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正东驾驶越野车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后座的四人玩扑克玩得正开心。小镇班扎诺在维里阿山的山脚下,是一个旅游小镇,在夏季这里的旅馆基本上是没有空着的,只是现在到了冬季,维里阿山正值风期,除了个别的探险队,没什么游客会在这时节来旅游登山。
办好旅馆入住,几人在小镇上逛了逛,镇上有几家商店销售登山用品和纪念品。这个季节游客稀少,五人都是东方面孔,镇上的行人纷纷微笑打量,甚至有两位细腰丰臀的金发美女大胆的索要几位男士的电话号码。
到了中午,选了一个小餐厅,四人点了牛排,吴静只点了份沙拉,她一直感觉第三层就要突破,现在这种直觉越来越强烈,如果是她独自一人,肯定进了空间,或者直接进维里阿山。
“陵五,能不能控制空间和外界的时流对比?”吴静从没问过这问题,有点觉得自己傻,陵五不是说三级空间就能调整时流了么。自己进空间突破,外界时间放缓,不就行了。
“不能,只能控制空间里养殖东西的时流,空间和外界在同一个位面,时流只能是同步的,除非你能控制结点。”位面?控制结点?就凭她现在这几下?吴静摇摇头。
自己现在弄得不上不下,三级功法和前两级完全不同,吴静有感觉,再不运功,自己一定会被强行拉入空间,她可不想对着四人人间蒸发。
“你们慢慢吃吧,我没什么胃口,出去买点东西就直接回旅馆休息了。”没办法,只有这么说了,吴静抓起手袋,一阵风似的出了餐厅。
四人还没来得及开口,餐厅门已经关上了,买东西?搞什么鬼。几人面面相觑,易晓有些不好意思“秦大哥,小静姐是不是那个,那个”。
秦观额头黑线,亏得易晓想得到,不过看小静的样子,是有那可能。
顾泽放下手里的餐刀“什么那个?”
易晓红着耳朵讲了一遍超市的事,顾泽和易正东想着当时的场景忍不住笑出了声。
吴静快速回到旅馆房间,闪身进了空间,盘坐在地上运行起功法。体内的真气一点点液化,运行到丹田处一部份化作丝丝雨雾融入白色的气云,一点一点,气云在旋转压缩,形成一团浓密的乳白色云团,吴静不断循环着功法,脉络渐渐变宽,真气已全部液化,三级功法第三层完成了。
在陵五的嘱咐下,吴静把功法又运行了几遍,出了空间,一看时间距离进空间已过了快四个小时。电话打给顾泽,原来几人都在各自房间里休息,顾泽还问她睡了一下午,好点了没有,吴静含含糊糊的混过去,感觉这四人不知道乱想到什么方向去了。
次日,几人沿着维里阿山脚慢慢游览,沿途是低矮的灌木,维里阿山海拔有一千八百多米,山顶是厚厚的积雪,阳光照耀下白色的山峰熠熠生辉。吴静从小生活在南方,很少看到雪景,拿起相机拍了几张山顶的照片。
易晓一直在拍吴静,左脸,右脸,侧身,全身,今天吴静贴身套了件浅米色的厚T恤,泛白的牛仔裤配上件短款轻便羽绒服,打扮和往常一样普普通通,但几人感觉今天的吴静有些不一样,眼眸流转间,有若一汪清泉。
“小静姐,你对男朋友有什么要求吗?像身材啊,相貌啊”
“恩?没有”
找了个空地,有几块大石头,五人拿出背包里的食物,坐在上面歇息。
“没有?怎么会”易晓咬着饼干,有些吃惊。
“怎么不会?我一个人好好的,干嘛要什么男朋友,自找麻烦”吴静说完,四人都看着她,表情各异。
翻看着相机里的照片,吴静发现其中一张有些古怪,放大后的照片里,有几个模糊的人影在靠近维里阿山山顶的地方。
“也许是登山队”顾泽仔细看着照片
秦观皱着眉“不太像,你看,没穿专业登山服,这么高的海拔,现在又是风期,普通人在半山腰就会被风吹成冰棍。”
吴静反复翻看照片,只有这一张拍到了,不可能是登山队,这样的环境没有防护,很大可能是有着特殊能力的人。
休息过,五人顺着小道穿过灌木林,这里是一片开阔地,地面有些地方结了冰,不太好行走,开阔地正好是维里阿山上山的必经地,登山队和游客都喜欢在这里扎营。
不远处十来个身着翻毛粗呢大衣的人围坐在一起,看到吴静五人慢慢走进开阔地,一个红发女人站起身“这里禁止通行,回去”,见五人没有理会,冷声道“耳聋的华夏猪,是想吃苦头了”
顾泽几人刚听到前句话并没放心上,可后一句让几人大怒,秦观眯了眯眼,薄唇甩了句“胸大无脑的蠢货!”
吴静看到坐着的人都站了起来,红发女冷冰冰盯着秦观,挥手示意身边的人,三个大块头男人快步而来,腰间鼓起,显然带着武器。
顾泽和易正东正要上前,吴静一脚踏出,已到了三个男人身边,啪啪啪三声,三个男人扑通倒地不起,红发女瞪大眼惊骇地看着吴静一下子出现在眼前,身影晃过,后脑一凉,倒了。吴静一圈转下来,红发女在内的十人来不及反抗,全都安安静静躺在了地上。
易晓张大嘴,半响反应过来,飞跑向吴静“小静姐,你就是我偶像,就是我亲姐啊”
吴静拿起地上一部双筒望远镜,翻开红发女大衣,取出她腰间的枪,吴静对枪不了解,看了两眼反手插在后裤袋里。顾泽四人跑到吴静身边,见状也取下地上几人的枪,一人一把插在裤兜里,剩下的放进背包,相互望望,哈哈大笑起来,这可比拍电影爽多了。
吴静看着地上躺着的人,心里有些疑惑,转过头,易晓在身边双眼放光“小静姐,收我为徒吧”,吴静好笑地看着易晓,摇了摇头,收徒?她自个儿都还是个半调子,可能半调子都算不上。
“这些人怎么这么嚣张”易正东踢踢脚下冻土,看着吴静平静的表情,转眼放倒十人,太彪悍了。
顾泽蹲在一人面前,地上的男人和其他人同样的没有任何证明身份的东西,高鼻深目,年纪在三十岁左右,右手指有厚厚的老茧,身上除了枪还带了把军刺。
“这些人应该是佣兵”吴静对这些人的感觉很不好,他们的气息和上次在金驮山碰到的血狼成员很相似,让人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