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亮瞪着我,哼道:“白无忧,我就实话告诉你,若不是我顾忌着我这三千兄弟家中的妻儿老小,你以为我会替宇龙浩那个混蛋卖命?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若是还念着以前太子也是你的主子的份上,就乖乖的回到贤王府当你的米虫,我们还要上殿杀人,没有时间在这和你耗。”
我一听,心中更是开心,却只道:“杀谁?”
“当然是杀……杀宇龙……”
陈亮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那个黄脸大汉拦住,却又听黄脸大汉接着道:“当然是贤王让我们杀谁,我们就杀谁,白公子,不知您来到底所为何事,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们可要起兵了,如果这样,怠慢了白公子可就不好了。”
我看向说话之人,显然,他要比陈亮聪明的多,便问道:“请问阁下是?”
“小人姜淮,乃是御林军五小队队长,不足挂齿。”
“哦?素问御林军五小队凶如猛虎下山,智如猿猴偷桃,姜淮队长的大名更是如雷贯耳,今日一见,白某三生有幸!”
“过奖!”
看样子,几个人是不怎么待见我这个投降宇龙浩的墙头草,还是尽快说明来意的好,免得生出不必要的事端。
想着抱腕深施一礼,却把几个人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微微一笑,道:“几位均是侠肝义胆的英雄好汉,白某佩服,请各位不要误会,无忧今日过来,就是想说服大家进殿去就皇上和太子的。”
陈亮等人均露出不相信的神情,我继续道:“陈副统领,刚刚听你的言语,我便知道,你们也并非真心投靠贤王,白某亦是,大丈夫有所谓,有所不为,白某诈降,也只是缓兵之计,因为,我们都以为全部御林军都已经归顺宇龙浩,所以……”
话没说完,就见姜淮抬手打断了我说话:“白公子不用细说,你的为人我们都相信,起初我们也猜测过,但是却又不敢冒险,如今看来,你果真没有让我们失望。”
我点点头,道:“我知道,宇龙浩用你们的妻儿老小威胁各位将军,才有的如今场面,但是,我保证,如果,今天,大家帮助皇上,太子将奸佞产出,各位的家眷定会万无一失!”
陈亮大笑着点点头,道:“哈哈,其实我们也早都想开了,白公子,咱们现在就听您的,您说怎么办,我们这三千弟兄就跟着您干,不就出皇上,殿下,我们就用脑袋来见。”
“好,事不宜迟……”
简单交到一下,我们便带着三千御林军分三路包围宇元殿,待走近宇元殿,便传来清晰的打斗之声,我告诉陈亮带着人从正门先进去,我则从窗户两侧偷偷进来,绕道皇上身后,此时的宇元殿上已经一片狼藉,胆小的文官们大多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而武官们几乎已经是两败俱伤,再看宇龙锦身上已经挂了彩,以一对二在和宇龙浩,林嗣缠斗在一起,虽说,林嗣是礼部尚书,但是,武功却是相当不错的。
不过相对宇龙锦来说,那两个人身上的伤还是比较重的,林嗣的一只手臂已经被血染的看不清原来衣服的颜色,宇龙浩的嘴角也伸出一丝血迹,似乎有不轻的内伤,宇龙锦如今果然是万人敌的。
这边,楚尚等人护着皇上不敢有所动作,因为,宇龙浩这一阵子确实笼络了不少人在他这边。
每个人都认真的观察着下边的战斗情况,都在为宇龙锦捏着一把汗,他们还不知道宇龙锦的病已经好了,更不知道宇龙锦练就了天阳神功,战神贤王威名赫赫,林嗣更是众所周知的高手,多以,他们都以为宇龙锦在他们手上撑不到两合,却不料,如今他们已经打斗了二十几合,而且宇龙锦还是占尽优势。
几个人正看得出神,忽然就见宇龙锦一个伏虎拳打在宇龙浩胸口,瞬间就将宇龙浩震出一丈开外,随即一个转身,卸掉林嗣的一剑,伸手握住林嗣的手腕,抬手一甩,边疆林嗣摔倒在宇龙浩身边,二人均口吐鲜血,喘息不止。
宇龙浩喘了几口粗气,擦了擦唇边的血迹,大笑道:“想不到皇兄的武功竟变得这样厉害,本王还真是小觑了呢。”
宇龙锦不紧不慢的站直身体,笑道:“五弟过奖了。”
正在这时,陈亮已经领着御林军进到了宇元殿里,举着剑,却什么也没说,只摆好的架势。宇龙浩见状,捂着胸口哈哈一笑,道:“皇兄,总是你武功再高,也抵不过你亲手调教出了三千御林军吧,纵使你浑身是铁,能捻几根钉?哈哈”
说着,便朝陈亮命令道:“陈亮,去把宇龙锦的人头拿下来个本王,将来加官进爵,拜地封王,数不尽的荣华富贵,都是你们的,况且,你们的好兄弟冯勇他们,也都是死在他们手上,去替他们报仇吧。”
陈亮一听,顿时身体一震,惊讶的问道:“什么,冯统领死了?”
上边的几位大臣一听,真是欺诈心肝肺,挫碎口中牙,没想到,宇龙浩竟然如此搬弄是非,奸诈狡猾,让太子原来的兵来杀太子,简直就是禽兽。
宇龙浩,点点头,指了指中间地上的一具尸体,道:“没错,你们看,那便是冯统领,他正是被百潇琪一剑刺死的,你们还不去报仇?!”
小七刚刚一直与御林军打斗,如今也停了下来,听见宇龙浩这样说,冷哼一声道:“冯勇自己求死,岂能怪我?就是他故意往本将军的剑尖上撞,我能奈何?我想冯统领定是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想到他被你逼的忠孝不能两全,才只能悬着一死,可谓壮烈,令人敬佩,陈亮,如果你们还有良知,就应该能分得清是非曲直,忠奸好坏!”
小七的一番话字字珠玑,我想,就算我没有先去过朝阳门,陈亮没有反贤王之心,听过此番话,也必动容,公道自在人心,大家的担心似乎有些多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