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亭台,水榭花房,早已被一层薄薄的积雪覆盖,但是,却依旧掩盖不住贤王府的霸气,就像宇龙浩张扬的个性。
跟着宇龙浩来到会客厅,宇龙浩坐下后,笑道:“忧儿都想看看我府上的什么呢?”
既然他让我明目张胆的查,那么,我也就不必客气,便道:“贤王殿下果真是坦荡的君子,那么,如果,今日,无忧想就此告辞,看来是不行了。”
宇龙浩抿嘴一笑,我便继续道:“不知王爷这册封一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宇龙浩呵呵一笑,道:“并不需要本王准备什么吧,到时候只要听着内务府安排就好了。”
我道:“哦?是吗?只是不知道到时候皇上能不能恢复身体呢,如果册封太子,皇上不亲自主持的话,恐怕有违礼数吧。”
宇龙浩一听,轻哼一声,只邪笑道:“父皇洪福齐天,定会早日恢复康健,这个忧儿就不必忧心了。”
听他如此说,我却更加担心崇德帝的安危,却装作若无其事,过了一会儿,才挑眉道:“看来王爷是胸有成竹啊!”宇龙浩沉默不语,我环视了会客厅的周围,观察了他的这些家丁下人,发现自己知道的宇龙锦安插的眼线和丐帮安插的眼线都不在这里,便接着小声问道:“王爷确定你现在身边的人都是自己人吗?”
宇龙浩一听,又是一笑:“忧儿的意思是本王身边还有……别人安插的眼线?”
我冷笑一声,道:“怎么会?王爷治家严明,下人当然各个忠心,那么忧儿就知无不言了?”
宇龙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洗耳恭听。”
“王爷,太子在孟国遇难,难道我们就此作罢,不去讨个说法吗?”
宇龙浩道:“说法?难道忧儿不知道太子是为何而亡吗?”
我一头雾水,不知宇龙浩为何如此一问,却听着他继续道:“听说太子带去一个角色美姬,意图勾引安国太子,才会在狩猎过程中发生争执,而十足坠崖,后来太子亲随为了给太子所谓的报仇,又杀害了安国太子,这种事情,你叫父皇如何追究?嗯?”
宇龙浩说完,我却明白了巫马千染是多么的不要脸,却要让安宇两国鹬蚌相争吗?
我抬头盯着宇龙浩,想在他的眼中,看出破绽,却什么都没有发现,看来,宇龙浩也成长了不少啊。
我又道:“难道王爷真的没有和孟国勾结吗?”
听我说完,宇龙浩不怒反笑,道:“哈哈,忧儿,你这样诈本王是没有用的。”
我听完也不急不燥,本来也没有指望进来真的能探听到什么消息,主要是给宇龙锦拖延时间才最重要,算算时间,宇龙锦应该差不多了,便道:“既然王爷什么都有防备,无忧在此也是白白浪费时间,不如告辞,免得打扰王爷休息。”
说着,就朝门外走去,却听宇龙浩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贤王府可不是忧儿说进就进,说出就出的。”
我停下脚步,回头,对宇龙浩笑道:“那王爷是什么意思呢?”
宇龙浩起身,向我走来,道:“本王现在精神的很,兴致正高,还想带着忧儿去赏玩一下我府中的夜景呢。”
我知道,现在若是硬要离开的话,避免不了一场打斗,打草惊蛇事小,若是惊动了宇龙锦,让宇龙浩发现宇龙锦还活着,那么,宇龙锦这两天可就不能这样清闲了,便顺从的跟着宇龙浩向贤王府的后院走来,后边跟着一堆的下人,打着宫灯,围着宇龙浩,我一边走,一边四处观察,寻找时机离开。
来到后院一件单独的院落,宇龙浩停下了脚步,这个院落没有任何名字,我不知道他带我来此处是何意,却见宇龙浩朝我诡异一笑,道:“忧儿,我请你看一出好看的马戏,如何?”
我不明所以,跟着宇龙浩进入这个漆黑,阴森的院子,院子里只有几支孤零零的小灯随风晃动着,前面的屋子内也闪烁着昏暗的灯光。
还未等走近,却听见两声凄惨的叫声,声音凄厉痛苦,让人激起一身鸡皮疙瘩,接着便是无声痛苦的呻吟,听得人寒毛耸立,毛骨悚然。
之后,便是一声又一声的叫喊,我不自觉的停下脚步,不愿在往前走,宇龙浩回头,看着我笑:“怎么了,多么美好的音乐,忧儿不懂得欣赏呢。”
我心中暗道变态,便硬着头皮走上前去,想谈谈究竟宇龙浩又在耍什么花招。
随着吱呀一声,房门被下人打开,我却被里面映入眼帘的情景惊得有些呆滞,抑制住想吐的冲动,硬着头皮,皱着眉观察着屋里的情况。
刚一开门,屋里就扑鼻而来一股浓重的烧猪皮的味道,然后,便是两个血肉模糊的人被绑在两个大大的十字架上,如今看来,已经分不清样貌,只是能大概猜出应是一男一女,男子的琵琶骨已经被戳穿,现在已经奄奄一息,旁边还放着烧的通红的炭火盆,上边放着同样红彤彤的烙铁,旁边有几个侍卫打扮的人,其中两个人手里拿着沾着盐水并且带着倒刺的皮鞭,此刻,正用力的往已经昏迷的两个人身上挥舞着,见到宇龙浩进来,便下跪施礼。
其中像是管事的一人道:“王爷,如此深夜,您怎么过来了?”
宇龙浩没有理会刚刚说话的人,却转头对我笑道:“忧儿觉得怎么样?”
我皱眉看他,冷冷的声音道:“我说过,我会扶持明主,那么首先,君王,应以仁者治天下,王爷让我看到如此情景,恕无忧愚钝,真不知王爷是何意。”
宇龙浩对我指了指那个刑架上的男人道:“此人,在前天夜里偷偷溜进本王的书房,想要探测国家机密,本王想,也可能是敌国的奸细。”
然后又指了指女子,道:“此人,是我的姬妾,昨日,却要在本王就寝的时候刺杀本王,本王认为也可能是帝国的奸细……”
我却道:“就这样,王爷便要如此折磨他们吗?还不如给他们一个痛快。”
“哈哈,本王也想,只是,他们却一个叫秦良,一个叫月娘。”
忽然脑袋嗡的一声,身体就要往后倒去,却是硬生生的挺住了,秦良,宇龙锦曾经对我说过,是他安插在宇龙浩身边的人,而月娘,却是我丐帮的人,抬头看了看昏迷的月娘,愧疚之心奔涌而来,心口忽然堵得我无法呼吸,却也只能硬硬的挺着,抬头道:“难道他们的名字犯了王爷的大忌?”
宇龙浩道:“不是他们的名字犯了本王的大忌,而是他们背后的人犯了本王的大忌……”
心里咯噔一下,却又听宇龙浩道:“本王也要将我的猜想坐实不是?”
“王爷如此,也只是屈打成招罢了。”
“哦?莫不是忧儿有什么好办法?”宇龙浩对我道。
我握了握拳,抬头看了一眼宇龙浩,走到其中一个侍卫近前,伸手抽出他腰间的佩剑,一个瞬步,在秦良和月娘前面掠过,然后又把剑插回侍卫的剑鞘里,这一切也只是一瞬,我便亲手了结的两个人的性命,闭上眼睛,平复一下心情,再睁开,便又是以往的冰冷,甚至是更加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