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的死完全在福乐郡主的意料之外,本以为让青峰出面暗杀毫无准备的苏容应该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可没有想到,居然再次搞砸了!
福乐郡主眼见着刘子书满脸担心地抱着苏容立即离开了校场,眼中一丝她的身影都无,脸色越加的阴沉,心中对苏容的必杀之意达到了巅峰。校场内一些察觉到此处有事发生而赶来的人只见到刘子书抱着苏容匆匆离去的背影,地上死了的青峰以及浑身散发着寒冷恐怖杀意的福乐郡主。
校场的负责人听闻发生了人命很快就赶到了此处,没有看见刘子书却遇到了福乐郡主带着手下离开。而青峰的尸体冷冰冰地躺在地上无人打理。
刘子书带着苏容回到客栈之后,发现苏容的身体有逐渐透明的倾向,连忙让小白将门窗关紧不让阳光照射进来。同时,他将体内温和中正的浩然正气不要钱似的输入到苏容的体内。
原本苏容的鬼体是靠阴气凝聚,刘子书的浩然正气只会是她的克星,但是自从苏容为刘子书挡住丧魂指初步在补天画卷凝聚身躯,而后又在书剑门以其中滂湃灵气以及些许书剑之意彻底凝聚了身体。是以,苏容现在的身体虽然仍旧有鬼体的特质,但是却不需要踏入筑基期而是炼气期就能够逐渐彻底在阳光下行走,并且能够几乎毫无滞碍地接受浩然正气为其疗伤。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此刻刘子书才会毫无顾忌地为苏容疗伤。
不过片刻,苏容便悠悠转醒,对着刘子书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轻声道:“让我进入补天画卷。”
闻言刘子书皱了皱眉,但仍旧毫不犹豫地拿出了补天画卷。
显然,苏容也想到了补天画卷刚刚如何克敌制胜,心中仍是止不住地翻滚,可是随即想到补天画卷是为了她才会如此,所以看着补天画卷的眼光反倒愈加的温柔的感激。
此刻苏容也想清楚了,不管是凡人之间,还是修士之间,都是强者为尊。她虽然仍旧做不到草菅人命,但若是人犯到她的身上,她绝不会再姑息养奸。就像青峰,那天晚上如果她心生除去他的心思就应该在小白对付他的时候从旁协助,那么青峰绝不可能逃跑。可正因为她的一次妇人之仁,几乎造成了不可挽救的悲剧结果。
所以,她绝不会再这样了!
苏容看了看刘子书,握了握刘子书的手安慰道:“我没事,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了。”
说罢,苏容便消失在了原地回到了补天画卷之中。
刘子书微不可见地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补天画卷收了起来放入书篓之中。
此时他已经知道书篓的来历不凡,除了他家嫡系血脉再无人能够打开。而且书篓乃是另类的空间法宝,能够容纳许多东西。所以他将补天画卷收入书篓之间基本能够保证苏容的安全。
与此同时,刘子书也发现了自己的不足:虽然这段时间他奇遇不断,但终究没有正视他作为一名修士的身份。若是他能够做到,就会很快认识到修真界的残酷,就不会再那晚上放青峰离去,也就不会发生今天这件事情。
刘子书站立在原地,身上的气息翻滚不定,小白警惕地守在门口处,不让人进来打扰了刘子书。
天色很快就黑了,刘子书身上的气势猛地暴涨,忽的又悄无声息地收敛。
刘子书慢慢睁开了双眼,低头检查了自己的修为,错愕地发现自己居然这么容易地就踏入了筑基期!明明先前不过炼气炼气十一层,现在竟然直接突破到了筑基期!难道顿悟一次效果这么好?
想到此处,一向心大的刘子书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直惹得小白频频翻眼。
其实哪里是顿悟的效果好?刘子书本就是得天宠爱的纯阳之体,只要心境足够了,修为就会蹭蹭蹭地往上蹿。此番刘子书彻底认识了他作为修士的身份,又因着青峰一事认识到了修士之间的残酷,心境在极大程度上的淬炼,这才有如同坐火箭般的快速提升修为。
苏容虽然在补天画卷中恢复伤势,却不代表她便不关心天书院的考核了。
于是刘子书免不了隔几天都外出了解天书院考核的消息,但是却再没有去过校场练习御射之道了。
福乐郡主肯定不曾想到她这次未能成功的暗杀虽然给苏容带来了不小的麻烦,但是却同样给苏容和刘子书带来了极大的机缘——刘子书直接突破到筑基期,而苏容也因祸得福突破到了炼气五层,距离炼气六层不过一步之遥。
青峰事件当天,福乐郡主回到惠王府暴跳如雷,摔破了房中所有能够摔烂的东西,仍旧止不住心头的怒意。
“废物!废物废物!”福乐郡主一掌拍在了桌上,气得浑身发抖。
“乖女儿,这是怎么了?”惠王得知福乐郡主怒气冲冲地回到惠王府,不由好奇地赶来,一进来就发现满足子的破碎,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旋即笑着问道。
惠王年约三十几岁,面白无须,身材极为高大,又因着没有放下练武,虽然平日里从不节制欲望上面的需求,但也没有把一副好好的身体弄垮了。
福乐郡主此刻哪里有心思与惠王调情?只淡淡地说了她派青峰去做事情结果任务失败并且丢了性命,随后便道自己累了想要休息。
察觉到福乐郡主话中的敷衍和送客之意,惠王脸上的笑容不变,心中的不悦却慢慢升起。
“既然如此,本王过几天再给你送个人来好了。”
说罢,惠王挥袖离去。
福乐郡主自然知道惠王生气了,但是她现在没有心情来讨好他,只留着以后补救好了。
惠王离开福乐郡主的闺房之后直接来到了国师府,见到了深居国师府中一名筑基期后期的修士。
“季兄,别来无恙啊!”
“哈哈哈,惠王大人!真是难得见你来找本真人。”
“怎么,不能来找你?”惠王挑眉,显然与那名“季兄”极为熟稔。
“怎么会?”“季兄”上前搂住了惠王的肩头,大笑着说道:“本真人可是想你想得紧,这不刚刚念着,你就来了?”
“哦?”惠王尾音拖得极长,让一旁侍候着的小厮心惊肉跳了许久。
惠王与“季兄”你来我往说了半天后,终于忍不住直接切入话题:“你还记得我家那为小郡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