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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不是点穴,怎么能让一个痛苦不堪的人就那么直直的坐在那里,直到断气,然后倒下?

“你们放了这位老板吧,与他无关!”曹梦走到押着老板的官差身边:“老板,我问你,他喝的那一碗汤是你亲自熬煮的吗?”

牛肉铺的老板感激的看着曹梦,想他也一把老骨头了,还要被人押进牢房,怎么吃得消?

“是啊,这里卖的都是以炖牛肉为主,里面的辣椒偏多,所以都会熬煮一些清汤给他们清肠胃和解辣,可是今天喝汤的人很多,牛肉都是同一锅出来的,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与他无冤无仇,我杀他做什么?”

“老板,我在他碗里发现了毛姜,不知是你放的吗?”曹梦看着他的眼睛,看来他确实没有杀人。

“放毛姜做什么?这里面只放了青瓜和小葱!”老板也不知道他为何这样一问。

曹梦感觉到有一道炙热的视线正盯着自己,抬头向周围看了一遍,没有人?只有那些围观的观众,莫非是凶手?

曹梦跟官差打了保证,那个老板不是凶手,官差们才放了他,尸体被他的家人领回了家,凶手为何只对年轻的男子下手?莫非被男人强暴过?

眼睛突然一亮,被男人强暴过,强暴过……。

回到家里,曹梦看着陈婆婆洗菜的样子,过去跟她搭话:“陈婆婆,我等一发了工资就给你买几套新衣服,算是我的房租,还有吃饭的钱!”虽然第一个月是没多少钱给她,不过也算是一点心意。

“说的什么话,陈婆婆还养不起你啊?”陈婆婆没好气的瞪了曹梦一眼。

“陈婆婆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婆婆!”是啊,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是杀人凶手?

今天又死了一个人,已经是第四个了,同样是年轻男子,他们的家庭都不同,有富裕的,有平穷的,唯一一样的就是年龄,现在弄得全镇的男人都不敢上街出门了,变成女人出来抛头露面了。

杀人不为钱财,也不是电视里的狐狸精专采男人的阳气,唯一的可能就是寻仇。

想了想,去找死者的家属,问问他们有没有什么仇人吧。

“老夫为人正直,怎会有仇家?”

“老夫从未有过仇家!”

几个人都是这样回答,都没有仇家,对了,他们没有,还有上一辈啊。

可是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那些老头都快六十了,怎么会答应得如此肯定?定有蹊跷,想都不想就回答,要知道六十年可是会发生很多事的,那有一问马上就回答的。

偷偷的找来一个老管家,给了他点银子,可惜也问不出来。

“老管家,这样吧,请问你家老太爷有什么要好的朋友?”如果真是陈婆婆做的,那不知道当年奸污她的人有几个,如果很多,那就还得不断的死人。

不是她没良心,去怀疑对她那么好的陈婆婆,而是前天又去了那个杏花林,那四个老大爷还在那里聊天喝茶。

“小姑娘,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当年清尘姑娘为何不嫁啊?那是因为她有情郎,听说那个男人还是个异邦人士,像个妖怪一样,一头黄发,眼珠子还是蓝色的,后来清尘姑娘被人轮着奸污了以后,那个异邦人和清尘姑娘就消失了,有人说那个异邦人抛弃了清尘,独自离去了,清尘也自尽了!”

蓝色眼睛,找出二牛子送她的手绢,那对鸳鸯的眼睛都是蓝色的,虽然有点不能理解,但是在陈婆婆的房间里找出了绣到一般的绣品时,就完全明白了,原来只有送她的这一只手绢是两只鸳鸯都是蓝色的眼睛,陈婆婆正在绣着的就不是了,一只鸳鸯是蓝色的眼睛,另外一直是黑色的。

可是怎么也问不出她到底被多少个人轮着强暴,所以只好来问问死者的家属,可惜他们都不说出来。

老管家给了几个名字,一共有九人,其中果然有三个是已经死去男子的家属,他们的爷爷!

果然是陈婆婆做的,她一个妇道人家,还是个老人,怎会有把一个男人吊起来的力量?

随便找了另外五个人其中的一个,偷偷的从后门进入,陈婆婆能用这么聪明的方法来杀人,定会留意她现在的动作,所以能避就避,到时候连自己一起杀了就倒霉了。

“老人家,我有事想问你,希望你能如实回答,否则你的孙子也都保不住了!”虽然这户人家家里有两个少年,可是凶手要的是他们断子绝孙,至于为何要等到现在才下手,也不得而知。

“啊……你别吓我们,你问!”也许是连续死了四个少年,他也难免害怕了,或许是也想到了什么。

“四十年前,你可有奸污一个戏班里的女人?叫‘清尘’!”曹梦看着老人听到‘清尘’两个字时,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

“我就知道是她,她回来了,她的鬼魂回来了!要我们都绝后!”老人家喃喃自语!

“没有,老人家,她没死,她也确实是回来找你们报仇的!”曹梦虽然不忍心看到老人家流泪的样子,可是当年他确实犯了大错啊,这就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的意思吗?

“你说什么?她没死?”老人家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浑身颤抖的看着曹梦。

“恩,不过你不用害怕,你要想救你的孙儿,就要把事情都告诉我,我才能想办法把她捉拿归案啊!”虽然不知道自己下不下得了手。

“哎!冤孽啊,当年我与另外八个兄弟本是镇上的恶霸,什么坏事都做,因为家底丰厚,县官从来都不管,只要给点银子就了事,有一日兄弟们叫我去玩乐,我还以为是去妓院,可是没想到居然是去戏班的后院,他们把戏班里所有的人都赶走了,然后就在那后院里我们奸污了当时红透整个城镇的花旦‘清尘’!完事后我们就各自回家,没有去管她,后来听说一个小孩子看到了,我们不想惹到是非,就都隐瞒了这件事,他们都说清尘自尽了,可是我么找遍了整个城镇都找不到她的尸体,没想到她居然还活着!”老人家说完万分悔恨的低下头。

“我猜得果然没错,那你知道一个异邦人吗?蓝色眼睛的!”

“听说过,清尘还为他拒绝了不少名门贵族!哎!都是我们这些禽兽害了她啊!”老人家更加自责了。

“老人家,谁没有过去那,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她现在没有证据能证明陈婆婆就是凶手,但是看着那么多条无辜的生命!

回到衙门后,赵县令居然给她升了职位,也应用了她的说仵作,让她做一个仵作,不过他们都不知道仵作是什么意思,不过她想迟早他们都会明白的,银子也涨到了六两,这赵县令还算识货。

只不过现在最大的疑惑就是陈婆婆不会武功啊,如果是二牛子的话,那就更不可能了,上次死的那个,二牛子一直都在自己身边,只有陈婆婆自己了,也许是买凶杀人?有可能。

“小曹啊,你真厉害,你这一查啊,说他们的死因都一样,死者的家属就没来找过本官的麻烦了!说什么是鬼魂杀人!”赵县令夸奖着曹梦。

曹梦轻笑了一下,明明是他们可能知道是谁在报复他们了,才会说什么鬼魂杀人吧!

现在她一想到陈婆婆就觉得害怕,每天和一个杀人犯住一起,能不怕吗?难道是老天注定的吗?自己刚来就死人,刚好又去应征仵作,然后是查案,在然后被陈婆婆杀死,她可不想死,唯一的办法就是装傻,既然是鬼魂杀人,那就来个鬼魂杀人好了,得尽快找到证据,否则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回到陈婆婆家时,已经傍晚,现在曹梦的心里其实是很害怕的,不知道要怎么和陈婆婆相处,不过有二牛子应该不会有事。

“小梦啊,你多吃一点,现在衙门的情况怎么样了?”陈婆婆边给曹梦夹菜边问出心里的疑问。

“他们都说是什么鬼魂杀人,本来我也不相信这些的,可是有个死者在牛肉铺里无缘无故的死了,他吃的东西全都自此检查过了,都没有毒,他确实中毒而死的,如果说不是鬼魂杀人,也就说不过去了!”曹梦一字一句的说道。

“啊……哦,这倒是新鲜!”陈婆婆嘴角弯了弯,继续给曹梦夹菜。

曹梦心里冷笑了一下,她现在倒是不怕陈婆婆会杀了她,陈婆婆现在估计是想利用自己来掩盖她的罪行,还有五户人家,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下手,得赶快找到证据。

第二天一起来她就开始准备了,把衙门里的人全部找召集起来,埋伏在张家附近,陈婆婆今天很有可能会对张公子下手,张家有一男一女,也就是说可能会丧失两条人命。

“小曹,你怎么这么肯定凶手会来这一家?”木板后面的小东轻声问着旁边的小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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