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表演的是锦和,脱了上衣,打了一套拳,英姿飒爽,侯爷满意的点点头,为锦和能把武功学的如此火候而戴上了欣慰的表情。锦华握着四娘的收有些紧张。“姐姐,等下我表演什么好呢?”
四娘摸摸锦华的脑袋,“你就写一副书法好了,姐姐觉得,锦华的字还是很好的。”
锦华点点头,“那姐姐呢?”
四娘笑笑,脸上带着微笑,“等下你就知道了,现在不准问哦,赶紧的做好,等下就是二姐姐和三姐姐的表演了哦。”
锦华撇撇嘴。“二姐姐三姐姐年年就这样,一个跳舞一个抚琴,多没看头啊。”
“拿你觉得,你抚琴有三姐姐好么?”四娘看着锦和从容退下去的身影,脸上神情严肃,说道。
锦华吐了吐小舌头,挨着姐姐坐着,“夫子说了,我们不可能样样都精通的,能把六艺都学好就行。”
看着二娘三娘姐妹走到了中间,二娘已经换了一套火红的舞衣,多亏房里煤火烧的足,四娘看着二娘势在必得的神情,摇了摇头。“没别人好,你还埋怨什么,年年如此,只要比上年有进步,就不是年年如此了。”
三娘搬着琴坐在旁边,缓缓拉动了琴弦。比起二娘的高傲不可一世,三娘就温婉许多了,七分柔弱三分秀气,如果不是四娘看着三娘整治丫鬟时不留手的样子,打死四娘都不相信,如此娇弱的美人,会有一颗冷酷的心。
三娘缓缓勾动了琴弦,二娘随着琴声慢慢起舞。舞姿漂亮,带着年少的张狂,极力将最美展现在了众人面前。无疑,比起三娘的琴声,二娘的舞蹈更能激起大家的看头,琴声呼转,似万马奔腾,大家看着那个柔弱的少女,脸上满是坚毅,似乎回到了沙场上,两军阵前。四娘感叹,没想到这两姐妹,小小年纪,就这么厉害了。
就在大家看三娘的时候,二娘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把长剑,随着琴声,舞了起来。姐妹俩完美的契合,琴舞似乎已经融为了一体,勾人心弦。末了,琴停舞止,姐妹俩会心一笑,在掌声中,退下了舞台。
轮到四娘上场了,知冷抱着一个盒子匆匆来到了四娘身边。四娘接过盒子,打开,里面确实放的一把琵琶。
众人有些惊讶,从来没有人知道,四娘竟然会弹琵琶。
四娘笑笑,在西北的时候,为了打发无聊的时光,却是好好的学了一段时间琵琶,偶尔和将士们坐在一起,弹弹助兴,听着汉子们的高歌,四娘却也是极欢喜的。
走上台,四娘微微福了福。转轴拨弦三两声,一股荒凉之气顿时从四娘身边开始散发,朝周围扩散而去。
侯爷闭上眼,仔细地感受着这股熟悉的气息。这是西北戊边的将士们,身上特有的气息。不需要任何言语,侯爷眼角便湿了起来。将军百战死,将士十年归,白了少年头,将士心中苦楚,只能对着遥远的荒漠,倾吐心声。
西北的月夜,凉如水。将士们围坐在火前,大口大口吃肉,大碗大碗喝酒。
清冷的声音便在这夜色里响起:
葡萄美酒夜光杯,
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
古来征战几人回。
一首王焕之的《凉州词》,合着琵琶声,却是教人怅然,忽而琴声呼转,凄凉已而不再,一股豪气自是从心中兴起。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同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憾,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侯爷似乎看到自己驰骋在擅长的雄伟英姿。“好!”一个好字,勾回了众人的神,四娘已经回到了座位上,锦华靠着姐姐,嘻嘻笑道:“好久没有听姐姐弹琵琶了。”
四娘脸上却是也有些怀念,她喜欢在西北的日子,如今回了侯府,却是再也没有那么悠闲的日子了。
“四娘好琴技!”侯爷竖起大拇指,赞叹道。二娘三娘对望一眼,微微有些失落,四娘完美的琴技却是完全盖过了她们,怎能教她们不恼怒?
四娘起身微微福了福,手气琵琶,递给知冷,什么也没有说。本来,她是没有放在心里的,这种小女孩才喜欢的玩意儿,她早已经失去了兴趣。但是当小厮捧着那方澄泥砚进来的时候,心中的某根弦便被拉动了。
前世陪伴着自己的那方澄泥砚,没想到还可以再次见到。这是自己的回忆,这方澄泥砚到自己手中的手上的时候,爷爷就和自己说过,乃是古董,没想到,在这个大周朝能够再次见到它。因为这方澄泥砚,对于冠军,四娘也存了心思争夺,这次,可是连家底都搬出来了,更是抄袭了古人的两首诗词助阵。如今听到侯爷抚琴的表扬,四娘觉得,自己这个冷漠无情的父亲,在这个时候,却是满有爱的。
五娘画的是一幅画,六娘,七娘,八娘,九娘都表现得平平,轮到锦华的时候,丫鬟早已准备好了笔墨纸砚,大手一挥,却是在宣纸上写下了出淤泥而不染,濯青泥而不妖几个字,侯爷看了一眼锦华,似乎在沉吟什么,收了锦华的字,让锦华退了下去。
最后冠军终究是落在了四娘手里,接过侯爷的澄泥砚,四娘摸着熟悉的物事,脸上微微带着怀念。二娘三娘开开心心的接过湖阳郡主手里的镯子,秦氏的扇子,虽然没有得到父亲的澄泥砚,却也是很开心。锦和结果元娘手里的安慰奖,和锦华做在一起,两兄弟一边说着悄悄话,一边贼笑着。
却是锦华想要姐姐手里的澄泥砚,却又不好意思问姐姐要,两兄弟坐在一起讨论着怎么从四娘手里把澄泥砚拿到手里。
离午夜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热闹过后,大家便又无聊了起来,九娘十娘也打起了哈欠。锦和和锦华贼笑了两声,两兄弟对怕了一声,成功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锦和,锦华,什么事儿你们两兄弟如此开心啊?”秦氏脸上带着微笑,温柔着问道。
锦和站起来,脸上带着笑容。“母亲,我和弟弟想着,大家坐在一起,也够无聊的,要不要大家坐在一起,来猜谜如何?”
“猜谜?”十娘抬起头,“有奖励吗?”
锦和点点头。“出谜者出谜,然后制定人来回答,若回答不出,则可问猜谜者意见物事,大家觉得如何?”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顿时来了兴趣。湖阳郡主娇笑了一声,“侯爷,却是极好的提议呢!”
侯爷点点头,“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出题了,锦和,你来答,听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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