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霸,刚才你的脸和眼睛?”董云想起之前王学霸的异状,那脸上的诡异花纹是霸毒无误,但是左眼到底怎么回事?她清楚的明白,那不是彩瞳,因为王学霸不是喜好这个的人。
王学霸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扯开衣服,露出心脏的位置给她看。
董云娇躯一颤,目露惊疑望着他,声音有些颤抖:“你……你怎么会这样?”她刚才看到王学霸心脏位置的皮肤没了,只有一片黑色的结痂,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看到黑色结痂是一张鬼面,如同之前的鬼面花。
王学霸语气平静的轻声说道:“我被人偷袭,心脏被打破了,原本以为死定了,结果霸毒竟然不让我死。”
起身,将上衣脱掉,露出修长健硕的后背,目光有些幽幽:“然后我感觉到身体里有个不知名的存在苏醒了,或者说未知的力量,又或者说一个死掉的灵魂藏在我身体里。”
董云定定的看着他后背,喃喃自语:“灵魂真的存在吗?你的后背,你的霸毒,到底是什么东西。”王学霸的后背展现出来的竟然是一个充满妖异感的鬼孽凤鸟花纹,因为那个犹如纹身一样的神秘凤鸟,展开的翅膀和身上的羽毛竟然是一个个阴森的鬼面,而它的头却是不见了,如同被砍断,长长的脖子之上只有一颗金色的圆点挂在上方。
整个花纹的感觉让董云有种不知名的畏惧感,还有一种不知名的致命诱惑,既让她害怕,心底深处又有股强烈欲望让她靠近,占有。她觉得好诡异好恐怖,连忙转过身不去看那个花纹。
“我感觉到我背后的那个东西,甚至说,我竟然清晰的看到了那只无头凤鸟,就是直接的烙印在我脑海记忆里。然后,我的左眼见到了一个不同的世界。“王学霸重新穿好衣服,将那个鬼孽凤鸟花纹遮挡住,走回董云旁边道。
“不同的世界?”董云闻声转头语气有些疑惑,见到那只鬼孽凤鸟也已经重新被衣服遮挡住,心中顿时呼出一口气,这令她自己也有些莫名其妙。
王学霸皱着眉头,脱下眼镜,右手遮住自己右眼,沉声道:
“佛家禅宗《五灯会元》里青原惟信禅师有段话‘老僧三十年前未参禅时,见山是山,见水是水。及至后来,亲见知识,有个入处,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而今得个体歇处,依前见山只是山,见水只是水’。这是修禅的三个境界,我不敢肯定那时我是否生死之际顿悟,刹那间明心见性,见到世间的本质。但我可以肯定的是,那时的我见到了见所未见的世界。”
董云静静的听他讲出疑惑,上面的三重境界她当然也听说过,可她也知道禅宗那种悟是多么难得,因为对比密宗和净土宗、甚至历史上主张渐悟的神秀北宗,六祖传下的南宗禅讲究的就是‘直指人心,见性成佛’八字真言,非上根利器有大智慧大机遇的人穷尽一生可能也无法领略其中真意。
密宗借密法修佛,所以流传着各种神秘的神通法术,修密宗得有上师引进门和灌顶,有神通者数量可见之少。
净土宗不讲究根器上下利钝,因为修真言,求往生极乐净土,数量庞大,现在人们总是念‘南无阿弥陀佛’其实就是净土宗的修行法门之一。
而禅宗不修神通,也不修真言,甚至不需要特意去念经诵佛,因为不立文字,明心见性就是六祖慧能所吩咐的。完全靠自己平日的禅修来领悟,靠自己的心性拨开云雾证菩提。
也正因为如此,禅宗能修得正果的人凤毛麟角,可一旦顿悟,那可就了不得了,尽皆大能,无一不是在历史上留下浓重笔墨的牛人,离现代最近的最著名的如儒道释三家精通王阳明的龙场顿悟。
王学霸左眼依旧是平常的黑色,只是他似乎有些失神,道:“我见到了许许多多密密麻麻的线条,见到了数字,见到了数学的世界法则,甚至见到了结果,每一根细线都能挑动一个结果,真正的牵一发而动全身。我掌控了所有,我感觉我能操控因果。”
董云原本只是紧皱的黛眉,在听到王学霸最后那句话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个人若能操控因果代表什么?
代表着他只要轻轻一动,就能在未来改变一个人的结果,在你眼中或许他只是随便丢一枚硬币,可后续不知多少时间后,引发了一场连锁意外,然后你就得在“意外”中身死。更恐怖的是他甚至放一只蝴蝶,在千里之外引发一场超级风暴,摧毁了那个国家十年甚至数十年的心血。
董云如同见到一个怪物一样,呆若木鸡的望着眼前有些失神的王学霸,问道:“你真能操纵因果?”
王学霸眼睛用力闭上,再次打开时,那股失神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失望,还有一丝庆幸:
“云姐,我只是说一个刹那,能真正完美操纵因果的只有神,而且是命运之神。计算量太大了,那种浩瀚的计算量,即便把全世界计算机联网在一起也无法运算完全。我只是触及了一角,但那一个刹那,我可是差点死掉了,那是上帝禁区,是神之领域。我还是一个人而已,不是神。而且我并不喜欢当时的感觉,感觉自己不存在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头,重新戴上眼镜,轻笑道:“其实现在人类也在尝试触碰这种神之领域,上帝禁区。比方说超级计算机,只要有充足的已知条件,它也能无差别的算出结果,预知未来。这不是另一种变相的操作因果么。”
董云叹了口气,走到青丝旁边,轻轻抚摸少女无暇的面容,语气带着王学霸不知名的惆怅:“可计算机能算出的也只是靠近结果的预测而已,不然为什么叫预测,因为都是建立在理想的条件下的。始终可能会有错误,有难以预料的意外。”
青丝静静的睡在那里,黛眉轻皱,只是面色已经变得如毒发前红润,就像只是平常睡着了而已。
王学霸见到董云似乎语气中的惆怅不单单是她表面的意思,还有着另外的含义,只是听她语气,暂时并不想说出来。他也不好打探,走过去就想把青丝抱起来。
既然危险已经渡过了,他的意外也导致了他不需要采取他老爹给他的那个不得不用的方法,毕竟那个方法太过于凶险。这也算是一得一失吧,身体又给霸毒弄的产生了不知名变化,可也及时救了青丝性命,阻止了那只差点破壳而出的怪物,阻止了场大灾难的发生。
就在他抱起青丝时,听到了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群重重装备的士兵出现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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