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张凡凯学乖了,他真的没有动。
刚才袭击高个警察完全是因为那个人用枪指着郝院长。对于张凡凯来说,自己可以断头、流血,但是自己的亲人和朋友绝对不可以。这个社会假的东西太多了,仅有的那么一点真诚难道不值得去守护吗?
蹲在地上的高个警察站了起来,一只手捂着还在流血的鼻子,另一只手已经举起手枪对准张凡凯。他生气了、愤怒了,警察的威严怎么能让一个普通人如此践踏?
当然,认为张凡凯是普通人,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你……你竟敢袭警?我现在就毙了你!”说着,食指已经搭在手枪的扳机上,微微下压。
这个动作惊住了几乎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秦绍峰,包括黄海,包括郝院长、郝媛媛还有那群孩子,甚至还有和他一起来的矮个警察!
他的食指已经开始发力,寂静的四周仿佛能够听到手枪撞针弹起的声音。
然而,就在几乎所有人都把精力放在那把枪口黝黑的手枪上时,张凡凯和潘子豪的嘴角同时牵起一丝笑意,带着蔑视、无视、鄙视还有深深的不屑……
嘭!
枪声响起,几乎所有人的目光同时转向张凡凯的身上,却发现他正微笑的站在那里!
扑通!
又是一阵响声传来,是矮个警察把高个警察补到在地上的声音。
“你疯了吗?上面没有允许我们动用枪支!”矮个警察大声的喊道,一把夺过高个警察手中的枪。
秦绍峰的势力在林城是没人敢惹,但警察局也有着自己威信。可以帮助秦绍峰,但绝对不能过线,否则上面怪罪下来,背黑锅的人是谁?还不是自己吗?这种事情说出去和秦绍峰一点关系都没有!
被矮个警察一声呵斥,高个警察才从暴怒中反应过来。鼻子伤口的疼痛已经被他忽略,背后满满的全是冷汗,感激的看着矮个警察。
此时,孤儿院的场面有些混乱,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着不同的心思。
两个警察是庆幸,庆幸没有真的弄出人命。
郝院长和郝媛媛是恐惧,毕竟在天朝的大街上可不会随随便便的就听见枪声。
张凡凯和潘子豪是不屑,一把普通的手枪难道会对修真者造成伤害?
而秦绍峰和黄海却是惋惜,那一枪,他大爷的怎么就没打中目标呢?
两个警察已经站起身子,矮个警察拿出手铐走到张凡凯身边,说道:“你涉嫌袭警,跟我走一趟吧。”既然没有出现死人的情况,矮个警察还是希望卖秦绍峰一个面子。
“你们凭什么抓张大哥?他们才是坏人!”郝媛媛伸手指向黄海,小脸刚才被吓得惨白,现在却是被气的通红。
“媛媛,没事。”在一群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张凡凯竟然主动接过手铐,拷在自己的手腕上。
如果说秦绍峰和黄海见到他的举动心里暗爽,郝媛媛和郝院长心里莫名,那么一直看热闹一样的潘子豪就是愤怒了。
修真警局的人,是你们这些普通警察局能抓的吗?就算是天朝内阁也没有权利,甚至都不敢随便逮捕修真警局的修真者!
仿佛看出了潘子豪的怒意,张凡凯一个眼神制止住要上前的他,说道:“安顿好孩子们,然后给阳仔打电话。”
听了张凡凯的话后,潘子豪点点头,修真警局固然强大,但却不是一个站在明处的组织,事情闹大对谁都不好,只能任由他们把张凡凯带上警车,在警笛声中渐渐离去。
“你们还有事情么?如果没有就赶紧滚蛋!”没处发火的潘子豪恶狠狠的对秦绍峰说道。
秦绍峰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黄海拦住,低声说道:“秦大少,我们先走。”
在平时,黄海这个人真的就像一条狗似的,跟在秦绍峰身边点头哈腰,可是今天却主动阻止他,让他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秦绍峰不是等闲的人,尽管被身边一条狗阻拦有些不爽,可他明白黄海这么做一定有什么深意,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黄海心里也是叫苦不堪,刚才潘子豪动手的全过程他都看在眼里,哪敢再多造次?只能硬着头皮完成他生命中的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顶撞了自己的主子。
孤儿院的楼下还躺着一群哼哼唧唧的男人,潘子豪根本懒得理会,笑呵呵的对郝媛媛说道:“媛媛啊,哥哥今晚上带你们去住大酒店!”
像林城这种小城市自然不会有修真警局的产业,就算不能免费,可这点小钱对于潘子豪来说还是不在话下的。一个房间按一百块钱算,开上一百间房也才一万块钱而已。
……
站在监狱的牢房里,张凡凯看向对面的几个男人,脸上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表情。不过,他算是明白狱警送他来时那个意味深长眼神的含义了。
他所在的牢房里,对面有五个男人。中间的那个男人,圆寸发型下是满脸的横肉和一身劲暴的肌肉,长相凶恶比潘子豪还要吓人三分。
坐在床上,圆寸男阿彪歪着身子,但却气势十足,一看就是手上有不少人名的重犯。而旁边四个人正在他旁边,像伺候大爷一样,揉肩、捶背、捏腿,忙的不亦乐乎,好像根本没看见张凡凯一样。
“小子,听说你把曹彬那孙子的鼻梁给打断了?”阿彪没有看他,仿佛在和空气说话,轻蔑的语气特别明显。
不过凯哥当然知道他是在和自己说话,随意说道:“如果你说的是那个高个的警察,那么确实是我打的。”本来想点根烟,可是摸了半天才想起来进来之前被狱警收走了,只好伸手挖了几下鼻屎。
圆寸男见他回答的漫不经心,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过了好一会才问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
“不想,我哪有时间想那么多蛋疼的问题。”张凡凯弹出手中鼻屎。
“哈哈……”圆寸男猛地推开身边的人,站起身子,大笑道:“好小子,果然够胆气!你不想知道,我却偏想告诉你。你来之前狱警打过招呼,说你把曹彬那个孙子的鼻梁打断了,让我们好好招待你一下。”
“哦。”张凡凯敷衍一句,继续挖他的鼻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