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暮歌软禁在了自己的房间,唯一的好处是好吃好喝待着。暮歌派了两小侍卫守在门前,这两小侍卫是生面孔,以至于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之前我试着用本姑娘最爱吃的绿豆糕去讨好这两小侍卫。谁知两小侍卫刚强的头一扭道:“殿下说了,我们不能吃你的任何东西。否则殿下会灭了我们全族。”
呼!鬼界怎么也有灭全族之说,为免两个小侍卫为了一盘绿豆糕而灭了全族,我怀着慈悲的心撤回了我的绿豆糕。
我也试着趁白天的时候逃跑,但这暮歌似乎是准备跟我死扛到底了。三个时辰一换班,每一班的小侍卫都是精神抖擞的,而窗户的地方也早已被暮歌下了结界。
无奈我学起了昔日所看的话本子上的一招:装死。
我把声音提到最高凄惨的“啊”了一声,我自己对我这声“啊”甚为满意,因为门外的两侍卫已然冲了进来,须知我那挂在三尺白绫上的摇摇欲坠的身体乃是分身,而本姑娘趁他们去救那个分身的时候便逃了出来。
还没高兴一会儿,便看见一队侍卫挺直着身板站在我房间的不远处。而兮岚殿里所有的下人也被集中在侍卫的身后,许是侍卫太过严肃,虽是人多却也并未太过噪杂。
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个看似侍卫头头的侍卫便道:“这怎么还有一个?”
立马便有两侍卫过来把我赶了过去。
我这时才发现还有另一对侍卫正在挨个搜房间,就是不知道搜些什么?我看了四周很是奇怪,居然不见暮歌的影子,有人抄他的老底以他的脾气怎么会不出来阻止?
负责看守我的两个侍卫蔫蔫的走了出来,一脸茫然无措的样子。我在心底得意了几分,茫然无措就对了,就凭你们几个还想管住本姑娘?那分身会在一炷香的时间后化成一块绿豆糕,我看你们怎么去跟暮歌交待。
大约半个时辰后,有一个侍卫进了我的房间。虽不知道他们找些什么,但本姑娘甚是不喜欢一个我根本就不认识的人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不经我的允许进入我的房间,所以在那个侍卫刚踏进去一步我就闪到了他面前质问他:“你做什么!”
侍卫一脸倨傲:“做什么你不知道么?让开!”
就凭这个态度本姑娘就不会让:“这是我的房间!”
“凭你是谁的房间,本将军今日是进定了。若是平日里,本将军或许还有心情同你玩玩,但今日本将军没空。”
这话充满了调戏的意味,本姑娘若还能忍住就不叫白苏。手中一抖,青龙甩向这个自称将军的面门。不知道鬼君是怎么挑得这样的下三滥?难道鬼界果真无将?
将军提剑欲挡,却被我的青龙甩脱了手。撇一眼地上的剑,真不知道鬼界是怎样选的,身手差的连我都打不过还能当上将军?
眼看就要得手却被一个侍卫捉住了青龙尾,侍卫道:“白苏姑娘,他们是奉旨搜查的,您大人大量让他搜下便罢,切不可起冲突!”
我记起这是看守我的侍卫中的一个,我收回青龙道:“他的修为都要比你高上许多,怎么做的将军?我看着你搜!若是损坏了一样东西,我管你是什么将军,绝不轻饶!”
将军的脸色难看是意料之中的事,却不想侍卫的脸也是这么难看。我侧身让了一下,那将军自地上爬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一脸愤怒的进了我的屋子。
我问侍卫:“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我这不是没跑成么…”
侍卫抱拳道:“白姑娘,吴宇谢过白姑娘夸奖,只是尊卑有别,是六界不变的法则,诸如刚才的话姑娘还是不要再说,以免说着无心听着有意,给彼此都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嗯?”吴宇这话说的有些沉重,什么尊卑有别,将军不也是从小兵做起来的么?看吴宇一脸痛苦的样子我也没再问什么。
只是那将军一个健步冲到我面前问道:“这是什么?”
我瞪那将军一眼道:“你傻啊?这不就是血雨花啊!”
那将军满脸怒色看着我喊道:“麻烦白姑娘跟我们走一趟了。”
一根黑色的物什缚上了我的双手,不论我怎么挣扎都是没用。将军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这是缚魂鞭,你挣不开的,不用白费力气了!”
我放弃了挣扎道:“你为什么抓我!”
将军挥手止住手下拿我的动作道:“好!看在你打我一顿的份上,本将军就告诉你为什么?这血雨花虽不说多稀有,但绝对谈得上珍贵。天上地下也不过鬼界的九幽冥使所看管的鬼园子里有些。而前些日子被押入血狱的凉烟肩部的印记在昨日竟慢慢变成了血色而后慢慢消失,却是留下了浓重的血雨花的味道,君上问过九幽冥使,这血雨花本就同昙花长的极为相似,除了颜色如血再没有别的什么不同。”
“这同我又有什么关系?”
将军做作的叹了口气道:“怎么长的挺机灵一姑娘脑子这么笨呢!这就是说有人利用血雨花做了凉烟肩部的印记陷害她。而如今只在你的房间里搜到了血雨花你说这同你有没有关系?”
“意思就是我就是陷害凉烟的那个罪人喽?”
“对!你还挣扎什么?跟我们走吧!”
“但我是冤枉的,我虽认识这什么血雨花,但我不知道我房间里有这东西,肯定是别人陷害我的!”
将军大踏步往前:“我只管抓,不负责放!”
不知是哪个侍卫推了我一把,一股愤怒涌上心头:“老娘自己会走。”
后方的侍卫立马住手,前方的将军回头道:“呵!脾气还挺大。”
经过前厅的时候,正看见鬼君、亦阑、暮歌三人呈三角之势坐在前厅里。我被侍卫推搡着跪下。
将军把手中的血雨花双手奉上,我看向右边的暮歌,却发现他闭着双眼,一脸愠色。
呵!不知道他是不是觉得我的心太毒了不屑于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