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年轻貌美的女服务员在餐桌上摆满美味的菜肴,朱启明很细心,点了各种口味的菜,想必他也知道我们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兄弟姐妹,也就意味着众口难调吧,为了调和这个矛盾,势必需要有一个周全的方法。
餐桌上的菜肴,色香味俱全,让人看了就胃口十足,恨不能对着它们狼吞虎咽,把这些打扫干净。这应该是我的所思所想,只有我这样的吃货,面对佳肴才会情不自禁,伊茹惠,舒恩雅还有伊茹惠觉得是身材第一位,吃饭第二位。
意想不到是,为了庆祝朱启明的初次露面,伊茹惠放下淑女的形象,和朱启明豪爽地喝起酒来,顺势还猜拳,俨然一个大老爷们,完全没有形象可言。我和池雨馨的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对面坐着的伊茹惠和朱启明,无话可说。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伊茹惠如此有雅致,和一个素未谋面的朱启明这么投机,三言两语之后,一大杯如白开水般的白酒就匆匆忙忙地下肚。
我和池雨馨虽然是兴奋,但是也没有伊茹惠那么疯狂,她我和我以前认识的伊茹惠大相径庭,我看不透此时的伊茹惠为什么会这样。以往的她,吃饭应该是细嚼慢咽,连声音都不会发出来,更不会叽叽喳喳地大声讨论聊天。
那么现在,响亮的咀嚼事物的声音,猜拳的声音,喝酒碰杯的声音,大声说话的声音,肆无忌惮调侃的声音都嘈杂在一起。整个餐厅,如一锅煮沸的开水,不时冒出白茫茫的白气。
这顿饭,吃得很快,或者说伊茹惠和朱启明光顾着喝酒,我和池雨馨,还有忐忑不安的舒恩雅,都不时劝他们少喝点,伊茹惠却更来了兴致。一醉解千愁,一醉方休。伊茹惠怎么了?怎么突然如变了一个人似的,这是我和池雨馨,舒恩雅都不解的问题,从来没有看见伊茹惠如此自暴自弃过。
而这次,见面会,也在伊茹惠的豪爽的酒量之下,彻底地搞砸了,没有挽回的余地,只能是坐在一旁,看朱启明和伊茹惠比拼酒量,结果是,伊茹惠彻底地醉了,朱启明尚且清醒。
饭后,迷迷糊糊的伊茹惠提议去KTV唱歌,在伊茹惠看来,朱启明虽然看起来的确是老了一点,却更有成熟的魅力,不免想入非非,甚至有霸占之意。当然,前提是,伊茹惠已经喝醉了,无法正常地思考,本能上驱动自己的身体和大脑而已。
舒恩雅按捺不住焦急的心,拽着朱启明的衣服,誓死保护自己来之不易的猎物,这应该是所有情侣都会做的事情吗,自己的男朋友怎么可以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即使舒恩雅知道伊茹惠已经醉的一塌糊涂,她所说的话,都是纯粹的胡扯。
朱启明和舒恩雅借口太累了,伊茹惠的意见没能被采纳。其实是在伊茹惠身旁的我和池雨馨眼神示意朱启明找个合适的理由拒绝伊茹惠,她现在的样子,就像个幼稚的小孩,朱启明担当着大人的角色。
伊茹惠扶着餐桌,颤颤巍巍地站起来,重心不稳的伊茹惠,好像随时都会摔倒在地上,摔出一滩鲜红的血。说话也语无伦次起来,竟扯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莫过去拿着朱启明开玩笑,朱启明一笑置之。
今晚,舒恩雅显然是不回宿舍了,良辰美景浪费在狭小空荡的宿舍里,是不合适的,没准舒恩雅和朱启明还要大战三百回合呢,看着朱启明红扑扑的脸蛋,和满腔的热血。
我和池雨馨搀扶着伊茹惠,告别了朱启明和舒恩雅,便慢慢悠悠,两步换做三步,搀扶着伊茹惠回宿舍。
一路上,伊茹惠说了很多话,我能清晰地听见伊茹惠口中的林宇翔,即使她的声音很轻,咬字模糊,但是扶着她胳膊的我,却能清晰地听见伊茹惠口中每一句含糊的话语和内敛的心情。
那晚,伊茹惠说了好多好多的话,好像伊茹惠说完了这些日子所有该说的话,我从伊茹惠的话语中,开始慢慢地了解伊茹惠,她的一切,有些模糊,却又很清楚,模糊地只能看见伊茹惠大致的身体轮廓,清晰地能够看见胳膊上的青筋和脉络,和血管里流淌的鲜红的血液。
伊茹惠的故事是真实的,真实地存在于这个斑驳的世界。她的故事又是虚假的,故事中无数人对她撒谎,给她欺骗,我唯有呆滞地看着她脸上明朗的笑意,或傻笑,或哭泣,或说着漫无边际又近在咫尺的记忆。
我承认我不够了解伊茹惠,她在我心中,仅仅是若有若无的点缀,在我欢快的时候出来和我一起分享,在我悲伤的时候,说着最嘲弄最无厘头的戏弄。我真的是不够了解伊茹惠,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她和林宇翔之间的点点和滴滴,我什么都不知道。
朱启明和舒恩雅双宿双飞,我和池雨馨却扶着伊茹惠,缓慢地回宿舍,看着她张牙舞爪,听着她口中“我爱你,林宇翔,真的很爱你。林宇翔,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我和池雨馨的心中淌过几份触动,慕名而来的,莫名其妙的。
伊茹惠喝得不省人事,怪就只有怪她爱逞能,不能喝还非得死命地喝,只是没有想到的是,朱启明的酒量真是让人钦佩,伊茹惠在酒桌上驰骋了多年,在朱启明面前,还是败下阵来,山外有山,楼外有楼。
估计,当伊茹惠开始跟着他爸上酒桌的时候,朱启明早已在酒桌上混迹了多年。那么,今天,伊茹惠酒量不及朱启明,也是情有可原,况且朱启明还是一个仪表堂堂的男生。
送伊茹惠回宿舍的时候,伊茹惠像个疯子般发起酒疯。这或许是有史以来,我看见伊茹惠喝得最多的一次。以往,我们喝醉了,她还能清醒地知道,女生宿舍是女生宿舍,男生宿舍是男生宿舍,这是存在本质上的区别的,是混淆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