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囡,你又调皮了!”盛唐拎起一个鼻头翘翘的小姑娘揍他的屁股。小囡不服气的跳下来,跑到妈妈背后对着他做鬼脸。李意也学着对他做鬼脸,“小孩子就是要皮一点,不然多没劲儿啊,不许揍她!”盛唐哭笑不得,连忙说:“是是是,你说了算。”小囡笑嘻嘻的狡猾神色像极了她的妈妈。盛唐摇了摇摇篮,里面躺着一个头发软软,眼睛深棕刚满白天的小白胖子,正带劲的啃着自己的手指头,看着自己的爸爸妈妈和姐姐吵架。“可是她太过分了,居然拿果汁撒了弟弟一整脸。”盛唐看了看可怜的儿子,还是忍不住告状道。李意看了一眼儿子,伸手弹了小囡的小翘鼻子:“说,为什么欺负弟弟。”小囡有些委屈:“我就是想给他喝饮料,谁知道我拿不稳。”嘴巴一瘪就想哭。李意连忙抱着她哄着。这样的生活……好像梦一样。盛唐微笑着看着母子三人,他们就是他的命。突然,仿佛多列火车从地底驶过,天花板砸落,吊灯砸落,楼塌了。小囡和李意被房梁砸到在地,李意还死死的抱住了小囡,盛唐向他们伸出手去,却怎么也够不着!拉住我!拉住我!盛唐缓缓睁开眼睛。血糊住了左眼,仅右眼可见,废墟中一条缝里的,一缕光。不知过了多久。天暗了又亮,亮了又暗。眼睛里只能看到一片血红,分不清白天和黑夜。他渴极了。但被压得无法动弹,珍贵的尿喝不到,顺着石头缝流下的雨水连嘴唇都打湿不到,就连想歪个头喝自己左脸上的血,也做不到……救援界一般认为,72小时是人体缺水维持的极限,这个与死神赛跑的“黄金救援期”过后,生存靠的就是意志力。他看见了一个光环,巨大的光环,所有的疼痛都消失了。他的身体,仿佛飘起来了。天堂、地狱的一线间,他挣扎着吼自己:“盛唐,你不能死!你还有很多事要做!你一定要活着!”保持清醒,必须保持清醒!他想到了尚有知觉的右手,就将右手手背放在一块尖锐的石头上使劲地刮,一次次即将昏睡,一次次用力刮。一天一天的等待之后,头顶上那一块带着尖利长刺的石头终于被人揭开,然而它滑落下来的长刺还死死的嵌在他的左脸上。盛唐抽搐了一下,突然直视到的强光让他的眼睛不能适应。一片血色里,只有她是那么的引人注目,她一直都是自己的天使,他向着她伸出手去。李意扑到担架边,死死的握住了盛唐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开,医生们只好同意她坐到了救护车的后方。盛唐的眼睛半边被血糊住,半边肿的睁不开,他喃喃的张张嘴,想说什么,却半个字也说不出,在废墟下被埋了两天三夜才被挖出来的他现在极度缺水。李意的眼泪潸潸落下,用已经磨破的十个指头捂住了嘴巴,她抽泣着说:“我都明白,我都懂的。”因为这里地形复杂,塌方太厉害,法国警察拒绝他们使用大型挖掘机,因为半山腰的下方就是民居,他们只能人工手动的用小型机器挖掘,日以继夜。李意几乎没有睡觉的时刻,睡觉也会把生命探测仪放在手边,生怕她一个眨眼,那个小绿点儿就消失不见。还好,还好他挺过来了,还好他们都挺过来了。盛唐浑身多处骨折,迅速被转入当地著名的综合医院。进入手术室前,盛唐总算能说出话来:“如果……我……活着……出来……嫁给我……好……好……吗……”李意连连点头,微微含笑:“一定要活着出来,不然我在你尸骨未寒的时候我就改嫁,我还把你的骨灰带到我的婚礼现场,我气死你。”想笑,却哭了。盛唐的梦想是当一个最好的演员,可是他脸上那条长长的疤痕却触目惊心的贯穿他的整个左脸。盛唐想说你真坏,却因为渐渐起效的麻药作用失去了发声的力气。等我——我一定会活着走出手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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