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闫莉出马，一个顶俩。
两人到了警局，先是两处自己大律师的资格证，便让那些本来准备严加盘问的警察瞬间一惊。
莫凡的已经被他们定好的身份，被控告的原告立刻转回原告。
再有闫莉事先为他准备好的说辞，头头是道，让王建的律师瞠目结舌。
“你身上的枪伤是谁留下的。”警察问。
“当然是拿枪的人！”
“是他还是他？”警察指了指王建和二毛的照片，让莫凡辨认。
“当时事态发展太快，我也分不清到底是那个，可能是那个死胖子，也可能是这个大汉，中了枪我有些晕血，也记不清了。”
“我们在手枪上采集到这两人的指纹，所以请你仔细辨认。”那名警察明显有些生气，但是看着旁边完全不像一路人的律师，这个警察还是选择忍了。
“实在记不清了。”
“枪是你故意放床上的吧？”
莫凡脸色微变，果然，枪确实是他故意放床上的，那轻轻一脚也是他故意的，可是现在绝对不能这么说，幸好闫莉早已经想到。
莫凡有恃无恐，“是我放在床上的。”
“子弹也是你故意放在他的口袋里的？”警官指着二毛。
“是我放在二毛口袋里的！”
这名警官面色一松，看似平静的面孔中流露出一抹若不可查的得意，真是个笨蛋，他还是上当了，这个大律师也不怎么样吗？
就在审查室旁边的房间里，另外几个人站在一块玻璃前，透过这块玻璃他们能清楚的看清并且听到审查室里的一切，但审查室却窥测不到这里。
这个房间里忽然坐着打着绷带的王建，他的身旁一个带着眼镜的高瘦男子，另外还有一名警官，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看起来凶神恶煞。
其中三人见莫凡果断承认，纷纷得意一笑，唯有那高瘦眼镜男皱起了眉头，他的眼睛始终没有落在莫凡身上，而是关注着莫凡旁边的闫莉。
有她在，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那也就是说，让王建拿到那把枪，也是你事先计算好的吗？”警官饶了一圈，终于问道正题。
莫凡正想反驳，不想身旁闫莉却率先说道：“我能说你现在实在诽谤我的当事人吗？”
闫莉一开口，那警官脸色顿时一暗，“闫大律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作为一名警官，你坐在这里的面对我当事人的职责是审查，审既是审视案情，查就是查明原由，但是你现在所在的，只是一味的推测，甚至是将责任强加到我的当事人身上，如果你在这样，我完全可以告你个诽谤诬陷之罪。”闫莉义正言辞。
“这、这……”那名警官哑口无言，他一个刚刚从警校毕业，上岗不久的小警官，没有太多经验不说，就算是经验老道的警察，面对闫莉也要反映一会儿。
闫莉好像早就料到会这样，继续道：“你是想问，他为什么要把枪和子弹分开，并且放到两个地方是吧？”
警官早就急的不行，到底说什么好呢？
却见闫莉给他台阶下，他立刻拾级而上，点了点头。
“那我来告诉你，我的当事人是个遵纪守法的公民。”
莫凡点头。
“他没有持枪证，所以深深的清楚作为这样的一个良好公民，他不能带枪，更不能使用枪，不过为了保护好他自己，他又不能让枪放在罪犯的手里，所以他选择最正确的做法，将枪和子弹分开，是这样吧？”闫莉看向莫凡。
绝对是啊，莫凡当机立断的点头确认。
非常好的配合。
“至于你所说的，那枪为什么放在床上，子弹为什么放在罪犯的口袋里，或许是这是两者之间的最远距离吧。”因为二毛躺在门旁，床在最里面，莫凡的房子就这么大。
小警官无法质疑，只有奋笔疾书，记录下来。
“还有你所说的那王建拿到枪，在我看来纯属巧合，毕竟我的当事人中了枪伤，并且还是个普通人，可能没法一下子想这么多，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遵纪守法的公民，就算给他一把枪，他也不会拿着枪指向别人，那些心怀鬼点的人就不一样了，是吧？”闫莉看向小警官背后那面镜子笑道。
“是，是……”小警官潜意识的随声附和，耳边“啃”声一响，小警官脸色难看无比。
小警官又问了几个问题，都被闫莉连珠妙语给挡了回去。
就算是有高瘦律师在后面暗镜操作，在闫莉巧妙的周旋下，屡战屡败，最终黔驴技穷，败下阵来。
而莫凡坐在旁边，被一口一个当事人的提起，却好像无关人员一样，欣赏着闫莉跟“小警官”的口水之战，准确的来说是律师之战。
“你不觉得断手断脚有点私设刑堂？”小警官。
“对付犯罪分子，难道要自缚双手，任由他们处置？”闫莉。
“但是莫凡绝对有能力将他们制服，完全不用施以酷刑。”
“你认为中了一枪，是有能力吗？拿着枪登门入户的人，只是串门吗？”
眼见考究自卫过度无用，小警官又换了个切入点，“或许他们是恶徒，但是后来来到莫凡家里的王建跟恶徒毫无关系，为何立刻遭到莫凡的殴打，甚至驱使恶徒殴打王建呢？”
这一语言罢，闫莉眼前寒光一闪，原来考虑着可能不会跟王建再合作的那些人也跟王建走在一起。
如果这样的话，今天若不是她来，莫凡十有八九会被加上几个罪名。
真是个无比幸运的人啊，闫莉骤然感慨，各种羡慕嫉妒恨一块来，真让她有点不想出手，不过既然是律师之战，那也就不能拒绝。
“你是再说，王建知道莫凡没有去上班，作为领导，亲自来看望莫凡的吗，不想却被莫凡误以为真正的元凶，然后暴打他一顿，他忍无可忍，震荡防卫对吗？”
镜子后面，律师恩了一声，镜子前面，小警官也恩了一声。
“哦，请你先记下来。”
嗯？小警官感觉好像听错了似得，不过在闫莉的注视下，还有背后的指示，他虽不明所以，还是记了下来。
确认了小警官记录完了，闫莉这才开口：“据我所知，警官到我当事人蜗居的目的是逮捕我的当事人吧，具体原因是王建违约，被我的当事人暴打了一顿是吧？”
镜子后面，另外三人同时看向王建，在此之前，他们都只知道王建要整治莫凡，但具体为什么都不知道。
不想是这个原因，那个警官和大汉眼中纷纷露出几分嘲弄之色，这下不知道最小气最要面子的王建会有多生气。
王建那肥硕的脸，顿时气的一片酱紫，他伸手朝旁边警官腰间抓去。
“我要杀了那小子！”
那警官毕竟是警官，基础的擒拿格斗肯定是会的，一个闪身过去，没有让王建碰到他的枪。
警察的枪和子弹都刻有自己专门的号码，如果让王建把枪夺去，杀了莫凡，立刻就能别人认出来，他的位子肯定也坐不下去了，他当然不会这样。
“对！”小警官思考了一会儿，然后道，每一次出勤都有记录的，不可能作假。
“那王建依然已经报警，还会来看望我的当事人，你不感觉可笑吗？还有，我现在正是发出第二次警告，如果你再次臆测案情，将不利因素推往我的当事人，我可真要控告你，你的的警号我已经记下来了。”闫莉冷笑道。
小警官再次惊慌失措。
……
经过将近一个小时的舌战，闫莉将那名律师的所有推断推翻，虽然可能无法进一步指控王建和黄毛四人，但至少莫凡是没什么事情。
闫莉旗开得胜，莫凡平冤昭雪，两人心情正好，尤其是莫凡，能让王建吃瘪可是他最愿意看到的。
两人坐上车，驶往莫凡的住所。
刚开出警局不久，闫莉便忧心忡忡的道：“你又没有感觉到我们别人跟踪了？”
正在喜悦中的莫凡，眉头一皱，通过倒车镜看向后面。
后面清一色的四辆黑色越野车，上面的人着装都一样，黑色的西装，黑色的眼睛。
闫莉拐弯，四辆车跟着拐弯，闫莉驾车左转换道，四辆车同时左转换道，始终保持着10米左右的距离。
“好像是！”观察片刻，莫凡说道：“我们该怎么办？”
“先甩了再说，甩不掉就开到郊区。”
如果在这闹事动手，肯定会引起很大的轰动，到时候恐怕就不会有真么安生的日子了。
但是如果甩掉最好。
看着前面红灯，闫莉一咬牙，本来已经减速的车子，化成一道蓝光跨越斑马线而过。
后面四辆车同时无视红灯跟随。
街道上引起阵阵叫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