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献身
“一定已成定数，婚礼就在明天！”皇甫旭尧仿佛一夕之前苍老了许多，俊脸上多了一丝敛的沉甸，以极其平吻的口吻说着。
“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该问你要了无情的！”当他听从他爹嘴里得知这一消息时，他就知道，这一次，连皇甫旭尧也无能为力了！
南无尘幽怨地叹了一口气，松开了手，走至案桌前，在皇甫旭尧身前站定。如果不是他的犹豫，也不至于现在让皇甫烈空有余念，借着身份悬殊而抱得美人归！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早知道这样，就该让无情跟了你的！”皇甫旭尧深沉的眸子突然往下一沉，单手支起下颚，深远地看向棂窗外！
至少，南无尘有一颗真心，而皇甫烈，他不确定，但他看无情眼神，很深遂……
晴空万里的云层，泛起一层层密集的涟藕！
“小姐，无情，哦不对，是公主，以后跟小姐可就是连娌了呢！”恋儿瞪着一双亮眸，眼眯成条线，满心欢喜地看着楚楚，眼神里还带着一丝羡慕的成份！
“你知道什么呀？”楚楚没好气地白了一眼抓着木梳在为她梳头的恋儿，转过身来，循循善诱地教导着她，“没有感情基础地两个人被婚姻绑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
荣华富贵，都是纸醉金迷，过眼云烟！
“小姐！”恋儿探着脑袋，饶有意境地看着楚楚，看着突发感慨的她，欲言又止！
“咦，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楚楚烦躁跟扯过胸前的头发，看着铜境里那张眉头紧皱着的小脸，心中凉了半截！
越想越乱，用力扯着头发，扯不断，理还乱！
“对了恋儿，你不是说皇甫熊只有三个儿子吗？那皇甫殇是谁啊？”猛然想起，那天盘绕在她心头的疑问，楚楚在提到皇甫殇的时候，眼里散发着异样的神彩。
“殇殿下是凌王的儿子，也就是皇上的皇侄，南王英年早逝，所以自小，殇殿下就被皇上接回了宫中，册封为殿下！”恋儿在说到皇甫殇的时候也是一脸陶醉，以绝色堪称的殇殿下博学多才，只是行事一直比较低调，有点逊色于其他几个殿下！
“凌王是谁？”楚楚听闻后，奇怪的，心中涌起一种怪异的感觉，头脑中将两交与他见面时的情形比较，直觉告诉她，他的身份没那么简单。
“凌王是皇上的亲弟弟，一次意外杀敌，战死沙场了！而凌王妃悲痛欲绝，来料此时有了身孕，在将殇殿下生出后便也殉情了，所以殇殿下是由皇上带大的！”恋儿又将当年那段广为流传的佳话搬了出来，眉飞色舞地说着。
“凌王妃？”楚楚心中一怵，皇甫殇的母亲！那会是怎样一个绝色女子才得以生出皇甫殇这种俊逸脱俗却眉中带伤的绝色男子！
皇甫熊册封他为殿下只是出于怜悯还是将他视如已出？
一阵清脆的珠珏声，伴着晚风吹过，发出悦耳的和声，落入无情耳中，警惕地站起身，看见璧儿挑起珠莲，迈着盈盈碎步走了进来，手里托着如鱼般妖艳的鲜红长裙，恭敬地走至无情身边，“公主，殿下让璧儿为您试嫁衣！”那一抹深红，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眼睛。
长纱瀑盖，满地坠下，如丝般润滑的嫁衣略过她的眼帘，迷魂般让她的心在那一刻定格了，裙中央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紫鸯花，钳着几颗巨大的珍珠，褶褶发亮，袖口处撬着银丝滚边，裙摆处镶着繁细的花纹，煞是好看！
一切，如梦般真实存在，却让她恍惚，直到璧儿将那荡人心扉的嫁衣披至她身上，手指触碰到它的柔软，那一刻，她心里，隐隐有些期盼！
女人这一辈子只会穿一次嫁衣，而她要嫁的那个人，却不是她心里的那个人！
叫她怎能不痛，不苦，不心疼，不嫉恨？
再华丽的衣，在她眼中也暗然失色，为了衬他，她从来都是他背后的那抹黑色！
“哇，公主真漂亮！”璧儿由衷地打量着眼前衣着红妆，眉目清涩的女子，一袭艳丽如红烛，甚至比那骄阳还要艳上几分的嫁衣，配上无情那丝绸般墨色的秀发，美艳不可方物，只是那一潭清眸，一眼望不到边，深不见底，秋眸平静的让璧儿错以为看错了人！
这一刻，她眼中哪有待嫁的那份期盼跟羞涩？
征征地听着璧儿夸夸其词在她耳边如何称赞，无情望着铜镜内那个美得不真实的自己，脸上终于有了反应，内心汹涌澍派，下一刻，她豪不犹豫地推开璧儿，拖着长裙，疯了一像的往门外跑去。
“不要嫁！”胳膊硬生生地被来人拽住，微抬俏颜，那张颓废的俊颜潸然潜入她眼帘，无心摒着气，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绝然地看着她，还有那一身鲜红。
长廊内，月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好长！
“无心！”第一次，从他眼中，读出了抗绝！
心一沉，慢慢拨开那双温热的大手，身子轻轻往前一倾，气息相投，就在无心吸呼不促的时候，传来一句让他彻底跌入寒谷的话语，“对不起！”
第一次，看到无情笑，对着他笑，那笑容，像是开在深夜泞泥中的奇葩，连天地都为之失了颜色，只为他绽放！
“无心，谢谢你！”轻声附在无心耳边，无情细声低喃着，他们本来就是一体的，像是皇甫旭尧的左右手，可是现在他就要失去一只臂膀了，让她好不舍，好不甘，“殿下，以后就交给你了！”
像阵风一样，那抹妖治的鲜红在无心还没将她牢牢抓住的那一瞬间，一闪而逝，只留下一阵淡淡的清香，余音萦绕在他身边。
“我可以，带你走！”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身影，无心慢慢地抱着头，蹲下了身，低声撕鸣着，因为他知道，只要她不愿意，他就只能痛苦！
长廊的尽头，“无情！”打开门的那一刹那，皇甫旭尧惊眼的撩起眼帘，看着明艳动人的无情难掩女儿家的媚态，站定在他眼前，那一刻，他是心动的，原来他的无情，也可以如此美丽，如此迷人！
伴着门板阖上的那一刻，鲜红的嫁衣应声滑落，身后传来无情有颤抖的声音，“殿下，无情要把最珍贵的东西，留给你！”
皇甫旭尧清楚地听到，衣物落地的声音，没有回头，手抵着门板，低沉着嗓音，“无情，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殿下，无情知道！”慢慢的，直至周围的空气疏散开了，无情一步一步走至他身后，在皇旭尧豪无欲警的情况下，从他身后环上他的身子，隔着他的衣物，自她身上传来灼热的体温一直传递到了他身上！让他体内升起了一股闷热的气息！
“无情！”皇甫旭尧脊背一僵，深吸一口气，慢慢地转过身来，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张美丽的胴/体和一张羞涩中黎花带泪的俏脸，他的无情，第一次用这种乞求的眼神看着他！
而从她眼中读出的含议就是，她希望他要她！
他的眼神随着她一路向下，那如水般稚嫩的肌肤在烛光下隐隐泛着淡淡金黄色的光晕，让他呼吸一窒，快速地别开了视线！他在做什么？
“殿下，无情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只是不希望，以后心里会留下遗憾，如果，我把干净的自己交给皇甫烈，我会唾弃自已的！”粒粒饱满的水珠含在眼框，无情瑟缩了一下，将自己完整无缺的交给了皇甫旭尧，这也是她心底最热切的渴望，今生不能和他相守，那她愿意用自己的一生来缅怀和他缠绵一个晚上！
她最宝贵的童贞，只能留给她爱的男人！
因为她的一颗心，早就已经被他装得满满的，她的一切，都应该豪无保留地交给他！
可是，为什么他看她的眼神是炙热的，却没有下一部作动！
“殿下，过了今晚，无情就不在你身边了！”纤细的玉手抚上他的五官，剑眉，挺鼻，深眸，还有那一张她迷恋的唇，是那样的坚韧，轻轻抚摸着，踮起脚尖，圈上他的脖子，送上了她的柔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