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南阳市的南郊有一个汽车站,只是我从没在哪儿坐过车,自然也不知道具体的方位。这里距离市区已经比较远了,我出了愤恨的出了宾馆,在路边等了好一会儿,居然连一辆经过的出租车也没有,最后搭乘了一辆电动三轮车,目的地就是南郊的那个小车站。
不光是宾馆里的那个年轻人不知道“孤煞峰”这个地方,我出了宾馆之后一连问了好几个人,没有一个人知道,并且在我问完他们这个地名之后,每个人都用看一个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我没心情跟他们计较,心里只是在想,也许根本就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或者根本就没有这个地方。但不管怎么样,即使火靖的话只是为了戏弄我一番的噱头,我也要亲自去寻找一番,即使只是最小的一点希望,我也愿意去尝试。
到了车站我顿时傻了眼,眼前的这个车站实在是有些破败,看这个规模,连一个普通的公交停车场都不如。一间破旧的平房门口挂着墨迹斑驳的牌子,上面的字迹已经剥落的很难辨认,原本的“南郊车站”四个字已经变成“南交十立”。我的心顿时寒了,甚至开始担心这个车站还在不在运营。
这间平房后面,是一片黄泥场地,地面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细密的尘土,场地上零零散散的停着几辆老式的大巴车,车身也是脏兮兮的,似乎早已报废,被弃置在这里。
我沿着平房绕了一圈,才在角落的位置看到一扇黑黢黢的窗户,窗户上有个洞口,估计就是售票口了。我把脸贴在窗户上往里面看了看,只见里面挂着一条布帘子,帘子后面似乎有人影在晃动,同时我还听见低沉的人声。
我心里顿时有些慌了,联想到之前遭遇的事情,莫非这帘子后面有什么脏东西,别又是什么长着一张狗脸的人?一想到这儿,我就立马有些怵了。可现在是大白天的,太阳正在头顶上呢,明媚温暖的阳光就这么肆无忌惮的照耀着,我暗自安慰道:“没事,没事,大白天的,那些怪物不会这会儿出没的。”于是静下来又看了一眼布帘子后面晃动的人影,然后仔细听了听里面的动静。
这声音听起来像是女人发出的,似乎极力压抑着,却又用力穿着粗气,这他娘的是在呻吟啊!我说这布帘子上晃动的人影怎么是起起伏伏的那么有规律,敢情是里面有两人在水**融呢,这呻吟声分明就是帘子后面的那个女人压抑的叫床声呐!
****,大白天的就做这种事,真不怕被人发现啊?我转过头去看了看身后,顿时明白里面的这对男女为何如此胆大妄为,这地方偏僻极了,门口的一条旧马路不知多少年没有修过了,坑坑洼洼的像是被轰炸过一般,刚才坐着那辆电动三轮车来的时候,就差点没把我的五脏六腑给颠出来,估计这儿半天都不会有人经过。
看来此地果然是个适合野战的神奇之处。
不过我可没闲工夫等里面这两人办完事儿,便站在窗前朝洞口处喊了一声:“里面有人吗?”
只听里面传来一个粗犷的男人的声音:“操!”
我骇然,然后又听见那男人的声音说道:“没人……”
我冷汗直下,顿时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这句话,只过了几秒钟,里面又有人说话,只不过这次变成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有人……等会儿……”然后是一阵悉悉索索的穿衣服的声音。
我等了一会儿,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掀开帘子走了出来,她只穿了件单薄的睡衣,两个乳球在胸口挂着,显然里面没穿别的,我几乎能看见她胸前的那两粒凸起的点。这妇人头发散乱着披在肩上,脸上的潮红色尚未褪去,一看就知道刚刚做完那事儿。
虽然隔着一层玻璃,可我还是发现这妇人见到我时眼神里闪过的一丝尴尬神情,然后吞吞吐吐的说道:“啊……那个……刚才我在睡午觉……你是要买票吗?”
我道:“是的,这儿能乘长途车?”
那妇人道:“你去哪儿?”
我停顿了一下,然后道:“我往西南方向去,随便哪辆车都行,只要是长途车就可以。”
这妇女一脸不解的看着我,说:“随便去哪儿?”
我不知该怎么跟她解释,便道:“嗯,只要往西南方向开的就行。”
这妇女斜睨了我一眼,似乎在看一个脑子不正常的人,不一会儿,递出来一张票,上面的地址是四川广德市。
我对地理不熟,很多城市都不曾听说过,但对于眼前的这个妇女而言,既然她从事的是交通系统的工作,自然对于很多地方是知道的。我握着她递给我的车票,忽然觉得我应该问一问这妇女是否知道那两个地名。
那妇女接过我递过去的钱之后,正要转身回到布帘子后面,我急忙喊道:“大姐,能跟您打听个地方吗,叫“独煞峰”,我要去的正是这个地方。”
那妇女侧着身子蹙眉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不知道,没听过。”然后便头也不回的钻进了帘子后面,同时丢下一句:“你拿着票去后面上绿色的那辆车。”
按照她说的,我绕道房子后面,果然有一辆成色相对比较新的绿色大巴车停在那儿,只是刚才粗略的看了一眼停在黄泥场上的几辆破败不堪的车,反倒没注意这辆车。
虽然车票上写着目的地,但我不知道这个地方究竟在哪里,就像我不知道火靖口中的“独煞峰”究竟是哪里,但显然广德这个地方,是明确的,即使我没有听过这个地名,但我知道它确实就在那里,在西南的四川境内,而“孤煞峰”却像是飘渺在虚无之中的一个不确定的名字,让我一想起这名字,心里就情不自禁的泛起一股慌张。
我上了车,才发现车后面已经坐了四个人,其中三个男人年龄相仿,大概在四五十岁的样子,都穿着有些褶皱的旧衣服,脸上的神情平静,仿佛对于这样一场长途旅行十分默然。另一个人是个年纪在三十岁左右的少妇,穿着一身碎花的长裙子,脸上抹着浓妆,鲜红的嘴唇和浓厚的眉毛,让我看了觉得十分反感。说实话我并不讨厌化妆的女人,但我实在不喜欢那些刻意而过分的浓妆艳抹,反倒让我觉得十分的粗鄙。也许是这个女人脸上的粉底打得有些厚,这女人的脸看起来异常的惨白,没有一丝血色,让我只想离她远一些。
加上我,这辆车一共五个乘客,司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干瘦的男人,在我上车后没多久,嘟囔了一句,“还有五分钟开车”,就再也没有说过话。
在我之前上车的四个乘客都坐在比较考前的位子,不知道为什么,我下意识的走到车最后坐下,但总觉得车里的气氛有些沉默,也许是车玻璃的窗帘都被拉上了的缘故,虽然外面是暖洋洋的午后阳光,但车里却有一丝阴冷。我坐下之后,居然打了个哆嗦。
没一会儿,汽车缓缓的启动了。在一阵颠簸之后,终于驶上了平坦的公路,我心里的阴霾随着汽车发动机持续不断的轰鸣声渐渐的淡褪,这样的旅途,适合斜靠在座位上,拉开窗帘的一角,让阳光照射在自己的身上,然后美美的睡上一觉。
我心里这样想着,刚伸手想把一侧的窗帘拉开,却见坐在我歇前方的一个面色黝黑的中年男人突然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或者说的准确一点,是看了一眼我正要拉开窗帘的那只手。也许是错觉,我感觉他的眼神似乎充满了冰冷彻骨的寒意,让我不自觉心中一颤,然后居然再也没有勇气伸手去拉开窗帘。
算了,就这么睡吧。我斜靠在座椅上,闭起眼睛,可情绪却一点也没能平静下来,脑海里一遍遍的浮现刚才那中年男人突然侧过脸看我时的眼神,如果非要形容这个眼神,我感觉就像结了冰茬子的刀刃,从面前一闪而过,而我心里居然慢慢升腾起一抹莫名其妙的慌张。
我几乎不敢睁开眼睛,说实话,我被那个斜前方的男人的眼神给吓到了,我怕一睁开眼睛就发现他在盯着我看。
“操”我心里狠狠的骂了自己一句:“他娘的,我真不该坐上这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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