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宛不解,只是疑惑的看着她。
“你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就像是要给我下跪似的,要跪赶紧的,我还有正事要办!”封暖暖理所当然的说着。
苏宛翻了个白眼,一屁股坐在了她的身边“说吧,你这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有什么事情!?”
封暖暖见她恢复了原来的模样,这才揶揄道“我只是好奇,你不是要勾,搭太子嘛,什么时候脑子搭错了,给他来了个背后一箭?”
苏宛眉头一皱“你不提还好,一提我就觉得蹊跷!”
“的确是蹊跷!”封暖暖从袖口拿出一支短箭递给苏宛“呐”
“这个是?”
“这个就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凭你这个脑子,还想做那枝头的凤凰?”封暖暖比划了一下短箭的形状“这个是我爹从你家红豆的后腿上取下来的。你根本就是被人设计了!”
“难道有人要害太子?”苏宛摸了摸短箭,“这种短箭的样式,倒是特别的很!”
“那是自然,这个根本就是宫廷制式!”
宫廷制式四个字在苏宛的脑海中撞来撞去,眉头愈皱愈紧,似乎抓住了什么,却又找不到源头。封暖暖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你也别想太多了。宫里的事情不就是这样,人的野心那般大,位子却只有那么一个。自然会有些龌龊的事情发生的。”
“你的意思是,哪个皇子做得手脚?”
封暖暖摇了摇头,这样的东西,宫里的禁卫军人人都有,可是禁卫军可不是一般的人能使唤的!”
听了这句话,苏宛突然恍然,骆跃腾,她怎么没有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只顾着去唤起太子对弄玉公主的感情了,可是却忽略了当初这件事情却是骆跃腾心中的一根刺。想一想,却又不对,骆跃腾想要对付自己,让自己消失的办法有很多种,何必用太子的性命做赌注。
正想着,无意间却撞到了封暖暖那若有所思的眼神。猛然惊醒,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思路完全被暖暖带动着。
“怎么了?”
苏宛沉了心思,“没什么?暖暖,我被指给了三皇子,难道那你一点儿也不介意!”
“自然是介意的”封暖暖白了他一眼“我说过,谁要是和我抢表哥,我会叫她生不如死的!”
苏宛看着她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忍不住瑟缩一阵。
“不过,我也早有心理准备。不是你,也会是别人,日后也会有更多的金碗银碗铜碗瓷碗的,难道我要将她们都咔嚓了,还是都毁容?”
“暖暖,你还真是可怕!”
“所以,反正总是要有人要进府,是你还是别人就无所谓了。我只当你们是生孩子的母猪便好!”封暖暖挪了个舒服的姿势“反正皇家最最看重的是开枝散叶,我也希望表哥日后子嗣多些!”
“母猪……”苏宛抽了抽嘴角。“若是日后你那最最亲爱的表哥,爱上我这只小母猪了怎么办!”
封暖暖偏过头,看了她许久“那想必过年时,桌上的菜肴会丰富不少!”
“你说假的吧!”
“要不你试试?”封暖暖倒是不介意的朝她示意。
“算了,我不打算以身犯险!”苏宛连连摆手。
“扑哧”封暖暖笑了出来“得了,你这小白落在我手里,就如同孙悟空落在了如来佛祖的五指山,不过呢……”她朝苏宛抛了个媚眼。
“你什么意思”
“日后便知道了!”封暖暖拨开她脸颊边的碎发“真看不出,你这么一张算不上绝美的脸,怎么就能迷惑这么多男人呢?”
苏宛拍开她的手“你到底打什么哑谜?我这张脸迷惑男人,你还这么放心的让我嫁过去,以你的个性不是应该现在掏出一把刀来先将我砍吧砍吧了吗?”
“得了吧,瞧你美得!”封暖暖起身左右看了看“你这儿怎么一本书都没有,和你聊天真是无聊死了!”
“我可没空伤春悲秋的,我的时间都用来勾,搭王公贵族了!”
“俗气!”封暖暖无聊的提起水壶,将水一点一点的倒入茶盘里。“下月我便要大婚了!”
“这么快?”苏宛有些意外。
“日子本就是早早定下的。表哥说会打一场胜战回来迎娶我”不知为什么,苏宛总觉得她说的有些忧伤“可是等他回来,打了胜战,却不是为我而赢的……小白,你说,男人心中最重的,是不是永远不是女人?”
“我不知道!”苏宛闷闷回答。
“娘说,做个聪明的女人就要懂得放好自己的位置。可是他心里的位置,我想攀到最高的那一点,为什么不可以!”
“暖暖!”苏宛牵住她的手,有些担心。在她心中那个坚强淡漠的女子,突然间这般柔软,总叫人心疼。
封暖暖看着苏宛“从小时候开始,我的心里就没有再住过别人,我一直这般对他,为什么他不能这般对我?”半晌,又一声叹息悠悠响起“因为他是男子,他藏有野心,还胸怀天下。所以,我也会不惜一切帮助他,宛儿,你能明白我吗?”
“我明白!”苏宛应道。
听了苏宛的话,封暖暖似乎松了一口气,立刻又板起脸来“今日这些话,若是传出去一句,小心你的猪皮子”
“知道了,我的大小姐!”苏宛看见月浅在门口示意,时辰不早,晚膳已经备好,点了点头“今日就留下来和我一块吃吧,也让你这位千金大小姐尝尝我们暴发户的粮食!”
风暖暖忍俊不经,伸出食指戳了戳苏宛的额头。“我真是好奇,你怎么装出那副贤良淑德的样子来!”
“女人可都是最好的演员!”苏宛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请吧,我的大小姐!”
“小宛子,前方带路!”封暖暖瘪嘴笑了笑,昂首吩咐着,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月浅将饭食都摆在了院子里的石桌上,菜色并不多,但胜在精致,还细心的准备了一壶菊花酒。两人围桌一坐,对酒当歌,好不痛快。
“你们俩倒是过的清闲”几杯饮尽,一个声音突然跳入了两人的耳畔,正是清瘦了些许的骆梓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