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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077-078历劫真玉佛

夜巷幽暗,寂静无人。借着些微月光,冯休四面转看,寻见墙角一只鱼铺运鱼用的大瓦缸。他急忙跑过去,卷起两袖,往脸上泼几把冰凉水,酒意醒了大半。

“哼,说我没用?我把贼人擒住,给你们瞧瞧!”

冯休顾不得膀上微痛,踏着墙根的影子,踮脚移至黑箱小轿蹲下。

“咝。”冯休端看轿顶垂下的两条宽缎带,上面绣着怪里怪气的纹章。“咳。”背后飘一声轻咳,冯休战栗回身,黄纸窗上两个男子的剪影一前一后登上了店内的木梯。

不入虎穴、不得虎子,冯休转目,连一只孤鸦也看不到。他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

花行的店门并未锁死,楼下一点光源随着形迹可疑的两人升上二楼。冯休压住咚咚心跳,迈步潜入。店内漆黑一片、空间狭小,楼上对话声顺着靠墙木梯依稀传来。

冯休尽可能低地趴下身体,屏息贴耳木阶上。

“怎么是你?你家主子呢?”

第一个人的嗓音极细且尖,非男非女。

“我家主人不便前来。”

第二个听上去还算正常。

紧接着,响起冯休没有料到的第三个声音:“不便前来?十桶猛火油付之一炬,燃起的黑烟在江北都能瞧见。闹出这么大的乱子,他自然是不便前来了!”

冯休张耳细辨,那人声稚嫩未脱,估计是个年轻男子。

“正儿,休得对佛爷无礼,先听听这人如何解释。”

“是,义父。”

声音正常的男子道:“主上今日大婚,未能亲自押船北上。傍晚受袭的事,全怪属下大意,望请江公公和江小弟多多见谅。”

“呸。”公公起了火,“想杂家谅了你家,官家谅不了杂家。那吴越老头面上说得好听,转手却将猛火油卖给契丹人!官家问起来,要杂家如何交待?咳、咳……”

“义父,你消消气。”接着,响起拍背声与咳痰声。

冯休在楼下听个稀里糊涂。楼上似有三人,一个男子、一个少年,还有一个阉人!至于官家和吴越老头,又指的是谁?要说大婚,皇甫兄今日倒也大婚……

“好孩子。”公公遣人道,“你去找口水来,为父上了船就没喝过一口水。”

“是,义父。”

楼梯上方响动,冯休一惊,手忙脚乱地想找地方躲藏,怎知反而早早暴露了自己!一人从后抓起他的腰带,轻松提他上楼,把他扔在一点油灯前。

冯休四肢着地,不敢抬头,冷汗如雨流经他的脊背。

“唷,好重的酒气。”公公扇掌,“酒要悠着喝,喝多了,是会死人的。可惜这道理,你是没机会懂了。”公公令道:“拉下去,找个坑埋了,埋得干净点……”

提他上楼的男人动手,冯休大叫一声站起:“谁!谁敢动我?我是冯家九公子!”

汗水淹浸他的伤口,冯休弓背托臂,首次看到了三个人的全貌——不,严格地说,只有两个人——手按他右肩上的人戴有一张黑底红漆的獠牙大面。

“义父,他说他是九公子。”江正傲声,手勾笠帽站在太师椅后。

“哦?”太师椅上,面容白嫩阴柔的年迈宦官江公公,望向冯休身后的戴面男人左佶。左佶点点头,江公公笑了:“呵呵。”

冯休浑身冒起鸡皮疙瘩,手脚直发软,但他仍硬声说道:“我、我父亲是冯延嗣,我叔父是冯延鲁,我有八个哥哥在朝中为官!你们若杀了我,如何向国主交待?”

“国主?哈哈哈……”这下,江正与义父江公公叠声大笑。

江公公屈尊弯腰,眯眼瞅冯休:“小子,你们国主的亲哥哥就在官家手里,杂家出京前还去见了他一面呢!杂家若要带你回京,你说,有谁胆敢阻拦?”

——当今国主的哥哥,不正是南楚国公李从善?“官家”指的是,北宋皇帝啊!

案上油灯涂亮小得可怜的一片墙,剩余被黑暗吞噬,冯休的醒悟与恐惧一同迟来。

“好了,你能做个明白鬼了。”江公公镇定吩咐,“把九公子沉到河里溺死。”

“是。”

“不不不,等一下!”冯休作困兽斗。

皇甫将军府,大婚喜房。

一只黄铜钥匙插入锁孔,“咔哒”,扁平的流云匣子应声而开。

黎嫣注视着皇甫继勋取出盒中物,那是她在画舫上见过一次的白玉假面。

玉面质地细腻、颜色莹白,额首勾有波斯味道的卷金枝纹。虽说是难得一见的宝物,但黎嫣弄不懂皇甫少爷如此珍视它的原因。

“嫣儿,你记得我说,庄姑娘见过我‘一面’,她绝不能知晓我的身份?”

“嗯,嫣儿记得。因为少爷不想她知,你是皇甫家的大将军?”

“你错了。”

烛光摇曳,黎嫣眼中透着好奇,皇甫继勋手抚如温冰暖雪的玉面道:“我那么说,只因玉面是我皇甫家与北朝结盟的信物,不可给外人瞧见——会为她惹上杀身之祸!”

“北朝,宋、宋朝?”黎嫣语噎。少爷在说些什么啊?唐国朝臣串通它国、暗通款曲……可是诛杀九族的大罪!但看少爷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

“少爷。”黎嫣凝眸蹙眉。

皇甫继勋径自沉静陈述:“这玉料出西域,敦煌匠人依据西方拂林国商贾身上穿着的纹样雕制而成。南人无力仿制,若非宋主亲赐而不得。每只玉面,又略有不同,你瞧……”他两指轻落,“我的这只,刺花在额首。刘承勋的那只,在右眼下。”

“德昌宫使、刘承勋?”黎嫣自认能担常人所不能,不想已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慢慢消化汹涌而来的信息,开始理解皇甫少爷往日的举动。比如,少爷帮刘承勋逃脱私藏贡米一事;比如,少爷对落难来燕楼的那晚讳莫如深;再比如,少爷不想皇甫家牵连她,所以坚持不要她作他的新夫人!

此事,少爷独自对人瞒了很久、也很苦吧?不公平!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黎嫣清眸含泪。得以窥探一丝少爷心里的痛,黎嫣的心里,则痛上百倍……十六年前,皇甫少爷十六岁,骑在一匹枣红发亮的马儿上,随唐援军入滁州城。

十六岁的他,腰佩弯弓、肩背箭筒,意气风发的模样不比军中任何一个九尺男儿逊色。黎嫣记得,她有一只顽皮的小猫儿掉入枯井,他一头跳入井中,怀抱猫儿上来,张开一口整齐的白牙傻傻地冲她笑,只字不提他的父亲就是闻名大江南北的将相皇甫晖。

那年的皇甫少爷,灿烂好比太阳、不,比太阳更灿烂、更明亮……

身上繁琐奢丽的嫁衣压得人喘不过气,黎嫣面窗站,“少爷,府中还有谁知情?”

皇甫继勋将玉面收回木匣答:“除了左佶、阿夏和你,没有人见过我的玉面。”

“庄姑娘呢?”黎嫣问,皇甫继勋唇边不经意露笑:“庄、无颜?”

他暗笑回想:“一次我骑马经过御街,马鞍袋里的玉面不小心掉入她的小竹篓……呵,她上次在河边见到我时,还管我叫‘钟离公子’呢!”

“这么说,她不知情。”黎嫣慎重思考,“少爷,今后我们要小心行事。”

“嫣儿?”皇甫继勋挑眉,“你不想问……‘为什么’吗?”为什么他皇甫继勋身为唐国大将、深受皇恩,却要冒险投靠宋朝?

“嫣儿不在乎。”黎嫣神态焕然一笑,两颊生绯,“少爷既然看得起嫣儿,把这样重要的秘密讲给嫣儿听,嫣儿一定会用性命来守护少爷的!”

黎嫣,比她姐姐要坚忍得多的女子。

“……”皇甫继勋压紧黑眸,紧随着,本色不改地戏谑笑了:“嫣儿,你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女人,将来我得为你寻一门般配的好人家才行!”

“少爷!”黎嫣嗔怪,又想起什么,“少爷,北朝的玉面,金陵城只有两只吗?”

“冯延鲁那儿还有一只。”皇甫继勋想道,“冯延鲁一死,传给冯传或是别的什么人,就要看江公公的意思了。”

“江公公?”

“嗯。江公公是宋朝官家信任的使臣,常扮作花行老板出入金陵,传达旨意……”

同一时间,与皇甫将军府一模一样的扁平流云木匣送入一双颤抖不止的手中。冯休短促吐气,壮胆开启匣子,膀上血珠和着汗珠滴落匣盖。

“义父。”江正似是不满江公公的安排,先不提这人一身酒臭、胆小如鼠,区区一个挂六品虚衔的小官,朝堂都见不得,如何为大宋效力?

“正儿。”江公公主意已定,冯休临“死”前的一番话着实打动了他:选冯家三公子冯传接替冯延鲁,身份倒是够了,但不一定听话。再说,冯家树大招风,今日偷袭之事证明已有人盯上了他们。若选个九公子作“佛爷”,或能事半功倍?

“多谢江公公不杀之恩!”冯休手捧锦匣,却被江公公两手架空、不许他跪。

江公公扶着冯休的手臂起身,将他让与座上,反给冯休跪下。冯休受宠若惊!

江公公尖嗓道:“杂家与犬子方才多有得罪,请佛爷多多包涵。”

墙壁灯影摇晃,冯休一层薄唇血色尽失。他眼垂微启的匣子,看匣里躺有一张莹白玉假面,玉面依左鬓勾金丝漩涡纹,透着贪婪的邪气。

“从今儿起,公子就是金陵城的第三尊玉面佛。”江公公跪着道,“正儿。”

江正恭敬呈上一盘沉甸甸的东西,江公公揭落红绸,盘上金光耀亮冯休染血的孝衣。冯休惊瞧那一行行排列齐整的金梃子,交叉叠放三层,至少有十万两赤金!

“这……”

“这是孝敬佛爷的一点心意。”

冯休从小见过的金银不少,可不曾有外人送给他数目如此庞大的钱财。

“佛爷仍是六品散官?无妨,待杂家回京禀告官家,就等着尚书省的升迁令吧!”

背上冷汗干透,冯休愣想片刻,嗤嗤发笑。短短时间,他经历一场死生之变,结果比他手擒贼人还要好——不,这是他此生最美妙的境遇了!

唐国虽舒适,不过是偏安一隅的小朝廷。而且,头上有八个哥哥压着,冯府九公子到死也没有分量……现在,情况不同了。

“江公公请起。”冯休抬手。可惜,他无法与人分享这秘密,冯休的遗憾感倍增。

“我是第三个?”冯休挺起胸膛,自觉手握空前强大的力量,“那另外两人是?”

.

月落日出,来燕楼。

庄无颜起了一个大早,带着浣衣的小竹篓来到城南青翠缓坡前的溪流。

比起元月里,溪水温暖许多、天色也透亮许多。

庄无颜展臂抹掉额头细汗,颊边印记煦红。抬头望,蜿蜒而上的溪水两岸零星聚着结伴来做活儿、顺便梳洗一新的妇人们;低头看,浅溪清澈如镜,映出她的容颜。

庄无颜手捧颊侧。即便遮住她左脸的印记,她与“很美”二字仍扯不上分毫关系。

那男人……为什么要说她“很美”呢?

“呵。”庄无颜暗笑,低头捶打平置溪石之上的衣衫,定是他府中的丫鬟听错啦!

待暖金色日光一股脑地漫入江宁府城高耸入半空的青砖城墙,庄无颜肩背小竹篓踏上了归程。今日小石哥不在,来燕楼一定很忙碌,她想尽早赶回去帮助大石哥他们。

可,皇甫继勋。止不住窜入她脑海的名字。

他送了一把长琴给她,庄无颜没有拒绝。因为在她的内心深处,莫名渴望再次触摸琴弦,奏出她自己也听不懂的旋律……不过,她一时还做不到。

昨日庄无颜被虎娘撞见,虎娘拧着她的耳朵说:“死丫头,不好好干活,成日只知偷懒!你花钱买把瑶琴回来做什么?”

“不是买的,是送的,虎娘。这不是瑶琴,是、是卧箜篌。”庄无颜怯语应对。

“死丫头,用你教我?拿来!”虎娘手下稍一用力,庄无颜就将琴交了出去……

秦淮水载舟行,水路向南弯折,庄无颜穿过炊烟四起的闹街,步伐轻快。她不怪虎娘,虎娘大概是为了来燕楼好吧?来燕楼里,弹琴的人是秋水姐姐啊,不是她。

庄无颜提提肩后小竹篓,跨上饮虹桥,桥头蹲着的男孩儿默声盯着她瞧。

“是你?”庄无颜认出他是隔壁巷子棺材铺家的孩子,姓蔡,大人们总管他叫“小菜头”。庄无颜以为小菜头又带了一帮玩耍弹弓的男孩儿来,忙习惯性地以手遮脸。

谁知,小菜头甩甩屁股站起,仰头戳一指问她:“喂,你会招鬼的巫术么?”

“巫术?”庄无颜摇面,“我不会。”

“噢?”小菜头心想数月前离奇的石子风暴,咂咂嘴,也摇面说:“你完喽。”

“嗯?”庄无颜听不明白,小菜头跑远。她回到来燕楼,见虎娘和虎少爷母子愁容对坐,楼里竟连一个客人也没有!

“无颜啊,你回来了。”齐姝寻勉强应声,阿拐婆阴沉着脸。

庄无颜向接过竹篓的宋大石低声问:“大石哥,出什么事了?”

宋大石望望窗边琴台,皱眉答:“是秋水,秋水姑娘她……去云香楼了!”

“啊?”庄无颜不敢相信,发出一连串的问题:“秋水姐姐?怎么会?为什么?”

“啪!”林虎儿躁怒拍桌,“谁晓得为什么?今早巧儿去她屋里找她,只找到五弦琵琶和一封留给我娘的信。信上说,小石头走了,她也想走,什么狗屁道理?她就算走,也不能‘走’到云香楼去啊!她明知道我娘和云娘是秦淮河上的死对头。哼,见利忘义的臭丫头,算我们错看了她!”

虎娘垂眸不语,单手压信,身后东堂显露出从未有过的空荡。

“嗨,走就走了。”齐姝寻捋袖插话,“曲项琵琶还在,大不了我回来燕楼来!”

阿拐婆沙哑着声音代虎娘婉拒:“阿寻,你身子不方便,别硬撑……”

巧儿滚眸听着,心里打鼓。秋水走了,齐姝寻有孕,该不是要她登台吧?不行、不行,她令巧儿从来只懂拿剑,不懂弹什么丝竹琵琶呀!幸好,虎娘道:“阿寻,既然包诚从乡下回来了,你也回米铺去吧。来燕楼的事,我自有法子。”

庄无颜和巧儿齐转望虎娘,林虎儿抖擞神气问:“娘,快说!你有什么好法子?”

自来燕楼北望,隔着一座饮虹桥和桥下玉带水、还有饮红桥头正在修葺的豆腐店与酱醋铺,那披红带彩的屋顶,便是何云香的云香酒楼了。

林虎儿高高站上来燕楼的屋檐,望远一笑,瞄准好方位,使劲儿对敲两只铁锅盖,边高声吆喝:“来喽、来喽、快来喽!来燕楼的醉仙酒,买一壶、送一壶哟!”

林虎儿的声音震动过往船只,直送入对岸的云香楼。

很快,即有人来问:“买一壶、送一壶?那一壶酒要多少钱啊?”

“一壶二十文!”齐姝寻在门前招应,“这年头,二十文钱两壶酒,简直是白送!你们说,这种好事哪儿去找?客官里面请吧!巧儿丫头,给几位客官点一桌小菜!”

“来喽!”巧儿忙得不亦乐乎。不一会儿,四面八方的客人源源涌入来燕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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