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射着世间的一切,尘埃在空中浮动着,无处不在,就如那些在暗中汹涌着的阴谋一样,不动声色地在所有人的眼皮下翻滚着,静谧无声。
小青跟白素贞隐身在金山寺不远处的树林之中,小青满面的黑云让人打眼就知道她已经身中剧毒,她伸手朝白素贞弹开手掌道:
“姐姐,东皇钟呢?我要拿东皇钟去换许仙!”白素贞看着小青的举动,怒从心中起,一挥袖弹开了小青的手:
“青鸾说你跟许仙被御灵抓走了,现在怎么又变成了这副模样?你现在这个样子能活到什么时候都不知道,还妄想去救许仙?”
小青的手垂在了身侧,握紧了,沉默了半晌抬起头对着白素贞的眼睛道:
“姐姐什么时候跟青鸾这么交好了?姐姐一定不知道她不过是天帝安插在你跟冉墨身边的监视,她的话姐姐也能相信么?我中了嬿阮的**,她将唯一的解药喂给了许仙!”白素贞心中一惊,她诧异小青怎么知道青鸾是天帝的奸细,青鸾说祝芑跟冉墨是追着小青跟许仙而去的,可是此刻却只见小青,并不见祝芑跟冉墨的身影。白素贞还未从这个疑惑中走出,又听到小青中毒的事情,心中一阵慌乱,她刚要开口说话再次被小青打断了:
“正如姐姐心中所想的那样,许仙就是我唯一的解药了。可是我不能再亏欠他了,他现在落到了御灵跟嬿阮的手中肯定不会有好下场的,我要去救他!姐姐,你就把东皇钟给我吧!”
小青说罢挥出青綾稠朝着白素贞攻了过去,这一击来得十分突然,打得白素贞有点不知所措。她面朝着小青身形一矮,朝后滑行的双脚在地面上刮起一层的尘土,险险躲过了小青的青綾稠。她不禁大喝道:
“青小青,如果那解药真的是唯一的,再无别法,那你就算救了许仙难道要吸干了他来解毒么?况且御灵想法设法地夺取东皇钟,肯定是别有它意,我又如何能够明知道她图谋不轨,还将东皇钟交予她?你不要再糊涂了,清楚一点,我们一定能够找到其他的办法救许仙还有你的毒的!”
白素贞滑行到一颗大树便挥袖缠绕住树干,将大树连根拔起横在了她跟小青之间,一时间尘土飞扬,迷茫在二人中间。小青停住了手,隔着繁茂的树枝看着白素贞,此刻的小青显得异常得冷静,轻声道:
“姐姐,你说得对,是我想得太简单了,一时乱了心神才会带你到此处想着拿了东皇钟去救他。”白素贞听了小青的话心中松了一口气,又听到小青坚定地说道:
“只不过我一定要救许仙,就算没有东皇钟我也一定会救出许仙的!”白素贞一边喊着却只见小青完全不听她的挽留,飞身朝着金山寺而去,白素贞赶紧追了小青而去却不想中途被青鸾跟飞天拦了下来。
青鸾一把挡住了白素贞的去路道:
“你不能去金山寺,我已经知道御灵挟持了许仙,想要利用小青跟许仙逼你交出东皇钟,你不能把东皇钟交给她!”白素贞看着面前的二人,她本来就对飞天心存芥蒂,刚才听小青说起青鸾是天帝派来监视她的,此刻对着二人没有了好脸色。她二话不说单手祭出了白练剑,提剑便朝着二人挥了过去,一道凌厉的剑灵之气奔着二人的面门汹涌而去。
青鸾被白素贞狠辣的杀气吓退了一步,而后祭出了羽扇挡住了扑面而来的剑气,大声叫道:
“白姐姐你真的是失了心智么?我好心来提醒你不要去上当,你怎么什么都不问就出手要我的命?!”青鸾的一声白姐姐让白素贞心中一震,可是想着小青的话,心中纠结着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一旁飞天祭出了琵琶,一边反弹着琵琶朝着白素贞攻去,一边说道:
“妖孽就是妖孽,飞升成了龙族更是凶狠异常了,仙子你现在跟她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不如先压制住她再说罢!”
青鸾见白素贞跟飞天缠斗着,她收起了羽扇却不知道该怎么让两人停止下来,在一旁着急得直跺脚,大喊道:
“白姐姐,飞天乐伎,你们不要再打了!这嬿阮跟御灵的麻烦还没有解决,你们怎么先自己打起来了?”
两人此时都将压抑在心中对彼此的不满发泄在斗争之中,哪里还听得到青鸾的劝解之词,只是一味得打得更加凶狠,只不过白素贞却处处都留了手,没有全力地攻击,她并不是要置飞天于死地。
飞天不多时便感受到白素贞的手下留情,慢慢也停住了手,收起了琵琶对着白素贞道:
“我们想要拼斗日后有的是机会,今天再缠斗下去,别说许仙,就连那条青蛇恐怕也没得救了。”白素贞挥袖收起了白练剑,欲绕过二人却被青鸾仍是一把拖住道:
“白姐姐,我跟你一起去,刚才我来的时候收到冉墨哥哥的千里传音,让你无论如何都不要交出东皇钟!”
白素贞不自然地挣开了青鸾扯住了她的手,而后淡淡地道:
“我虽然不知道什么天下苍生悲喜,可是也不会将神器丢给御灵让她去危害六界,你放心吧。”青鸾听着白素贞的话,知道她是别扭明明是关心六界安危的却偏偏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脸上一喜,却也不点破跟着白素贞朝着金山寺飞去。
一行三人飞至金山寺不远处便闻到了扑面而来的浓重血腥味,心中俱是一惊,对视后都加快了速度赶到寺庙前落了下来,却被眼前的情景震慑住了,怔怔地站在庙门之前。
浓烈的血腥味从敞开着的庙门之前传到三人的鼻翼之中,门边倒地的两具是和尚的尸体,尸体的样子十分恐怖,惊恐着睁大的眼睛,颈部被撕裂形成了巨大的伤口,血喷涌着溅到砖红色的墙壁之上,还没有凝固,顺着墙壁流到了地砖的缝隙之中,墙壁的颜色此刻深得十分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