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将头压到最低,闷闷的不再出声。
“朕不勉强你。”他突然将她放下,走向雕花大床。
“安歇吧。”
懒懒的声音,似带了倦意。
童舒以愣愣的看着他,发傻。
“你失望了?”他又走了过来,挑起她的下颚。
“还是说,爱妃是在跟朕玩欲擒故纵的游戏?”
他笑睨着她,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你胡说什么!”她怒气冲上头顶,拍下他的手,“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啊,我才不屑玩什么欲擒故----唔----”
话还没出口却已被堵住,他俊逸的脸突然放大在她眼前,两片温热的唇瓣贴上她的。
童舒以大脑顿时短路,脑子里只剩一下个念头----
他吻了她!
他居然吻了她!
我的初吻啊!
那是我要留给未来丈夫的初吻啊!
她心里哀号,伸手想要将他推开,却教他牢牢捉住。
她越挣扎,他的禁锢就越紧。
看似随意的环抱,她却怎么也挣不开。
他轻咬她的唇瓣,似惩罚般用力。
她瞪着眼睛,怒视着他。
他放开了她。
她脸红如熟透的苹果,使劲的推着他的胸膛,“你这混蛋,放开---唔---”
唇瓣又被衔住,她的怒骂就这样嘠然而止。
他的舌灵活撬开的她贝齿,挑逗般探向她的丁香。
她躲,他追。
两人的气息交错,童舒以微闭上眼眸,双手环上他的脖颈,沉沦在他的吻里。
半晌,他放开她,调笑道:“爱妃似乎很享受。”
她一恼,跺脚便要跑开。
转身。
可是去哪儿呢?
前面是门,后面是----床----
出去?
她还没想完,身子却已被横空抱起。
“哎!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她被吓了一跳,挣扎起来。
“睡觉。”他将她放到床上,随后自也脱鞋躺下。
她缩到最角落里,警惕的看着他:“你要干什么?你别想对我用强,我---我---”
“你什么?”他忽然凑上前来,促狭的笑道。
“我—唉哟--”她头一抬,却不想后脑勺磕到床沿,疼得她吡牙咧嘴。
“怎么了?”他将她拉入怀中,大手抚上她的后脑,“我瞧瞧,疼不疼?”
“你去撞一下试试,看看疼不疼?”她的侧脸贴在他胸膛,没好气道。
他笑了,轻轻揉着她被撞到的后脑,道:“要不要请个太医来瞧瞧?”
“不用了,没什么大碍。”她很不习惯这种温情的戏码,挣脱他的怀抱坐起身,不自在道。
“那便歇息吧。”他又躺回床上,眼眸阖上。
童舒以坐在床尾,不动,也不说话。
“怎么还不睡?”他睁开眼,望向她。
“我还不困,你先睡---呀---”她话还没说完,便再一次被拉入那个温暖的怀抱,忙挣扎着要起身。
“别动。”他按住她,“安心睡吧,朕不动你。”
她抬头看向他。
“朕等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他似乎是倦了,声音轻了下去。
不一会儿,便传来均匀的呼吸。
童舒以伸手抚向他的脸,他的眉,他的眼,他高挺的鼻梁,最后停在了他的唇上。
温热诉鼻息吹到柔嫩的手上,有点痒,有点麻。
将头贴在他精瘦的胸前,心里涌起一股暖意。
他这是在尊重我吗?
她问自己。
偷跑出去,与他吵架,甚至是打了年妃,他都没过重的处罚她。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因为我是他的妃子?
那他对其他妃子也这样吗?
童舒以忽然闷闷不乐起来。我这是怎么了?
随即又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胡思乱想些什么!”
“爱妃不困吗?”淡淡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吓了她一跳。
“你不是睡了吗?”她抬起头,却抵住了他的下颌,忙又低了回来。
他略动了动,拥着她的手收紧了些,又将眼阖上,不再言语。
淡淡龙涎香自他身上传来,童舒以打了个哈欠,渐渐睡了过去。
床边的红烛“啪”的一声,爆开了一朵烛花,微风吹过,摇晃的烛火映在浅粉的帐幔上,影影绰绰。
**********
童舒以睁开眼眸,喜盈与流香正站在床前一脸喜意的看着她。
上官懿早已离去,只有被褥上残留的淡淡地龙涎香气证实了他昨夜确实宿在这里。
“你们笑什么?”揉揉发酸的脖颈,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们。
好像有点落枕了。
流香展颜一笑,却并不答话。只跑到门口对着外头道:“姑姑请。”
有两位女官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奴婢素灵/琴芳给娘娘请安。”
“平身。”童舒以疑惑的开口,“敢问姑姑---”
却见琴芳一脸笑意的看向她后方。
转头一看,喜盈正手捧着一方白绢走过来交纵琴芳,“有劳姑姑了。”
雪白的绢帕上映上了点点鲜红,如雪中红梅初绽。
童舒以别过头去,心中满是疑惑。
那方白绢是什么东西,她自是知道。
可她昨夜与皇帝并未行周公之礼,这白喜帕上的落红是从哪里来的?
忽然想到电视中上演的桥段,心中一惊。
难道,他割了自己的手?
心中涌起一阵感动,他不强迫她,却又怕事后她被人诟病,而想办法留下了这点点落红。
琴芳欠礼笑道:“娘娘,还要回敬事房复命,这就告退了。”
“哦哦。”童舒以才反应过来,忙让流香拿了赏赐送她二人出去。
喜盈让人将早膳端了进来,她看了一眼之后便愣住:“你大清早的让我吃这个?”
桌上精致的瓷盅里,盛着满满一盅鸡汤。汤内放入了各种食补药,散发出一股浓浓的香。
“这是刘嬷嬷吩咐的,说是要给娘娘好好补补。”喜盈将碗筷摆放好,笑道。
刘嬷嬷---
想到此人,童舒以偷偷咽了口口水,眉心拧成了八字。
听流香说,刘嬷嬷是曾经的童舒以的乳娘,从小看着她长大。她对童舒以极好,似是对亲生女儿般,面面俱到。只是她为人性格却是恪守成规,说一不二,童舒以虽敬她,却也怕她。
童舒以出嫁之时,她作为陪嫁嬷嬷也进了宫。如今她帮童舒以管着昭华宫众宫人宫奴婢,无事并不会出门。
也多亏了冷面嬷嬷,才将这昭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不然若是换作童舒以自己来的话,这昭华宫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
“这大清早的我怎么吃得下这些油腻的东西?”
童舒以脸变成了苦瓜样,看向喜盈。
忽然,她腰间晃动的白手帕引起了她的注意。
“喜盈,皇上这会儿会在做什么?”
“皇上?这会子应该还在早朝吧?”喜盈疑惑的看着她。
“那他散了朝会去哪儿?”
“这个,奴婢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听栓子说,皇上有时会留在金銮殿批阅奏折,有时候会到御书房去。娘娘,怎么了?”
童舒以眼珠一转,“走,我们去御书房。”
“可是皇上应该还没散朝---”
“那就在那儿略等等。”童舒以看着桌上的鸡汤,“将这个带上。”
“啊?”喜盈微张了嘴。
“我去跟皇上一起用早膳,不好么?”童舒以灿然一笑,起身朝内室走去。
“我在房间里等你,装好过来叫我。”
流香走了进来,见到微愣的喜盈,“小姐要去哪儿?”
“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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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舒以进到御书房时,上官懿已散了早朝回来。
见她进门,微微有些讶异:“爱妃怎么过来了?”
童舒以狡黠一笑,接过喜盈手上的食盒,“皇上,能不能屏退左右?”
上官懿心中虽惑,却是抬了抬手,让候着的宫人们都退了下去。
童舒以将食盒放于龙案上,谄媚道:“皇上,这汤是臣妾特地吩咐人熬的,您喝些补补身子。”
上官懿挑眉:“为何要朕补身子?”
“那个---”童舒以挠挠头,“你不手不是割破了么,这汤给你补血---”
“谁说朕的手割破了?”
“你不是为了让我的白喜帕蒙混过关----”
“朕又没割手。”
“那白喜帕上的落红---”
“是这个。”上官懿将一个精致的白玉瓷瓶放进她手心,“朱砂兑水,再加以染料,足以以假乱真。”
“………”
“你当我什么都没说。”童舒以哑然,欠身施礼,“臣妾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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