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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出人命了

有人说,网络的出现改变了全世界。

网络让地球变成了地球村,让距离再也无法产生美,但另一方面,网络也让人与人距离越来越远。有句话是这样说来着: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也不是我站在你面前而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我在你身边,你却在玩手机。

不管怎么说,网络让信息得以迅速传递,更快,更新。就好比南华大学里,“品学兼优的癞蛤蟆公然猥琐校花女神”这样的消息,经过短短的一天时间,传遍了整个校园。那些宅男就不用说了,“女神”在一定程度上就是宅男的标志性名词,就好比说到法国巴黎,第一想到是埃菲尔铁塔一样。

就连那些“之乎者也”性质的老教授,路上也偶尔听到某个学生口中蹦出来的爆炸性话题。当然,听到之后,会不会痛心疾首哀呼“世风日下”,那就不得而知了。

而一条消息经过众人不断地传递,本身就已经扭曲的事实,一次次向着极致扭曲的趣事发展下去,“没有最扭曲,只有更扭曲”,淋漓尽致!真是应了天朝的一句话:人民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人民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而人民群众八卦的心是最强大的!

一个早上,两堂课下来,左文的同学充分发挥了自己作为天朝公民所享有的公民权利:民主自由,每个人都光明正大将自己的目光投到一个人的身上。男同胞的眼神简单中隐藏着复杂,表示坚决维护女神的同时,私下想“探讨”和“取经”的信号十分隐晦,不细心看,绝对看不出那啥狼的本质。

女生的眼神就简单多了:一是鄙视。应了刚刚冠在左文头上的那个“称号”:品学兼优的癞蛤蟆。二是暧昧。文文静静的左大才子也不是书呆子嘛,唉,真后悔当初误以为他是“同志”,早点下手的话,或许现在自己就是他的女朋友了。不过现在自己还是有机会的哦!

左文的坐的位置比较靠后,上课时间学生频频回头,而且是一片一片地回头,要说老师没注意到,简直就是在侮辱老师鹰隼般锐利的眼睛。只不过老师了解到事情的大概,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随学生折腾去了。这年头,一个学期上课点一次名,期末老师评价的时候,学生就敢给你一个“B”,这一大片的狠角色,要是都得罪了,能有一个“C”,就该找个地方偷着笑了。

老师的理由是充分的,完美的,强大的,但掩饰不了他那颗八卦的心:这小子,行啊!董嘉心是校花什么不重要,她家里和校长的关系才是重点。娶到这么一个老婆,就算达不到比尔盖茨存钱买车的境界,至少少奋斗几十年!品学兼优的癞蛤蟆,我看好你哦!

“喂,蚊子?”李军过用手肘碰一下身边的左文,扭头轻声叫道。

左文不为所动,专心致志,目光没有离开讲台,声音轻飘飘道:“干嘛?下定决心要挂科了?”

“呃,不听一节课都没事,短短几分钟而已,不会挂科的。我有重大发现……”

“上个学期上课的时候你也是这样说的,结果呢。上次恰好是冬天,小抄可以夹在棉衣里,现在可是夏天,你打算夹在哪里?鞋里?内裤里?要不你干脆把小抄抄在肋骨上,古人有‘锥刺股’,你来个笔画肋骨?或者抄在大腿上也行,只要你别出汗。”

“呃!”

李军过顿时语塞,在赤果果的事实面前,自己还能怎么狡辩?不过嘛,这完全打击不了自己坚强的心,阻止不了自己要说的“教室大发现!”

“蚊子,你没发现到吗?今天教室里好多人……”

“@#¥%&*……”

下课铃响了!老师充分发挥不拖堂精神,手一抄,拿起讲台上的教材夹在咯吱窝下面,双手拍了拍,轻轻地走了,不带走一点儿粉笔灰。

“靠!下课铃怎么这么早就响了!”

李军过“哮天”犬又开始哮天了,这次难得他第一次抱怨下课早。

左文身体侧了侧,微微远离噪音源军子,面色十分无奈地伸手去按了按被军子这大嗓门蹂躏的耳朵。刚想开口说话,但另一个声音却先于一步响了起来:

“李军过,你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嗓门大也就罢了,没必要整天地爆粗口体现自己没文化吧?真不知道你这种没知识没文化的人怎么可以呆在学校的。”

“杨冬铭!”

不用眼睛看,单是听这尖酸讽刺的话语,李军过就知道说话的是谁了。左文转过头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眉头也是紧紧皱了起来。

左文实在不理解,杨冬铭这样的富公子怎么就老是找自己和军子两人的麻烦。按理说,杨冬铭属于“我爸是X刚”那一类,而自己和军子则是“人家有的是背景,而我有的只是背影”这一类人,这么两类人怎么想都不可能有交集的。难道是因为自己学习成绩好?181CM的身高比他高出半个头,妒忌来着?

“杨冬铭,怎么着?学校是你家开的?我就是这种人,怎么地?像我这种没知识、没文化的人,以后只能做老板!切!告诉你,别以为你是从太平间出来的就可以阴魂不散,惹毛了哥,小心魂飞魄散。”

和左文做兄弟这么长时间,李军过学习上没学到什么东西,口才倒是进步了不少。真是应了那句话:名师出高徒!

左文嘴角带着一丝微笑,任人看了都有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或许这才是杨冬铭“阴魂不散”的原因。除了家庭背景,左文不论是身高长相和学习,都要比杨冬铭自己优秀很多,自然的,在班上女生中自然更受欢迎。而这女生中包括了杨冬铭追求了三年之久的美女,董嘉心。

现在的左文还是如往常一样,给人一种平静沉稳,不像李军过这个“粗人”。然而,下一刻吐出的一句话让众人充分见识了左大才子的“大才”!

“走了军子,吃饭去!今天多打一两饭,咱们也试试吃饱了撑的感觉。”

左文的讽刺让杨冬铭心中酝酿的怒火翻滚滔天。偏偏左文这个下贱的农民还撞出一副平静的模样,让他心中更加不舒服。此时死死地强忍愤怒,让他青筋暴起。见左文两人要离开,杨冬铭再也压制不住,顾不上要在佳人董嘉心面前保持谦谦公子形象,脸色狰狞吼道:

“站住!”

不过,左文和李军过两人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依然有说有笑,一路朝着教室外走去。

“MD!大虎,把这两个穷农民给我围起来!”

杨冬铭脸色阴沉,恶狠狠对着自己的狗腿子道。

得到命令,被称为大虎的人首先带头堵住了教室的门口,随即,跟在杨冬铭身后几人闪身到左文两人四周围成一个圈。

正值下课吃饭的时间,教室的门口被堵住了,不少人心生不满,好几千人抢个小小的饭堂,靠的就是“先下脚为强”,你这阻碍交通的,明摆着“断活路”嘛!不过众人的不满也仅仅是“心生”,不敢表现出来。杨大公子是什么货色大家都心知肚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看看热闹也是不错滴!

“草泥马的!凭着成绩好就自恃清高?农民就是农民,以为只要读好书就可以出人头地,无知!现在还妄想癞蛤蟆吃天鹅肉,你也不掂量一下自己,你配吗?癞蛤蟆就是癞蛤蟆!”

杨冬铭走近左文,不屑道。

一听这话,围观中不少人眼亮心明。原来杨冬铭是因为昨天八卦论坛上的消息才有这么一出的!董嘉心没来得及走出教室,听到杨冬铭的话,聪明的她自然也听出来了。不过她并不打算解释什么,有些事情是越解释越不清楚,时间久了,人们自然就会忘记,况且事情根本就是论坛上说的那样。不过对于杨冬铭的讨厌,又增加了几分。

左文脸色稍稍阴沉,要谁被骂是癞蛤蟆心里都不舒服。与此同时,左文心中也十分无奈,那件事不过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凑巧而已,没想到这样也被人发现了。“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不能上吊的梁”,这话真TM有道理。

稍稍舒一口气,左文淡淡道:“杨冬铭,我们是小农民,关心的是温饱问题,你要是闲得慌,找点城市人该做的事忙去吧,别跟我们瞎掺和了。走了军子。”

“MD,你妈没教过你事情没解决完,不准离开的吗?啊,差点忘了,你父母就是没文化的农民,怎么教你?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有妈生,没妈养’,就是这种情况吧。”

“我艹,杨冬铭你TM说谁呢!你才是有妈生没妈教,不然作为的城市人,连做人的基本素质都没有!滚回你娘的肚子去,修理组装好再出来吧,免得丢人现眼!”

左文是自己的兄弟,更是邻居村的。左叔叔和阿姨待自己就像儿子一般,侮辱老子的母亲?艹!要不是左文长长交代自己多动脑少动手,老子就抡拳头了!

马勒戈壁的!

李军过双眼怒睁,就像一头暴怒的豹子,随时暴起噬人。

“砰!”

突兀的,一个身影快速闪到杨冬铭的面前,随着一声肉响,杨冬铭鼻子两道血红的液体喷射而出!

“我最恨别人侮辱我的父母!”

听着左文冰冷的话语,众人才反应过来,刚才文质彬彬的左大才子居然动手打人了!我这个心肝俾肺肾哪!特大新闻啊,左大才子历来都是好学生的形象,而且大家都知道,左大才子一直以来身体都有病,他经常性无故昏倒,而且越来越频繁。

没想到这么一位“体弱”的好学生,今天抡拳头了!左文啊,不是“哮天”犬李军过。靠,那一拳够猛地,杨冬铭整个人都站不稳,鼻血更是不要钱地流。看这情形,鼻子也遭殃了。够爷们!

“啊!”女生毕竟不同于牲口,“血淋淋”的场面,几个女生随即尖叫起来,那音高,令世界女高音歌唱家都自愧不如。“高手在民间”,又一例活生生的见证。

尖叫声让杨冬铭从眩晕中清醒过来。下意识伸手去摸鼻子,顿时一阵剧痛痛入神经,口中有痛呼:

“哎哟!”

娇生惯养的他,何时遭受过这样的痛苦?感受着鼻子传来剧痛,加上满手的鲜血,杨冬铭狰狞道:“打!给我狠狠打!”

“砰!”

大虎那些狗腿子刚欺身上前,李军过便先动手。此时的李军过心中可谓是兴奋至极,当然不是说他这个人是暴力分子,而是因为刚才左文那一拳。一直以来,李军过都认为自己这位兄弟太斯文稳重了,身上缺少男人的霸气(李军过理解的霸气,“干架”这个因素占很大的比重)。今天自己的兄弟终于开窍了,当然兴奋啊!

“MD,很久就想教训杨冬铭这混蛋了!”

呃,或许这个才是李军过兴奋最大的原因。

李军过确实“霸气”,一米九的身高,加上“横向发展”也是“欣欣向荣”,杨冬铭那些狗腿子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一点伤害,反倒是围住他的四个人,身上落下的拳头拳拳入肉,痛得他们不断咧嘴。

李军过是霸气外露,左文就有点惨了,俗话说“双手难敌四拳”,这就是左文现在最真实的写照。学生打架是不敢弄死人,但重伤也是有的,况且左文知道这次是自己先动手,无论结果如何,学校处分是跑不掉的。

但他不后悔,父母在家乡面朝土背朝天,盯着烈日冒着风雨守着农田的收成,省吃俭用供自己读书,他们的伟大,左文自认用这辈子都无法报答。侮辱父母?决不允许!

左文的眼神越来越坚定,一股暴躁的戾气无形中升腾起来,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仿佛一头愤怒的狮子,挥出去的拳头的力量变得越来越重。

“MD,这小子是铁做的不成,完全不知道疼痛的?”

感受着左文越打越凶狠,自己两人的拳头打在他身上,他完全没感觉的模样,狗腿子心中疑惑道。随即,两人也是增加力量。两个人都打不倒一位书呆子,反而被人家压制,丢脸不说,杨老大那里难以交代。

随着时间越长,围观人越来越多,干架的双方没事没有分出胜负。眼看这样打下去影响恶劣,称职的班长准备打电话通知指导员,就在此刻,左文一个踉跄,紧接着——

“砰!”

在众人的目光中,整个人倒在了地上,脸色瞬间苍白,一动不动!

众人被这突然而来的一幕吓呆了,看着左文死人般的脸色,众人心中不约而同想到了一种可能,而其中一名胆小的女生惊恐地将它喊了出来:

“啊——出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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