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疯狂的屠戮。
第二天一早，苏凡就出发了。不到中午，他就浴血而回。这一次，拼掉半条命抓到了灵隐狐。
吃罢饭，苏凡再次出发。傍晚时分，一瘸一拐的他回来了。这一次，什么都没有抓到。
常在河边走，总有湿鞋的时候，苏凡神情亢奋，欲要再战。小白特意煮了好饭等着他。吃完晚饭，附了一点药苏凡再次出发。
清晨，伴随着第一缕阳光的降临。苏凡回来了，刚刚回来，就一口血喷出。一颗牙顺势掉了下来。
为了狩猎血苯熊，苏凡再次拼掉了半条命。扛出去新的金戈，也没有带回来。据说，再次折断。苏凡虚弱的躺在床上，足足一天。
傍晚的时候，才堪堪醒来。
小白坐在床边，煲好了鸡汤。
“还有几种妖兽？我去抓来。”苏凡脸色甚是苍白，却依旧刚强的说道。小白一把将苏凡按在了床上：“不用了。”
“啊？”苏凡发愣，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你这两天，伤了又好，好了又伤。用命去拼，捉来了五种妖兽。可是你知道吗？我中午出去，一个时辰前回来。就将剩下十二种妖兽，捉齐了！”小白神色没有变化，端起碗拿起勺子。将鸡汤，一口一口喂给苏凡。
苏凡的眼泪刷的掉了下来。
“你怎么哭了？”小白很是莫名其妙的问道。
“你是在对我说，有时候。坚持就是个屁......”苏凡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仿佛一个受欺负的小孩子。
“哈哈，好悟性。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和聪明人交往，就是简单。”小白嘴角轻轻勾起，一勺子一勺子将鸡汤，喂给了苏凡。
不消一会，一碗鸡汤就报销了。
苏凡神情有些沮丧，坐在那里不肯说话。小白将碗筷收拾了一下，出去不一会，就再次折返回来。
“你知道，为什么我会让你外出狩猎？”小白趴在床边，目光锐利的看着苏凡。
苏凡抬起头：“为了淬炼一颗，面对强敌不怯懦的心。”
“还有呢？”
“为了让我知道，坚持在有的时候，什么也不是。”
“还有？”
“为了让我明白，强者之所以为强者，不是他打不垮，击不败。而是......他们有面对强敌，敢于拼杀的勇气。”
“这一条和你第一条，意思一样！看你脑子灵活，这里却转不过来。我就来告诉你......”小白坐在了床边，郑重的开口：“我的灵魂之力，的确损耗了许多。这是事实......可是，没有一战之力，却是我骗了你。”
“......”
“我想要让你明白，你能够在这十万大山的边缘地带，生存到现在。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你自己。”
“我能帮你的，只有引导，只有纠正你对道的错误理解。可是除此之外，我什么都帮不了你。你也说了，为了淬炼一颗，面对强者不怯懦的心。这句话，就是一切的答案。可是，你却还是因为我的一句话。而去违心的试图找到第二个理由。”
苏凡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目光中也满是迷茫。小白轻轻一笑，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相信自己，任何时候，都要相信自己的实力。我害怕，我一味的帮助你。会让你对我的依赖，阻碍你前进的道路。保持本心，念头通达。才能一路向前，道心不变。道心，才是一个强者能否劈波斩浪，直指彼岸的罗盘。小子，你很棒。区区淬体境五重天，就能捉来五种妖兽。尤其是血猪，你知道血猪多厉害吗？”
“挺厉害的，具体多高，我就不得而知了。”苏凡道。
“血猪的皮很厚，发怒的时候，速度会暴涨。因此，难度非常大。想要制服血猪，最起码都要有七重天的修为。可你才区区五重天。就彻底制服了！虽然你为之，付出了血的代价。”小白说完，再次走了出去。
“好好养伤，我出去将剩下所有的材料。全部收齐！你很棒了，不要灰心丧气。这一次血池的铸就，有你的功劳。”
小白的声音，直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才渐渐消失。
苏凡看着自己的双手，眼中闪过一道精芒：“努力，我不差。我比谁都不差！”
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时辰，苏凡爬了起来。呼吸着冰凉的空气，感受着漫天星辰的沐浴。他走到院落中，坐在石桌之上。
“天荒九玄变，借助星辰之力，淬炼灵魂与己身。”苏凡暗暗的说道。然后盘膝坐好，双掌掌心向上，搭在双膝。
调整体内气息，慢慢的精心。不多一会，苏凡的体表，就有星辰的光辉隐隐浮现。
苏凡的体内，有着一股奇妙的感觉。
脑海中，密密麻麻的小字纵横交错。苏凡按照上面的口诀默念。不自觉间，身体有一种飘渺等仙的错觉。
风，从西来。
吹起了苏凡的衣衫。
苏凡的脑海中，突然出现，如同战场厮杀中，无数人死前的嚎叫，无数屈死的冤魂诉说。
苏凡睁开双眼，入目的不再是宁静安逸的院落。而是一个一眼望不到边的战场。到处弥漫着萧杀，到处都是折戟。苏凡漫步在上面，一眼看到，枯坐在老树下垂死的老兵。
他眼神中，满是不甘。
又往前走十几步，看到一位少女。被一名敌兵，残忍的剜出心脏。鲜红色的心脏，伴随着如注的血液，滚落一旁。
血液喷洒，尸体摔在地上，荡起一团尘埃。
到处都是不甘，到处都是不愿。
萧杀冷冽的风，欲要让苏凡的心慢慢的迷失。迷失在这无边的战场之上。
“啊......”苏凡再次睁开眼，这一次，睁开的才是真正的双眼。入目，依旧是那个院落，依旧是那个茅草屋。
苏凡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没想到，修炼天荒九玄变。还会遇到心魔。
“我感觉，我已经触摸到了突破的门槛。再悟一次，或许就可以冲破那道坎。成功，就在眼前。”苏凡眼前一亮，旋即再次闭目。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