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查个人,言春儿,国籍紫国。”花想容说。
尾烈灿睁着黑黑的大眼睛盯着花想容,在等她自报家门。他着实好奇,这个面前的年轻女孩是谁,竟然会拥有任意出入荣日机密重地的特权。
但是花想容没有要和尾烈灿聊天的意思。短暂愣神之后,尾烈灿退回到光子计算机前,开始信息检索。
大约十五分钟后,尾烈灿喃喃自语道:“查不到这个人的详细信息是怎么回事?”花想容霸道地跳到尾烈灿的身边,注视着薄薄的空白屏幕。
半晌,像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尾烈灿走到花想容身边,悄悄对她耳语一番。
花想容杏眼张大,久久不能说出话来。
她踉踉跄跄地步行回去。
尾烈灿的提醒在她耳边响起。
“查不到一个人的信息的唯一可能是他来自皇室。王室成员的资料都不收录在我们情报处的。”
花想容被这话炸晕了头。
晚餐是花想容和千川绿野两个人一起吃的。天皇去招待造访荣日的外国使者了。天皇不在,自然少了很多礼节。花想容的食量却还是大不起来。绿野察觉到了花想容的忧虑,以为她还在为紫国那边的烂摊子担忧,也不想再多提,只会越加烦心。
三天的日子很快就过去了。她悄然返回紫国的家中后,因为没什么工作,就每天在家里呆着。
徐自寒来花想容家敲门的时候,花想容还穿着睡衣。她有点闷闷不乐被打搅到睡梦,脸色不好看。徐自寒没说什么,径直走到窗边,用力拉开窗帘,太阳一瞬间刺得眼睛都花了,有种想流泪的感觉。
“你别这样颓废好不好,你小的时候可是连皇家传统都要违抗。”徐自寒的目光多年来都是那样澄澈。那是花想容变了吗?
“皇室成员与平民握手时一定要戴上白手套。从你能分辨是非开始,你就拒绝这种礼节。甚至邀请管家仆人一同进餐。天皇也拿你没办法。”
小时候的事花想容完全没印象了。只是每次到海边的时候,心里莫名会有一种撕心裂肺后,被掏空的失落感。她一直都不明白这是因为什么,还以为是前世消散不去的记忆。
花想容颓然坐在沙发上,手托着苍白的脸。
“你不是一直想查出言春儿的身份吗?我已经调出了言春儿的资料,天皇也派人提取了密探十年来对紫国公共设施使用情况的监视记录。赵丕多腹部的伤痕是堕胎的结果,而言春儿,她其实是去年和你同期进橙天娱乐的练习生。”
花想容恢复了表情,眼睛抬起来看向徐自寒,微风蔓过窗栅,吹灭最后一点可感的温暖。
当年妈妈是故意安排花想容以练习生的身份进入公司,这样的过渡不会令人怀疑。为了做得更逼真一点,同期也招进了几个陪练的练习生。但是公司早就内定好了花大力气来打造花想容,他们最后的去向没有人关心。
言春儿就是在这个时候和唐秋俊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