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觉上的冲击力太大了,流云稍稍定了一下心神,走到了他的旁边将他扶了起来,“峰主我家菩萨有请”。
他可不会认为在这里跪了一天一夜了他还能有力气自己走进去,就这样流云一直扶着他把他扶到了普陀山里面。
“弟子白子墨参见观音菩萨”,说着又要跪了下去。
一道彩光奔着他的方向飞了过来,正好将他拦了下来,“不必拘礼”说着采光化成了一个大圈将他身上的衣服头发全都给弄干了。
泥衣也变回了他经常所穿的白衣了。
看着飘逸俊朗的白子墨流云不由得在心里感慨了一下,他还是这样顺眼,那种邋遢的样子真的不适合他。
白子墨朝菩萨拱着手,样子十分虔诚,“弟子白子墨有一事想要求菩萨指点迷津”。
菩萨慢慢地睁开眼睛,一脸宁静的看着他,“你所求之事本座具已算出,解铃还须系铃人”。
“解铃还须系铃人”,白子墨痴痴地重复了一遍这句话,眼中闪过了一丝迷惑。
但很快眼中闪过了一丝了悟的光芒。
“多谢菩萨指点,弟子告退”。
“且慢”,菩萨拦住了即将离开的白子墨。
白子墨回过头不解的看着菩萨,不知道她还有些什么事情。
一直无喜无怒的菩萨此时露出了一丝和蔼的笑容,“你与你的徒弟与本座有缘,本座赠你一十二个字与你”。
“覆水难收,情即已动,顺应本心,去吧”,说着七彩光芒再次落到了白子墨的身上。
白子墨愣愣的回到了百草林,脑海中一直回荡着那十二个字,覆水难收,情即已动,顺应本心。
他的眉毛皱了皱旋即又舒展开了,开心的笑容也随之爬到了他的脸上,顺应本心,心一下子感觉豁然开朗。
一直闷闷压在自己心上的大石头,终于掉落了下去。
他脚下的步伐不由得加快了几分,他现在很迫切的想要见到一直住在自己心上的人儿。
清风阵阵鸟语花香,那场大雨之后对这里的环境没有造成丝毫的损害,反而将这里的空气给净化了几分。
玄月坐在竹椅上,轻摇羽扇十分的悠闲自在,“雪上一枝蒿的主要作用是什么,这个问题你可是想快接近半柱香的时间了”。
“如果你要是再想不起来的话,我可是就要惩罚你了”,说道惩罚的时候,他的眼里闪过了一抹精光,坏坏地笑容也随之爬了上来。
惩罚?据她对他的了解他所谓的惩罚一定是让人终身难忘的那种,什么吃辣椒,吃完之后让你和凉水等等,光是想想就恐怖的不得了。
辣椒已经在她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伤,吃辣椒对她来说俨然已经成了最恶毒的惩罚了。
“你又没有告诉过我雪上一枝嵩的用处,我怎么会知道嘛”,她不服气的回了他一句。
明明就没有教给过自己关于这些方面的知识,如果他要是不提惩罚什么的自己也就不说什么了。
可是加上了惩罚自己是绝对咽不下去这口气的,坚决要跟这股恶势力抗争到底。
“小倾儿,你还有一个香头儿的时间呦”!玄月丝毫没有将她的呐喊听在耳里。
手指点了点香炉,笑容无比的魅惑诱人。
羽倾嘴角向上抽了抽,这都是什么嘛!别说一个香头儿,就是你给十个香头儿的时间我该不知道还是不知道。
“小倾儿其实我也不想惩罚你,伤在你身痛在我心”,说着他抬起了衣袖,擦了擦眼角一副很伤心的样子。
羽倾讨好的跑到了他的跟前,“那你就别惩罚我好了,看你心痛我也不好受”。
小手紧紧地抓住了胸口,吸了吸鼻子学着他的样子也做出一副肝肠寸断的表情。
玄月愣愣的看着她眉毛不禁向上挑了几分,她怎么也学会这招了,不过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旋即莞尔一笑,手中变出了一枝小植物,“看,小倾儿这就是雪上一枝嵩”。
嗯,她轻轻的点了点头,有些困惑的看着他。
他这又是要干什么啊?根据她和他相处的经验来说,十之八九不是什么好事儿。
“我知道小倾儿肯定也不想要我心疼,所以我决定再给你一个机会,拿着这个雪上一枝蒿好好研究一下吧”,说着不由分说的把雪上一枝嵩塞到了她的手里。
她低下头看着手里面的雪上一枝嵩眼泪都快掉了下来,好好研究一下,怎么研究啊!黄色小花瓣,绿色小叶片,她实在是想不出来这个跟它的药用有什么关系。
玄月转身躺在了竹椅上,好心的提醒了她一句,“小倾儿不用那么激动,你现在还有半个香头儿的时间呦”。
“什么还只剩半个香头儿时间”,沉稳的脚步声伴随着清幽的声音从林子外面一点点地传了进来。
是师父的声音,羽倾笑了起来,飞一般的朝着传来声音的那个方向奔了过去。
“师父你刚才去哪里”?羽倾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揽住了他的腰。
白子墨将她也紧紧地搂住了,下巴抵在了她的头上,“你可是想念为师了”?声音里染上了一丝喜悦。
这一路上他想了很多,菩萨说的那十二个字一直在脑海中回荡着。
过去的爱恋该放手了,顺应本心,不应该再为一些别的事情,想爱而不敢爱了。
“嗯,当然是想师父了”,她抬起了小脑袋,分外的天真烂漫。
“哎!哎!哎!寒暄够了就放手吧”,玄月斜倚在一棵树上,有些不满的看着紧紧相拥的这两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他一回来,自己心里就有一个不太好的预感。
“我喜欢她”,白子墨抬起头,坚定地说道。
既然已经决定顺应本心了,就没必要再骗人骗己了。
啪啪,玄月举起手拍了几下掌,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真是好啊!你终于还是决定说出来了”。
他早就已经猜到了,只不过没有想到一切来得那么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