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女声音阶更高了。
夏某人用力抽出被攥得紧紧的手臂,又用手指揉了揉有些耳鸣的耳朵,若无其事地回应,“真巧,又见面了,你的宝宝找到了吗?”
女子噎了一下,有些心虚地看看昨天利用过的夏某人,喃喃道:“哦,哦,找到了。”
“噢!”夏某人点点头,“你的车还好吧,昨天警察到了吗?”
女人有点缓过劲来,四下看看,这里是自己老公的地盘,胆气陡然壮了,胸/脯一挺,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你怎么在这里?你和我家银剑是什么关系?是不是早就勾/搭上了。”
夏语君静静地对视着这个女人,从昨天到今天,已经看她变脸几次,变换速度之快令人咂舌,本来对她的处境有点同情,昨天利用自己的事情,不想过多计较,不过,这女人比她老公还欠扁,静静的走廊,回荡着她尖利的辱骂,估计会议室里面也会听到。
夏某人从小就是遇强恒强的性格,不然,业余爱好也不会是男人喜爱的赛车和体育之类。
左手一翻,顺势抓住女人手腕关节,一字一顿说道:“你还有脸问我为何在这里,这还不是拜你所赐,如果不是昨天有人装可怜,说自己的车被抢,孩子被偷,我怎么会帮你追车?如果不是受你利用,救孩子心切,我怎么会把车横在路中间,被你家男人讹上我,要我赔修车款?如果不是因为巨额修车款,我又怎么会在这里工作抵债?你问我和你家男人什么关系,我告诉,我们是黄世仁和杨白劳的关系,我们就这么勾/搭上的,你满意不满意?”
一连串的质问,声音不高,却掷地有声,女人被夏某人眸中的厉色逼得节节后退,直至手腕上的疼痛提醒,她才努力去甩夏某人的手,尖叫着,“你、你放手,我又没有让你去撞车,你既然有胆量撞车,就应该赔钱,没钱赔偿,你还在这嚣张什么?有本事让你男人替你还债。我警告你,别打我家银剑的主意。”
“啪”地一声,夏某人确实松开了手,却反手扇了女人一记清脆的耳光,反手打耳光,手背指骨打上去,疼痛值最高。
“这个耳光是对你恩将仇报的惩罚,对你这种可悲的女人,我不想给你讲道理,讲了你也不懂,辱人必自辱,算我给你的赠言,我夏语君既然有胆量救你,就又胆量担当,就有能力偿还,你的龌蹉想法,最好留给你家男人,奉劝你一句,既然这么不放心他,不如时刻把他栓在裤腰上,免得放出去扰人,你自己还累得东挡西杀,为四处捉奸疲于奔命。”
“你、你~~~~”女人气得发抖,手指颤抖,指着夏语君说不出话来。
夏某人得意一笑,又压低声音道:“还有一种办法看牢他~~”
女人情不自禁问道:“什么办法?”
“你给他做个贞操带,锁上他不就放心了。”
“咣当”一声,会议室大门被人大力推开,夏语君和女人同时回头,只见白大人一脸扭曲地伫立在门口,他的身后,会议室内,在静寂了片刻后,轰然而起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笑声。
“银剑,你在啊,”正宫娘娘一见夫君,立马奔过去,抱着他的胳膊摇晃着,“老公,她、她打我,还骂你呢,你得替我作主啊。”
白大人生硬地拉下老婆的手,一脸嫌弃,低沉开口,“别在这给我丢脸,滚!”
“银剑,她欠你钱,还这么张狂,你、你不给她点颜色看看?”
白某人瞥了一眼老婆指证的女人,后者坦荡荡地对视着,咬了咬牙,心中暗想,先解决家里这个蠢女人,再找机会和对面那个小女人算账,反正来日方长。
转过头来,毫不掩饰眼中的厌恶,低喝,“邱晓月,我警告过你多次,不许你来学校找我,今天是最后一次,你要是再不长记性,别怪我翻脸。”
白大人一脸煞气,看的夏某人都有些胆寒,这厮自从相识以来,一直笑嘻嘻地没皮没脸,但看他对自家老婆的态度,还真是无情无义之人。
“银剑,我昨天一直都在找你,那个小三我就不追究了,打你电话你也不接,昨晚又没回家,对了,你昨晚是和她在一起吗?”
“闭嘴!”白大人忍无可忍,“你再不消失,我就叫人把你扔下山去。”
白夫人不愧是他老婆,缠人的功夫也是一等一,不看老公青筋暴露的俊脸,继续贴身纠缠,语气哀婉动人,“银剑,你今天回家好吗?我做了你最爱吃的菜。”
白大人深吸一口气,鄙夷地看着自家夫人,“邱晓月,你要点脸行不?我给了你想要的,你就老老实实地做你的白夫人,你要是再得陇望蜀,到时候什么都得不到,你可别怪我。”
“老公。”
“我数三个数,你立刻消失,一、二~~~~”
还没等数到三,白夫人一溜小跑奔向电梯,末了还不忘喊了一声,“晚上想着回家。”
白大人双拳攥紧了又松,松了又攥紧,反复多次,深吸一口气,这才毅然转身,会议室的门拉开到一半,又停住脚步,侧着头丢下一句,“进来,开会!”
老板不悦,夏某人也犯不着触霉头,跟在领导身后,走进会议室。
一进门,室内顿时安静,环顾左右,偌大个会议厅,黑压压围坐了二三十人。
白大人坐到主座,身侧还有一个空位,以夏某人的经验,那是副职领导,或者老大亲信的位置,自己还是找个不起眼的地方安置吧。
众目睽睽之下,夏某人正要溜边找个适合自己身份的座位,白大人已经在座位上发话,“过来,坐这里。”
顺着白大人手势,夏某人看到正是领导身边的敏感空位,迟疑中,余光看到在座其他人都无声地交换着眼色,估计心中正在八卦这位新人和老大的关系。
见夏某人有些迟疑,白大人屈指在桌面上连扣几声,声声催促着她赶紧入座。
夏语君看着对方,只见这厮挑着眉梢,桃花眼斜睨着自己,一副挑衅的模样,意思仿佛说,小样,看你敢不敢坐?
夏某人终于明白,这厮是在报复,特么的,故意把自己置到风口浪尖上,不就是刚刚给他老婆出主意,给他锁个贞操带么,这厮还真是小心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