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蒙面人功夫较白鹰错错有余,但较两兄弟联手又稍显不足,倘若平时子梳虽打的吃力,却绝不会输给二人,但此刻子梳只觉体内犹如火起,通体闷热,不大会儿面泛潮红,白鹰见状大喜道:“哈哈,这小蹄子药劲发作了,我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保管叫你哭喊着求我。”
子梳弄月面色大变,自己身体状况自己再清楚不过,而弄月见子梳情形亦已看出她中了催情药。子梳心内有些懊然,这****不是毒害身体的**,是以自己无法抵抗,越想越急,越用力药效发挥越快,不到半盏茶时间已然脚步虚浮,险些摔倒,弄月上前扶住她,但觉她通身如火,几乎烫手,怒道:“你好卑鄙,枉你还是江湖老一辈,居然使如此卑鄙的手段对付一个女子。”
那白鹰大笑道:“我两兄弟本就以卑鄙无耻出名,你再骂也没用!刚才不是挺横吗,待会儿我让你们统统在老子身下现行!”说着就冲了过来。
二女皆无战斗力,被抓只是片刻的事情。
就在这时,马蹄声大起,白鹰正抓二女,但见黑衣人出剑格挡,声音沙哑:“快走,不然来不及了。”说着也不管白鹰竟自己当先逃离。白鹰大惊,虽然有些愤恨遗憾,此刻亦是不敢再拖延时间,当先抱起黑鹰逃走了。
子梳想阻拦却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马蹄声至,来人从马上飞下,纵声来到二人身前,弄月抬头低低叫了声:“公子。”
子梳此刻连头都抬不起来,只觉浑身酸软发热,一声**差点溢出口中。紧接着暗风追随云陌而至,云陌一把从地上抱起子梳,脸色黑的吓人,翻身上马,临走前嘱咐暗风送弄月回去,乘着飞踏转瞬间就奔出暗风视野。
子梳睁眼见是云陌,此刻又躺在他怀中,闻着他身体散发出的独特男子气息,只觉热气骤然上涌,一个撑不住娇吟出声,云陌身子一震,口中恨道:“子梳,你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好。”当下猛抽飞踏,飞踏吃痛发起狂奔。
云陌带子梳出了城门又跑了七八里路,来到一个溪谷,抱着子梳跳下马背,直接纵身朝低谷内的水潭跳下。此处水潭乃是温水,极浅,不过六尺,二人落水后浑身湿透,云陌抱着子梳朝浅水处走去,待水漫至腰间方停下。
子梳一手围着云陌窄腰,一手探向他内衫,云陌一窒,按下子梳,二人坐在水中,潭水漫过胸口,云陌道:“你要忍住,我要运功将这药逼出来,否则对你身体有伤害。”当先也不管子梳有没有听懂,伸手欲解子梳腰带。子梳骤然睁眼,本欲打开他,却因无力,将手落在云陌手上,云陌道:“你放心,我要帮你逼毒,晚了就来不及了。”见子梳不再反抗,三下五除二解开子梳外衣,顷刻间,水蓝色的肚兜赫然映入眼帘。
云陌胸口大肆起伏,连呼吸都乱了,他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已然正常,只有微微颤抖的眼睫出卖了他。
当下运功为子梳逼毒,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但见二人浑身皆冒热气,一股热气上涌至喉间,子梳一张嘴,吐出一口鲜血,一个不支晕了过去,云陌赶紧接住将她揽入胸怀。
子梳勉强睁开双眼看着云陌,低声说道:“谢谢你。”说完就彻底晕了过去。
云陌抱着子梳坐在水中良久,待天黑之时方起身,用内力烘干衣物,将子梳紧紧裹在怀中,乘着飞踏飞速赶回客栈。
刚回道客栈众人都忧心忡忡的守在后院口,见二人回来面上都染喜色,弄月在暗风的扶持下走上前关心道:“公子,姑娘她….”但见云陌脸色发黑,便不敢多言。
云陌将子梳报上楼,直接进了自己房间,弄月紧随而至,将众人留在门外,想了想还是壮着胆子问道:“姑娘没事吧?”
“有事的话你们还有命活吗?”云陌声音冷如寒霜,让弄月浑身一抖,眼泪差点掉了下来,子梳声音响起,云陌赶紧上前握住她的手,只听她道:“不关弄月的事。”说着又晕了过去,云陌脸色稍转,丢下一句:“给她换好衣服。”便出去了。
弄月给子梳换好衣服出了房门,云陌在门口等着,弄月刚站定,云陌的声音传了过来:“究竟怎么回事!”
弄月将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只听云陌一声冷哼,唤来暗风:“传令下去,发动所有乐活宫人严加搜索二鹰下落,凡有包庇不说者格杀勿论,!”
暗风领命下去。
云陌转头看着弄月,声音依旧冰冷:“去药房拿些大补丹,这两****就留下照顾她,寸步不离。”
“是。”
来到房内,见子梳安静的躺在床上,把了把脉,心里稍稍安心。轻轻执起玉手,放在唇前轻啄了一口,声音微微有些发抖:“还好,这次我没有来晚;还好,你还在。”
子梳第二日醒来已经是下午了,一睁眼就见云陌坐在床头深情的看着她,似乎一直都在不曾离开。
“想喝水吗?”见他醒来云陌眼中露出欣喜,赶紧上前询问。子梳点了点头,云陌让她靠在床头,又在她身后放着个枕头垫着,接着端过茶杯亲自喂她喝水。子梳有些不自在,偏又拧不过云陌,只好就着他的手把水喝完了。
“还要吗?”
“我又不是马儿,怎么那么能喝水。”云陌闻言一笑,转而又变脸道:“你在来柒州的马车上是怎么答应我的?”
子梳转过脸,小声道:“这是我自己的事。”云陌脸一冷,别过她的脸道:“你再说一遍。”
子梳莫名的没敢说出口,只是嘴巴动了动,云陌双眼骤寒,一手捏住子梳下巴,一低头,狠狠的吻了上去,子梳双眼大睁,冰冷的狐狸面具同皮肤紧紧相挨,但云陌眼中的热度仿佛能将人灼烧了一般。
子梳忘了抵抗,任凭云陌这么吻着她,由最初的惩罚变成温柔的****,直到子梳有些喘不过来气,云陌才停止了进攻,缓缓抬起头,见子梳眼神迷离,双颊微红,不禁心下大爽。
待子梳缓过神,见云陌痴笑的将她望着,粉拳一握,朝云陌打来,云陌就势一拉,将子梳带入怀中,紧紧扣在胸前,声音低磁:“下次不要冒险了,我真的很担心。这毒叫‘观音醉”,是江湖中最厉害的催情药,你只是中了一点,下次若全中,你非得….”下面的话不用说,子梳也知道什么意思,她点了点头窝在他怀里没有力气,懒懒道:“我到现在还没见过你的样子。“
头顶传来一声低笑,子梳抬头,云陌低下头与她对视,道:“给你个惊喜不行吗?”
子梳道:“好吧,反正你身上秘密那么多,等你自己愿意的时候想说就说吧,不说我也懒得去猜。”云陌又是一声低笑,将她搂得更紧了。
仓北飞鹰的消息很快就在江湖上传开了,他们得罪了乐活宫,宫主下了一级追杀令,黑鹰最终没逃过一死,死状甚是凄惨,连命根子都被废了,去了阴曹地府都不能行男权。倒只可惜叫那白鹰给逃了去。
但二人在江湖上早已臭名昭著,人们不但不骂乐活宫出手狠毒,反而大赞他们行侠仗义,一时间.乐活宫比武林正派更受追捧。
云陌处置了黑鹰,他没告诉子梳,子梳知道了也没问,包括那个黑衣男子子梳都没问,直觉告诉她,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
仓北飞鹰的事过去不久,子梳接连好几天不见云陌,只有弄月一直陪着他,其他人一概不得见。
这日早起,子梳见天气大好,便来到后院的逛逛,虽是深秋,满院子的果蔬却结的密密麻麻,那丝瓜藤、葫芦藤都比人高,好不繁荣。
正走着听见藤内似有人交谈,子梳以为是谈情说爱的男女,转身欲走,一个熟悉的声音将她拉了回来。
是弄月。
她的声音有些急躁,此刻她压低着嗓音道:“此事万不可透露给姑娘知,待公子处理好那边那位…”
子梳原可以运气偷听,却不知道为何听到“那边那位”就再也听不下去了,当下转身离开后院,回道房内。
不大会儿弄月就进来了,还端着洗漱水,见子梳已经穿戴整齐站在窗前,笑道:“姑娘这么早就起来了。”
久不闻子梳答话,弄月上前道:“姑娘来吃饭吧。”子梳一转身,笑着道:“暗风回来了?”
弄月一愣,继而笑道:“嗯,早上刚赶回来,公子过两日也就要来了,姑娘不用着急。”面上看不出丝毫破绽。
子梳道:“教内有事,我这两日就要动身回去了。”弄月一惊:“姑娘再等两日,公子马上就回来了。”
“不用了,”子梳微笑,“我出来时日不短了,若再不及时赶回去,恐怕教主那边就不好交代了。”弄月面露难色,子梳道:“放心,这次我是要回去,你们公子断不会怪罪在你身上。
弄月瞥见床上收拾好的包袱,知道她决心已定,况且这里也没人拦得住她,只好无奈道:“那弄月为姑娘准备一些吃的,路途遥远,姑娘一定要多加小心。“
“放心,我也不是小孩子。”
弄月眼皮直跳,直觉告诉她会出事,可是此刻却是真不知如何是好。
当下出了房间为子梳准备食物,同时叫来下属,吩咐他立刻飞鸽传书给云陌,告知这一消息。
不到午饭时间子梳就已经要走了,暗风为她牵过她的雪驹坐骑‘青鸟’,子梳摸着它雪白的脊背,在它耳旁低估了几句,接着翻身上马,朝弄月暗风一挥手,绝尘而去。
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子梳不愿去想,也不愿为任何人乱了阵脚,本来就是一个无心的过客,她有自己的仇恨和使命,这些儿女情长本就不是她能有的。
捂着微微发痛的胸口,但愿能赶在发作前找到一个安全的落脚点,想到这里不禁露出一丝苦笑,当初自己心里的那个赌注,终究是输了。纵然他是他,可如今过去这么些年,早已今非昔比,他已不是他了。
魔教远在西北大漠,要去那里必先路过洛城,子梳想了想,却选择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