救出来。”
木子把刘雨萱又搂到了怀里说道:“傻丫头,我有说过要责怪你吗?我选择今晚这个时间,趁大雄睡了之后再问你,也考虑到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件事情到此打住,你爸妈的事情放心,我明天就给老大去电话,麻烦他给打听着。不过…”木子说道这停住了,看着刘雨萱。
刘雨萱知道木子的意思,羞愧的说道:“木子,这件事情既然被你已经揭破,我的身份就已经暴露了,你放心,我再也不会给那边任何的情报了,对不起!”说完低下了头。
木子看着刘雨萱可爱的模样,泪痕还挂在脸上,笑了笑说道:“我的意思你没有明白,你该给他们情报还是要给,第一这样一来,起码可以保证你的爸妈的人身安全。第二我们还要用你这个中间人,制定一个计划,好把他们引出来,彻底的解决这个问题。”
刘雨萱点点头说道:“恩恩…一切都听你的安排。我知道自己错了,所以你要我做什么事情,我都会做。我和他们定期的用短信联系,在广告短信的内容里,加上想要传递的情报和命令。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呢?”
木子爱怜的抚摸着刘雨萱的长发说道:“好了,夜深了。回屋睡觉吧!这件事情就此打住,下一步的计划,我们明天等着大雄醒了,在一起研究吧!”说完起身拿起桌子上的烟,到洗手间去了。
倚在洗手间的瓷砖墙上,木子点上一根烟,边抽烟边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模样。心中暗自想到:终于解决了一个身边的隐患,如果自己粗心大意的话,那么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明天等着大雄醒来,看看就要告诉他们破译了宗谱密码的消息了,要想一个什么办法,可以通过刘雨萱,把对方给引到己方的包围圈里呢?
现在炮台山的墓已经清楚了,的确和那个叫做唐秉德的男人有关,那他又是什么人呢?听刘雨萱的讲述,当年他和不悔过日子的吃穿度用,都来自他的身上,而他却不工作。估计是靠当卖“漳州军饷”来维持生计,这么说来在唐秉德手上这种银币应该会有不少,起码是有一定的数量,不然从黑龙江到老虎屯再到唐家屯,他怎么维持生计,但是这些当年郑成功铸造的“漳州军饷”又为何他的手上会有呢?没想到她和刘雨萱竟然还有血缘关系,这真是一个神秘的男人?
炮台山死掉的那个双胞胎男A,把TF卡藏的这么隐秘,又是为了什么呢?这个人的来历也很不简单。这对双胞胎又和唐秉德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