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出真龙者,便是这届道子?”袁天罡道。
“不错。”袁守诚点点头,“此次竞选道子,并不止你一人,真龙之事事关重大,佛门也已派出了金刚罗汉,这一次不但是道子之争,也是佛道两家之争。”
“天下大乱,百姓受苦。”袁天罡神色凝重,“妖魔纷扰,各地怨气冲天,正是我道中人降妖除魔之际,为何佛道两家不连手拯救黎民?”
“此乃大势所趋,佛道纷争已久,岂是你我能化解其中干戈?”袁守诚道,“天儿你自小便外冷心热,面若修罗冷,内怀济世心,入尘世历劫,务必万事小心!”
“是,侄儿知道了!”袁天罡单手打个稽首。
“去吧,去休息吧!”袁守诚和蔼的道。
“是,侄儿告退!”袁天罡稽首,大步走进罡风之中,肆掠的寒风掀起他的衣裾,发出哗啦啦的大响,周围的树木被这狂风吹的剧烈摇晃,山间的一些石头也满山乱滚,却丝毫不能阻拦袁天罡半点脚步,很快,他便如一抹红色流星,消失在了远处。
“唉,天儿你红鸾星动,印堂却隐隐凝聚黑气,必是大劫临头,不知是福是祸啊!”袁守诚望着侄儿远走的背影,喃喃叹息,“此番,留在这天府之国磨练两年,也是为了你好。”
袁天罡信步而行,犹如黑夜修罗,偶有不长眼的邪魔鬼怪作祟,手中的长剑便化作流星,快如闪电,條忽去来,所过之处,天地间一片清朗朗明净。
行至嘉陵江,江水隆隆,寒风呼号,无数冤魂鬼怪在江涛中挣扎,呜咽哭号,江面上黑气冲天,显化出怨脸兴风作浪。
“无上天尊。”袁天罡打了个稽首,宝剑呛的出鞘,犹如龙吟,化作一道流星贯穿江河两岸,江面上顿时为之一清,连狂怒的北风都宁静了下来。
跨过嘉陵江,行至一座宁静的小城,袁天罡悄然入城,寒冷的北风呼啸而过,一所民居内,微弱的烛火在风中摇摆不定,犹如在狂风中挣扎的孤舟,随时都有覆灭的危险。
民居内,一位头发花白的妇人搂着一男一女两个年约十三四岁的孩子,三人抱成一团,依偎在墙角的干草堆里,面上盖着一条洗的发白的麻布褥子,上面打满补丁。妇人不时的发出一阵猛烈的咳嗽,“咳咳……”
“娘,你的病更严重了,我明天去抓幅药回来熬给你喝。”女孩约莫十三四岁的样子,骨瘦嶙峋,一双大眼睛都凹了进去,显得眼眶特别的大,头发枯黄没有光泽。
“娘没事,不用喝药,咳咳……”妇人强忍着自己不咳嗽,说道,“那些钱留着还能买些粮食回来,熬一熬,还能挺过这个冬天,娘不要紧,你和石头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饿着……咳咳……”
“娘,我不饿,真的!”小男孩约莫八九岁的样子,他朝着妇人贴近了些,他拍了拍肚子,仿佛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话,声音都提高了一些,“姐姐晚上煮的一大锅野菜汤,我喝了那么大一碗,一点儿都不饿哩!”
“娘,放心吧,我不会让弟弟饿肚子的,天亮我就去抓药,还能换些粮食回来!”小女孩保证的说。
“山茶,你哪儿来的钱?咳咳……”冯氏咳嗽道。
“娘,你别管,反正我有钱就是了!”山茶垂着头,神色黯然,实在不行,她就去看看有没有人家要丫鬟的,卖身到大户人家去做丫鬟,总比饿死强,也能换些钱粮,让母亲和弟弟安度这个冬天。
袁天罡路径此处,看见这贫民区的惨状,心中恻隐,掏了掏,从袖子里搜出五两银子,一路走来,见到可怜的百姓就伸出援助之手,银子走一路撒一路,眼下身上也只有这五两银子了。
“咚!”一个声音惊动了正在说话的一家人,石头眼尖,看见地上泛着白光的银两,大声道,“银子!是银子!”
“在哪儿?”山茶立即跳起来,果然见到不远处的地面,一锭雪花般的白银静静的躺在那里,一个箭步冲上去捡起来,激动的咬了一口,“是银子,真的是银子!”
“天上掉银子了!”石头高兴的叫起来。
“真是老天保佑啊!”冯氏激动的对着门外跪拜起来,“多谢神仙,神仙保佑!”
袁天罡一个闪身离开了贫民区,他遥望着洛阳的方向,冰冷的脸庞浮现出一丝恻隐,喟叹道,“陛下,苍天如此,贫道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益州成都。
袁天罡在大街上摆了个摊子卖卦,十个铜板一卦,这年头,昏君无道,横征暴敛,穷奢极欲,百姓们已无闲钱卜卦,连肚子都填不饱,哪儿有心思算命!
只有那些富人家才有心思求神问卦,只是这天气越来越冷天,天空中飘起鹅毛大雪,大街上并没有几个人走动,只有一些叫花子蜷缩在阴暗的角落,低声乞讨。
袁天罡抬起俊美的脸庞,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雪花,晶莹的雪花很快就融化在洁白的掌心,他轻轻一叹,眉头深锁,“今年的雪竟来的如此之晚,老天无常,看来这天下真要大乱了!”
寒冷的风雪呼呼灌进他的衣衫,雪似乎下的更大了,很快就沾满了全身,乌黑亮泽的长发在风雪中纷飞,也变得灰白一片。远处一辆马车行驶了过来,轱辘辘的车轮压的积雪嘎吱嘎吱的响。
“娘子,快看,那里有个雪人!”一个丫鬟好奇的掀开布帘,就看见了端坐在大街旁的袁天罡。
“什么雪人,那明明就是一个大活人好不好?”另一名丫鬟轻喝道。
“什么大活人,分明就是一个傻子!”那丫鬟嗤笑起来,“嘻嘻,这么大的雪,也不怕冷,不是傻子是什么!”
“不过,那傻子倒是生的一副好模样!”那丫鬟轻笑出声,不知想到了什么,脸颊微红。
“住嘴!”马车里传来一个的少女声音,犹如黄莺出谷,清脆动人,“白兰,去吧,施舍些钱财,这个天气还呆在外面,会冻死人的!”
“是,娘子!”白兰应声道,下了马车,另一名丫鬟恭维道,“还是咱们娘子心善!”
袁天罡察觉到有人过来,睁开寒冰一样的眼眸,黑眸似秋水,目光那样凌厉,“姑娘是要算卦吗?”
“呃?”白兰没想到对方的眼神如此凌厉,差点儿吓死她了。
“十个铜板一卦,姑娘是要算卦吗?”袁天罡见对方发呆,又问了一遍。
“不、不算卦!”白兰朝那边的马车望了一眼,道,“天寒地冻,我家娘子见壮士衣衫单薄,便增些银两与壮士,找个栖身之所。”白兰说着,取出一锭碎银,约莫一两左右,放在摊前。
“袁某多谢你家娘子好意,这锭银子还请收回。”袁天罡的视线漠然的扫过摊前的银子,重新闭上双眸。
“这……我家娘子是一番好意。”白兰还要劝说。
“无功不受禄,大丈夫不受嗟来之食!”袁天罡豁然睁开双眸,眼底一丝凛然之色闪过,他翩然起身,收拾收拾摊上的东西,将椅子折叠起来,绑在小桌子上,背在身上,头也不回的走远。
“娘子,他不肯收!”白兰回来之后仍有些忿忿,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真不识好歹,活该他冻死算了!”丫鬟白芍骂道。
“算了,总有些人自以为清高,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还谈什么骨气!”端坐在马车最里面的少女淡淡的说道,她年约十四五岁的样子,生的眉眼如画,模样娴静温雅,一看就是出生名门,闺秀之资。
马车重新驶动,在雪白的地面上,留下两道深深的轮印,也很快就被鹅毛大雪覆盖。
灵石县。
“霍霍,好冷!好冷!”商丽曼从丫鬟举着的伞下,一跃跳到了屋前的廊檐下,便迫不及待的冲进了屋里面,里面的炭火烧的很旺,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她刚刚从外面巡视完产业回来,等会还要去窦氏的院子里用饭。
“娘子回来了,奴婢这就去加炭盆!”小鸟和小鱼福身行礼后忙退了下去忙碌起来。
“娘子,喝点儿热茶,暖暖身子!”小花捧起丫鬟端过来的茶水,递给商丽曼。
“嗯,好舒服!”商丽曼惬意的眯着眼睛,也不知道袁天罡现在怎么样了,连个信儿都不给自己捎一个!想起袁天罡,商丽曼心里有些小失落,难道是自己干柴似的身板,吸引不了像他那样儿的大叔?
不行啊,得好好的调理调理身体,最起码也得恢复到从前的D罩杯才行!
商丽曼瞄了一眼自己胸前的飞机场,暗自下决心,为了以后“性”福的生活,一定要努力啊!
<牡丹瓷:咳咳,前面那是手误啊手误,大家不要误会!>
昨天的断更会补上的,是在是这两天有事,又停电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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