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凌天剑宗掌门无道子居住的山峰下面整整齐齐地站了许多人马,皆是门派里年轻有为资质不凡的天之骄子们。无道子目露精光,一脸沉重的表情说道:“我凌天剑宗的弟子就如那宝剑一般,需经千锤百炼历经世事磨练心智。此次宗门里的任务希望各位全力以赴,当然你们才是宗门最大的财富,切记一切小心谨慎为上,最好都能活着回来。听见了吗?”
“听见了。”
“第一分队,厉风队,由赫连尘带队。”
“第二分队,霖雨队,由白柳带队。”
“第三分队,玄雷队,由子书夜带队。”
“第四分队,紫电队,由百里昭带队。”
“都明白了吗?”
“明白。”
无道子说完一切,转身走向赫连尘,目露期许之色,“此次活动,胜败的关键还在于你。”
“弟子自当竭尽全力。”赫连尘平视无道子庄重地说。
无道子微笑着点点头,面向众人说:“很好。跟着你们领队的指令出发吧。”
这一天,凌天剑宗有很多人外出历练,然后门派里却无所风声。浩浩荡荡的部队从凌天剑宗千古暗道里走出了幻灵之地。
“尘师兄,我们去哪?”百里芙欣喜地站在赫连尘的身边看着他翻阅玉简。
赫连尘没有看她只是收起玉简:“不满意可以去你哥哥那队。”
“没有,没有。”百里芙连忙否认,开玩笑她好不容易才挤到尘师兄这支队伍的,怎么舍得跑去她哥哥那里呢。可是,想起一路来他对她冷冷淡淡的态度,她有点委屈地撇了撇嘴。
“厉风队,听令,去夏侯王朝的西部。”赫连尘对着身边的队伍说道。
“是。”队伍里剩下的六个人齐声回答道。
沈玹云觉得自己无辜极了,好心救了一个人不说,还被那个比自己强大的人软禁在了府里。她整天穿着女装在府里晃悠竟然无人阻拦,但一到门口,黑衣人便刷刷刷地出现了。
技不如人,无可奈何,夏侯晋,你给我等着。
自从那天她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夏侯晋,她托黑衣人和夏侯晋联系终于寄出了一封信,但是自那以后,她也没能踏出府邸一步。
算了算日子,也过去了五六天。这五六天来,她一直在巩固修为,和天火玩耍。颇为郁闷地是,天火不能暴露,抱元境突破不了,不然到了灵海境估计还能和黑衣人拼上一拼。
所幸,夏侯晋的府上还是有很多珍贵的书籍,她每天练练功看看书,日子倒不是十分无聊。然而,这只是下下之策。
在遛小白遛小灰什么都遛过之后,夏侯晋终于回来了。当然给他一个大惊喜的就是眼前这个把刀横在自己脖子上的女人。
他一身华服,衬得容颜愈发皓辉多姿,发扣上的玉珠垂在耳侧显得整个人都带了几分玉质之感。然而沈玹云知道这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哦,夫人为何把刀横在夫君的脖颈上?”他淡淡地笑着,异于朝堂之上的运筹帷幄,异于生死关头的谈笑风生,他只是风轻云淡犹如眼前只是他日夜牵挂着的心上人,此时只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拥抱。
沈玹云咬牙切齿一番:“谁是你夫人?”
“夫君不是说过要以身相许的吗?”他手握刀柄轻轻旋转,侧身搂沈玹云在怀。
沈玹云一惊,此人修为深不可测,不知到了何种地步。她捏紧了刀柄却看见身后的人伸出手轻轻在刀锋上弹了一下,刀顿时变成了两半落在了地上。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上的碎片,被身后无耻的某人又搂紧了几分。
“放开我。”
“夫人好香。”
尼玛,沈玹云不得不爆粗口一句,看来不得不使用它了。
就在这一瞬间,夏侯晋放开了沈玹云,微微眯目看着她。沈玹云坦然地和他对视,不显半分下风。
“夫人刚刚让为夫觉得很危险。”他轻轻挑眉,似乎沈玹云身上有什么危险的东西是件不可置信的事情。
沈玹云抚了抚丹田内的小火,笑着道:“对啊,我很危险,所以你还是不要靠近我好了。”
“夫人有所不知,为夫最喜欢迎难而上了。夫人终有一天会认识到为夫的诚心。”夏侯晋话音刚落,身边就出现了一个黑衣人向他轻声说了几句话。
他脸色平常,微微笑着看着沈玹云。
“那就拭目以待了。”
自从夏侯晋去了书房,沈玹云就很安不下心地遛着小白在后花园里闲逛,这并不是说她心急,而是她捕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就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一样。
她的精神力一向来强大,前世出任务时就如此,每次她的预感都没有错。而今天,当她看见夏侯晋那个平常的笑容时,她已经感觉到了一种契机,她逃走的契机。
于是她来后花园思考那丝契机。
这五六天夏侯晋一直在朝堂上忙,按理说不应该有让他烦心的事情,如果有也是外敌,而能够和他叫板的除了那些顶尖的一品门派、四大世家也就是四大宗门了。四大宗门一向不会公然面世,一品门派也很少会和夏侯王朝有纠葛,所以很可能是四大家族的事情。
但是四大家族能有什么事情呢?
事实证明,她的直觉灵敏如故,当晚婢女绿衣给她添置碗筷的时候就小心翼翼地安慰她:“主子是不会丢下姑娘的,绿衣这么多年都没有看见主子对哪个姑娘这么用心。”
沈玹云听得云里雾里,但只能将计就计:“真的吗?”
绿衣马上说:“真的真的,那百里姑娘长得没有姑娘美丽,听闻脾气还十分娇纵。”
“百里姑娘?”
“对啊,就算太后想要主子和百里姑娘成亲,也要看看我们主子答不答应。”
原来是这样,赐婚?真是好讽刺的话,无所不能权倾朝野的夏侯晋也会有这么无奈的时候,如果是百里家族提出的,不成亲会毁了两家的颜面,成了,估计夏侯晋心里又会很憋屈。真是没有比看见夏侯晋不爽更开心的事情了,沈玹云开心地笑了起来。
“姑娘,你笑了。”绿衣在旁忽道。
“嗯?怎么了。”
“姑娘平时笑都是冷冷淡淡的,感觉并不是出自真心,然而今日却笑得很开心,绿衣觉得姑娘笑起来很美。”
沈玹云抽了抽嘴角,她能说她这么开心是因为夏侯晋要苦恼了吗?而且她很惊奇于自己竟然被一个刚刚认识几天的陌生人拉动情绪。
“哦?在笑什么?”刚刚还在想着的某人忽而出现在了门口,一身青衣,已然回归到了平日里那个温润冷静的形象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