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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二天,唐允儿又挂着两个不容错辨的黑色眼眶走出了屋子,她抬头看看刺眼的眼光,她一定是跟岭云城八字不合,来这里这么多天了,没有一天能睡好的,天天晚上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像是被灌了药一样,总是不停的胡思乱想。

她迈开双脚,准备去前厅用早膳,刚转过房间旁边的长廊,就看到烈焰拿着昨晚水衍云从独剑山庄带回来的漆盒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呀,真是个好机会,昨晚她怎么缠、怎么求那个该死的笑面虎,他就是不告诉她漆盒里有些什么,真是天助她也,可以跟过去一探究竟了。她悄悄跟在烈焰后面,走了几步,又马上停住步子。心里想着,烈焰会把盒子送去书房,肯定是水衍云也在书房里,如果现在她跟去,被水衍云发现,肯定又会被赶出来,还不如先去填饱肚子,一会儿再找机会溜进书房,看看那漆盒里到底有些什么。

想到了对策,唐允儿就转过头,往前厅走去,而一直走在前方的烈焰转过头看着唐允儿离去的背影,松了一口气,以为她放弃了不会再跟来了,就按照原定的计划,特意拿着漆盒,在裘元躲藏的花园绕了一圈再走回书房,他的目的就是吸引裘元来发现这个漆盒里所放着的赵施恩的“罪证”,在他们慌乱之际将他们一举拿下。

而坐在前厅吃着早膳的唐允儿,一手拿着包子,一手拿着汤匙,慢慢的喝着面前的白玉粥,端庄和婉约站在唐允儿的身边服侍着她。

“林大少出门了吗?”唐允儿喝着粥,状似无意的问道。

“是的,小姐,大少爷一早就出府了。”端庄答道。

一早就出去了?那烈焰把漆盒送去书房干嘛?虽然脑子里还有问号,但唐允儿还是掩不住雀跃的心情,不管怎样,他不在府里,那对于她溜进书房的事就简单得多了。

唐允儿等不及飞奔去书房看看那漆盒,三两口吃完手里的包子,也不再慢悠悠的用汤匙一勺一勺的喝粥,端起碗“咕嘟咕嘟”的喝完。

放下碗,唐允儿用放在桌上的帕子一抹嘴,站起身,“我吃饱了,你们收拾吧,我在院子里赏花,不用跟着我。”

还没等端庄和婉约有所反应,就急急忙忙的跑出前厅。

婉约和端庄面面相觑,不明白挂着两个黑眼圈的公主哪里来的那么好的兴致和动力,要去赏花,公主不是平时最讨厌这些不能动也不能跑只能看的东西吗?怎么今天突然改了兴致了?她们摸摸鼻子,低下头,动手收拾桌上的碗碟。

一直躲在花园的树上监视的裘元,也同样在意烈焰手上的漆盒。虽然也怀疑这是一个安排好的陷阱,但敌不过好奇心。他四周查看,确定没有人通过,就迅速从树上跳下来,小心的循着刚刚烈焰的路线找到了放着漆盒的书房。他小心的向屋里望望,确定屋里没人,便快速的打开房门,跳进屋里,再反手合上房门。

他走到桌案边,打开漆盒的盒盖,里面放着两本册子,他拿出一本快速翻看,发现是赵府里的账本,他有些吃惊,他警惕的又翻看另一本,竟是一些和赵施恩来往密切一起密谋的官员名单。这个林炎云确实不是个简单的商人!他心知情况不妙,拿着桌上那两本册子准备返回赵府向赵施恩报信。就在他拉开门的同时,偷偷溜到门外的唐允儿恰好也在推门,两个人碰在了一起,唐允儿瞪大了双眼看着用黑纱掩着面孔的陌生男人,而裘元也因为唐允儿的突然出现愣了一下,但马上反应过来,在唐允儿准备放声大叫时,毫不留情的在唐允儿的后颈快速一劈,抓着昏迷的唐允儿快速翻墙离开了院落。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他飞身离开府邸,向城外飞去的时候,两抹早已隐藏在府外的身影也悄悄的尾随他之后。

岭云城外,在被树木掩映着的小茅屋外守着两个黑衣装扮的死士,裘元带着昏迷的唐允儿来到毛屋外,黑衣人看到裘元恭敬的推开了茅屋的木门,裘元进到屋里,把唐允儿一把扔到了堆积的草堆上,但这样的激烈碰撞并没有让唐允儿清醒。裘元上前确认唐允儿依旧处于昏迷状态,就来带屋外,交代两个手下:“把人给我看好了,等我回去向大人汇报再做定夺,如果醒了就给我绑起来。”

“是。”两个黑衣人同时回应。

裘元点点头,脚一蹬地,一个翻身就跃上空中,飞离了茅屋。

尾随着裘元来到茅屋外的黑令棠和他的护卫御影躲在不远处的树上,相对于御影的小心谨慎,黑令棠反而显得兴致缺缺,本来嘛,要他堂堂一个独剑山庄的庄主去护卫一个小丫头,就是大材小用,更何况还是个出言不逊,还犯了他禁忌的丫头片子,要不是对与朝廷合作有益,他岂会答应暂当那个丫头的护卫,还亲自上阵,只为了讨好那个爱护妹妹成痴的小皇帝的欢心。

“庄主,应该就茅屋前的两个人,没有发现别的埋伏的敌人。”御影探看了一会儿后向身后的黑令棠汇报。

黑令棠点点头,漫不经心的坐在树干上,对御影说:“那就去把那两个人灭了,我们就回山庄。”

“那……公主怎么办?”

“放在这儿就好,稍后通知水衍云过来领回去就是了。”

“庄主,裘元还会再回来的。”御影提醒道,就算再怎么看这个小公主不顺眼,也不能像庄主说的随便丢在这里,更何况敌人还未清除。

“真是麻烦。”黑令棠嘟囔着,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对御影说:“你回山庄,找人带双人骄过来把唐允儿运回山庄,我在这里等你。”

“庄主……”御影想不通黑令棠的要求,只是搬运个小姑娘,还需要回山庄出动轿子吗?

“本庄主懒得扛这个丫头回去。这两个人我来解决,你快回庄里叫人吧。”黑令棠催促着御影离开。

虽然带着满肚子的疑问,但御影还是听从吩咐,回山庄去叫人了。

依旧坐在树上的黑令棠并没有急着去茅屋救唐允儿出来,反而一扬腿,躺在了粗壮的树干上,他倒想要看看那个娇贵的小公主什么时候会醒来。

而在岭云城里的赵府里,赵施恩看着裘元拿的漆盒里的两本册子,眼神越发的凌厉骇人,冷冽的问:“林炎云现在在哪里?”

裘元回答:“奴才也不知道,他很早就离开府里。”

“事情越来越棘手了,这林炎云的身份只怕就是一直要找的当朝丞相水衍云。”赵施恩又伸手翻了翻纸页,“现在看来,无风楼也有在暗中帮水衍云的忙,不然他不会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抓到我那么多的把柄。”

“那大人,现在该怎么办?”裘元担心的问道,如果照赵施恩分析的那样,那他抓的很有可能就是受两超皇帝宠爱的平津公主。囚禁公主,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啊!

“你说你抓了金萍儿,关在城外的茅屋里?”

“是,若照大人的意思,这……这金萍儿是不是……”裘元害怕的吞着口水,有些说不下去了。

但赵施恩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害怕,反而相较于之前显得更轻松了,“哎呀呀,裘元,你也别那么害怕,事已至此,你也只能继续硬着头皮做下去了。”

什么?“大人,你的意思是……?”裘元带着试探的问着。

“把金萍儿杀了。”

裘元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确认的问:“把金萍儿……杀了?”

赵施恩确认的点头,“对,把她杀了。”

“大人,金萍儿可能是、是个公主!”裘元被吓的有点结巴。老天,居然要让他去杀了公主,要是被抓到,岂是一死了之的?

“若是公主,水衍云护主不利,皇上肯定会治他的罪,他项上人头肯定不保,皇上也就无心姜天武的案子,若不是公主,那她就一定是我们一直要找的姜翠杉。”平津公主的容貌只有当朝二品以上的官员见过,而姜翠杉的外貌,他也只依稀记得她小时候的样子,女大十八变,他也不能确定她现在的样子,所以他两个都不能确认,而事情已经开了头,倒回去就难了,只能继续,即使错也只能一错到底了。

裘元被吓得浑身发颤,赵施恩拍拍他的肩,“事成之后,一定不会亏待你的。”赵施恩说完,就离开房间,留下裘元一个人站在原地。

结果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那个茅屋里还没有任何的情况,看来那个小丫头还没醒。

黑令棠也懒得等了,他随手折了两段树枝,朝着门外的两个黑衣人一扔,那两断树枝顿时如同锋利的利箭直直的刺进他们的昏穴穴道。看着立刻倒下的两个黑衣人,黑令棠撇撇嘴,真是太无趣了,这么简单就解决了。

他跳下树干,缓步来到茅屋外,推开木门,看到倒在草堆上的唐允儿,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黑令棠走到草堆前,低下头靠近唐允儿的脸。呼吸平稳,也看不出有什么不适,眼睛周围还有淡淡的黑色眼眶,这分明是睡着的迹象,但也太会睡了吧,在粗糙的草堆上睡了那么久都还没醒,从小被呵护有加的金枝玉叶居然睡得惯草堆。

黑令棠没有耐性可以等她自己醒来,他伸脚踢踢唐允儿的双脚,唐允儿却没有反应,他又踢了踢,“喂!”还是没有反应,她是猪投胎的吗?黑令棠忍不住翻翻白眼,他俯下身子,伸手拉拉她滑嫩的脸颊,触感不错,不愧是锦衣玉食养出来的娇贵公主,他又带了一点力道拉她的脸,“喂,起来!”这下唐允儿有了点反应,但也只是嘤咛了一声,胡乱挥开在脸颊上捣乱的手,一翻身又继续睡去了。

黑令棠看着唐允儿的反应有些吃惊,他很佩服这个娇贵公主居然能由昏迷转为沉睡,而且还没有一点危患意识,居然能这么泰然自若的睡去,这个公主到底是天生这么缺根弦还是料定自己不会有危险,会有人来救她?

不管是怎么,他黑令棠可不会等她睡醒,更何况裘元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回来。他捡起地上一颗小石子,对着唐允儿膝盖软骨的地方一弹,“哎哟!”立刻把唐允儿的梦境打碎,疼的马上坐起身。

唐允儿虽然醒了,但意识还有点混沌不清,她揉揉被石子弹到的膝盖,睁着惺忪的眼睛看看周围的草堆,简陋的茅屋土墙,她这是在哪?之前她在府里用早膳,然后偷偷溜到水衍云的书房想要偷看漆盒里的东西,然后她推开门看到有个陌生的蒙面男人在书房里,手里抱着那个漆盒,那个男人好像朝她劈了一下,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对了一定是那个男人把她带到这里的。

她无意识的看向前方,看到黑令棠勾着冷笑站在那里。她吃惊的伸出手指着他,“你……”难道把她拐来这里的是黑令棠?

看到她眼神里的戒备,黑令棠嗤笑了一声:“对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说些什么?皇室的教养也不过尔尔。”

他是救命恩人!唐允儿有些不可置信,她是被突然拐来这里,都没惊动府里的人,他怎么会知道,分明有鬼。

黑令棠瞥了她一眼,懒得解释那么多。他走到茅屋门口,回头看着唐允儿,看着她还坐在原地,黑眸染上一抹不耐烦,他问道:“你走不走?”

唐允儿还坐在原地犹豫时,黑令棠已经迈开修长的腿走到屋外,唐允儿赶忙爬起身子,追了出去。

唐允儿追到屋外,看到倒在地上的两个蒙面黑衣人,身上还插着树枝,吓得躲在黑令棠的身后,拽拽他的衣服,小心的问:“他们……不会死了吧?”

本想告诉她只是晕倒的黑令棠脑子突然一转,坏心的勾着冷笑说:“对,已经死了。”

已经死了?那躺在地上的不、不就是死、死人!“啊!”唐允儿高声尖叫一声,趴在黑令棠的身后,不敢看地上那两具“尸体”一眼。

黑令棠揉揉被唐允儿的尖叫差点震聋的耳朵,真是一朵被娇惯的家花,不过这女人的脑袋是装饰用的吗?地上那两个人那么明显的呼吸都没注意到。

黑令棠转过身,把唐允儿扒下来,“他们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可是他们身上还插着树枝……”唐允儿颤着声音说。

“那只是插着穴位,拔下来就醒了,死不了!”

“真的?”唐允儿小小声的确认着。

“你自己去看看他们的呼吸。”

唐允儿掩着眼睛,不敢去确认,既然黑令棠说死不了,就一定还是活的。不过这个黑令棠是什么态度,这么冷淡,表情也这么凶,皇兄都不会这么对她。

黑令棠转过身,唐允儿趁机对着他的后背吐吐舌做了一个鬼脸,发现黑令棠居然迈开步子向前走。

唐允儿急忙跑到他的前面拦住他,“喂,你要去哪?”

“回庄!”

“我也要去!”这周围都是树木,她又不认路,而且万一又被人抓住怎么办,还是跟着他比较安全,虽然也不排除危险的可能……

黑令棠停下脚步,抱着手环在胸前,“你不是怀疑我是拐走你的人吗?”

“我、我相信你。”唐允儿心虚的说着。

“你不怕我再用你来要挟皇上?”黑令棠眯起眼睛问。

唐允儿凑近他,小心翼翼的问:“你不会这样做的吧?”黑令棠要拿她来要挟皇兄什么?如果是想要唐月王朝的国土,以大局为重的皇兄一定会选择舍弃她,黑令棠没那么笨,不会用她来要挟皇兄这种事;如果是金银珠宝,上次她进到独剑山庄里面,那规模已经赶得上唐月皇宫的大小,而且奢华程度也不相上下,说不定黑令棠的金库要比皇兄的大呢!除此之外,她就想不出黑令棠能拿她来向皇兄换些什么了。

看着唐允儿晶亮的眼眸,黑令棠想着,这女人也没有他所想的那么笨。“作为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该说些什么?”

“恩?”怎么又说起这事了?

“对于本庄主纡尊降贵亲自前来解救你,你不该表达对本庄主的感谢?”

吼,这男人怎么这么龟毛,说了那么久就是想要她谢谢他,可是他刚刚不是还骗她吓她吗?她才不想那么轻易就对他说谢谢,尤其态度还这么拽。

“不要!你刚刚还吓本公主,本公主还没要你道歉呢!”没了刚才的可怜样子,唐允儿也顿时跋扈了起来。

真是个蛮不讲理的公主,黑令棠抬起头,突然看到一把剑直直的直冲过来,直指面前的唐允儿,黑令棠瞬间收起懒散的表情,黑眸冷冽的一闪,快速伸手把唐允儿拉到身后,夺过凌厉的剑锋。

持着刀剑的人落地,蒙面黑衣人正是裘元。裘元懊恼那一刀竟被躲过,他打量着挡在唐允儿眼前的黑令棠,由于黑令棠在江湖不常露面,很少有人知道他的样貌,裘元也猜测不出他的身份,但凭直觉推测面前的男人武功一定深不可测。

他提起剑不死心的继续向唐允儿的方向刺去,却多次不成功的都被面前的男人一一躲过,化解。

“哇!”唐允儿被面前的场面吓得有些呆掉,看着几次近在咫尺的剑锋,虽然都险险的躲过,但对从未经历这种江湖杀戮场面的唐允儿来说已经是最大极限的刺激了。

耳边听着唐允儿不时传来的尖叫,黑令棠真想给唐允儿喂哑药,这女人不知道她的尖叫声有多刺耳难听吗?为了不再让耳朵受这种荼毒,他决定速战速决。他一把推开唐允儿,只身迎上提剑而来的裘元。

只过了几招,就让持有武器的裘元感到吃力。裘元一边用剑奋力的应对,一边想着如何逃跑,可是黑令棠却步步紧逼,丝毫不给裘元逃离的空间。

裘元突然看到站在一边用手捂着眼睛的唐允儿,他毒邪的眼睛一转,狡猾的假意向黑令棠左肩一刺,然后飞身刺向站在一边的唐允儿。

唐允儿用手捂着眼,但感觉到一阵疾风向她袭来,她放下手,看到向她直面冲过来的剑锋,“啊!”唐允儿下意识的又紧紧闭上眼睛,但在闭上眼睛的瞬间,感到一个强壮的物体冲到她的面前,紧接着听到“刺啦”一声,面前的物体有些轻微的颤抖,还发出了低咒:“该死!”

她悄悄睁开眼,一个放大的俊容出现在她眼前,黑令棠睁着染上怒色的黑眸,看着左肩被裘元划伤的伤口,面容立时冷了下来,他伸出舌头舔去贱在嘴边的血,那样貌犹如邪恶冷酷的鬼魅。

而唐允儿所受到的刺激也终于到达了极限,一闭眼,晕倒在了地上。

看到唐允儿晕倒,黑令棠没有管她,反而转过身,冷冽的眼神盯着已经准备翻身逃跑的裘元。

刚才他是怕那个娇贵公主会受到惊吓,才一直手下留情,用“温和”的方式解决,既然有人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他也不必客气了。

他一翻身追上正在逃跑的裘元,在即将追到他时,黑令棠停在一颗树上,随手抓了一把树叶,用力向裘元掷去。

飞去的树叶如同有了生命的利箭,冲向裘元的各个大穴,瞬时刺入,封住了他的主要穴位。

还在空中飞奔的裘元立刻掉在地上,他挣扎的想要逃跑,却使不出任何的力道。

黑令棠如同阎罗恶煞,缓缓的走近裘元。

裘元求饶的对着黑令棠叫着:“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伤了大侠,大侠饶命,饶过小人一条狗命吧!”

黑令棠对裘元的求饶充耳不闻。他蹲下身,冷冷的扯扯嘴角,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放在他的手腕上,缓缓向上滑动,裘元看着黑令棠在他手臂上移动的手指,惊恐的不住吞咽着口水。修长的手指在滑动到他的手肘处的停了下来,他轻轻向下一压,“啊!”裘元吃痛的喊出声,他恐惧的看着又在上移的手指,那看似轻松的一压,实则倾注了深厚的内力,那一压怕是早已震破了他手肘的筋骨。

黑令棠的脸上露出嗜血的笑容,他继续移动的手指,将他身上几处要害都一一震破,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连自杀的能力都没有。

直到黑令棠在裘元脚踝处用手指震破他的脚踝骨,裘元已痛得喊不出声音,只能听着骨头碎裂的声音,无力的发出呻吟。

前方的树叶发出轻微的“簌簌”声,黑令棠站起身,御影带着四个手下,猛然单膝跪在黑令棠身后。

“庄主!”

黑令棠点点头,“封了他的哑穴。”

“需要处理掉吗?”御影低下头恭敬的问。

“就丢在这。”黑令棠丢下话,就循着原路向茅屋走。

“是。”御影领命,把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裘元转过身,快速的在他后脑点了两下,就站起身,看也不看的朝黑令棠离开的方向追去。

而被点了穴,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裘元,看着周围的树木,发不出任何声音,震惊也后悔,知道了自己惹到不该惹的人——黑令棠。

在独剑山庄的厢房里,宽大的空间铺设的清幽秀丽,晕倒的唐允儿安然的躺在雕着精致纹路的檀木床上,左肩裹着纱布的黑令棠坐在唐允儿的床前。

这女人不会又睡过去了吧?虽然晕和睡的性质差不多,但这也太随遇而安了。

他俯下身子,巴掌大的脸上,碟翼般的睫毛微微卷曲着,晶亮的黑眸安然被眼皮遮盖着,小巧的鼻翼微微的开合着,呼吸一切都正常,那就是没什么事了,反正是在他的山庄,外人进不来,找个丫头看着就行了。他准备站起身离开,宽大的衣袖拂过唐允儿垂在两侧的小手,却被还未清醒的唐允儿一把抓住。

黑令棠皱着眉,冷声说:“放开!”

还在昏迷中的唐允儿什么都听不到,依然抓着他的衣袖。

黑令棠也懒得多费口舌,他直接拉住自己的袖子,准备强制拉走,昏迷中的唐允儿仿佛与黑令棠较劲一样,黑令棠越拉,她拽着越紧。

“不要走!”唐允儿嘤咛的发出一声。

“女人,你到底是装晕还是真晕了?”黑令棠眯起眼,放松了力道,不再强拉自己的衣袖。

唐允儿没有回应,她翻过身,改为双手拉着黑令棠的衣袖,脸上扬起一抹笑容,牵起了嘴角的梨涡。

“不要走,要永远陪着允儿哦。”唐允儿嘟囔着。

黑令棠深深的看着唐允儿一眼,刚站起的身子又坐回了之前位置,看着唐允儿的睡颜,仿若在守候着那抹无瑕的微笑。熟不知在唐允儿的梦里,是小时候和皇上一起在皇宫的庭院里玩耍的画面。可是无妨,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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