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这次的治病,杨达又一次成功地控制文气,甚至可以输出文气到其它人体去救人了。
虽然技法还是很生疏,但只要加以练习,以杨达的资质,应该很快就能运用自如了。
而且,杨达还学习了一些医术,可见他潜力的无可限量。既然可以做医生,那么,只要将天下的书都装进幻海,他便是无所不能的超人了。
但是目前,他最需要的,是找周公借书,找周公聊天,找周公……睡觉。
当晚,杨达回到宿舍后,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才恢复元气。幸亏第二天是星期六,不用上班,他可以安然的睡了一天。
周日很快就到了。这天正是“古韵轩”书画古董卖场开张的大喜日子。
柏杨广告的副总胡坚早早就到会场准备了。除了监督开幕仪式准备的如何之外,他还要看看,这个杨达到底请了个什么样的书法家过来。
开幕式10点钟开始,已经9点半了,杨达还没个人影。
胡坚一脸焦黑地问杨晓,这杨达怎么还没到呢。
杨晓也急着直跺脚,她拼命地打杨达的手机,可是电话里一直提示: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她急得几乎要发狂了,心里不断地诅咒:“这杨达可真不靠谱。”
这个时候,杨达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呢。
没办法,闹钟已经闹了几遍了,他还是起不来。
那天晚上他元气大伤,体力耗尽,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也补不回来。一直赖到现在也不想起床。
突然,他一个激灵,猛地扎醒了。他想起来今天上午有一个开幕式,书法家协会主席答应了要出席这个开幕式。他必须要尽早赶到,否则怠慢了人家就不好了。
杨达脸也顾不上洗了,到厕所撒了泡尿后,就拿起公文包,飞奔下楼。
来不及坐公交车了,他打了部的士,叫司机快马加鞭,加速向目的地“古韵轩”驶去。
一路上,杨达都睡眼惺松的,眼睛也睁不开。心里在恨恨地想,为什么这些人都喜欢选在这星期天搞活动呢?
实际上,星期天一向都是他们这些广告界人士休息的黄金时间,你这要他一大清早的过来,不是要他的命吗。
在广告界混的人都喜欢用这样一句俗语,来形容自己的惨况:
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猪差,干得比驴多。
的确,这是广告人的真实写照。
客户一句话,便得推倒辛苦构思的创意,重新去绞尽脑汁重新去想过。有时客户一时心血来潮,想在明天搞一次公关活动,那今晚就得通顶为他搞出一个活动方案。而且还要有新意,有亮点,否则人家不收货,你就白做了。
因此周末周日,是他们十分珍贵的休息日。
杨达概叹了一句,这现代的服务业真不容易做啊。杨达一路地看表,心里急得像有蚂蚁爬过一样。“司机,一定要快啊,否则我就要迟到啦。”“大哥,我求求你了,走得像蚁爬一样。”“能再快点吗?这可是直路啊。”......杨达一路的催促,催得司机一脸的黑烟,差点要赶他下车。“哎呀,怎么不走了呢?”
走到半路,司机却不走了。
杨达看着司机那铁青的脸,心中一凛,以为他对自己的催促感到不耐烦,正要赶自己下车呢。
“麻痹的,这里正搞马拉松比赛呢,封路了!”司机一脸的晦气。
杨达一听,头都炸了。这个消息比要赶他下车更具杀伤力。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赶路偏逢马拉松。他本来就要迟到,这封路一折腾,估计赶到现场,仪式都结束了。
“封路?不是吧,那你赶快调头,换其它路线,我正赶时间呢,急死人了。”杨达马上睡意全无,整个人都清醒了。
“这条路是必经之路,没有其它路可走了。我看你还是下车吧,跑步过去应该可以在15分钟内赶到。”司机也显得很无奈,这塞车他的车也跑不了。
拉不到客人,他的损失更大。
马死下地行,没办法,杨达只得给了钱,下了车。他看到被封的马路上有很多人在一起跑步,于是他也加入了队伍,向前跑去。
一路上,杨达边跑边往四周不断地看,却怎么也不见有马。
他纳闷地想:“马拉松比赛,不是应该有马拉着一棵松树,比赛谁跑得快吗?怎么连一只马也没有呢。会不会是这些马跑得太快了,我们这些人跟不上啊?”
终于跑到了要去的目的地,他已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了。
开幕现场正锣鼓宣天,两头南狮正在摇头晃脑地迎宾,轻盈的步伐和眨巴的大眼睛引来观众阵阵叫好声。
杨达看了看表,9:55分。还好,这里还在舞狮,在热场呢,仪式应该还没开始。
他长长地舒了口气,四处张望,想找到那个书法家连雅博。
“杨达,快过来。”正在这时,胡坚远远地看见了他,厉声地向他喝道。
杨达远远就感觉到胡坚那股凌厉的杀气,心中暗暗叫苦。他抹了一下脸上的汗水,快步走了胡坚的面前。
“你是不是脑袋进水了,这么迟才到!你不知道要提前过来准备的吗?还有,你邀请的嘉宾呢,都快开幕怎么连个人影也不见?”胡坚的脸阴沉得快要拧出水来,指着他的鼻子一阵怒骂。
杨达心里一沉,嘉宾还没到,不会吧。那个连雅博会不会食言啊。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可吃不了兜着走啊。
以后,自己还如何在公司立足,这回丢人丢大了。
“还没到吗,我打他手机看他到哪里了。”杨达连忙拿出手机,找出了连主席的电话,按了“拨打”键。
电话“卟、卟”地响着,显示正在连接中。
杨达心中安慰自己,可能人家已经到了,正在四处溜达,在看展品呢。
不过,他心中更多的是不祥之兆。因为马拉松的缘故,让全城的交通处于瘫痪状态,更让一切事情都变得不可肯定。
“你好,请问是杨达吗?”电话打通了,响起了一把稳重但又有点着急的声音。
“是我啊,请问您到哪里了?我们正急着找您来剪彩呢。”杨达一听,是连主席,他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下,裂开了笑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