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带着上官星月从擂台后门出去。路上小铃铛问候众人:“家师仙逝,劳烦各位掌门纷纷前来,多谢、多谢。”众人彼此望了一眼,尚智大师对小铃铛道:“难道小道长不晓得吗?”小铃铛迷惑摇头问道:“晓得什么?”
尚智大师神态凝重道:“我们此次前来,一是吊唁抱一子先生;二是事关武林甚至社稷危亡,老衲不得不来。”说着扭头看了一眼落梅师太。
落梅师太会意,对小铃铛道:“事情还是从去年说起,当初青灵鼓动了一伙江湖散人围攻你们云霄殿。明着说要夺取子虚乌有的宝藏,其目的是夺去你手里的木剑。”小铃铛点头道:“是!”
落梅师太接着道:“当时恐怕道长也以为老身指使青灵这样做得吧?”小铃铛点了点头道:“确实听青灵这样说过。”
众人边说边走,落梅师太道:“其实,我和落英师妹都被蒙在鼓里。她假借我的名义,无非就是让青敏等人听从她的话。”
小铃铛道:“哦,原来是这样。”
“等她们回到太室山的时候,用什么幻魄迷魂香,无色无味的迷香将我与落英师妹麻翻,青灵才得意洋洋地将事情原原本本讲了出来。指使她的是另有其人——易盈盈。”
小铃铛道:“易盈盈?”
落梅师太点了点头接着道:“我那时才如梦方醒。但悔之晚矣,收了青灵这个孽徒!多亏我小徒儿青衣,冒死偷得解药给我和落英师妹。可惜解药分量不够,我俩都只恢复五成功力。落英师妹为了掩护我和青衣,被青灵一剑刺中,跌入山崖,至今尸骨无存。”落梅师太恨恨不已。
小铃铛叹息道:“无量天尊,青灵弑杀她师叔,罪过、罪过。”
落梅师太接着道:“我们从太室山逃出,最好的去处当数少林寺。到得少室山少林寺,见到刚刚出关的尚智大师。贫道将事情经过向大师说了一遍。尚智大师先是替我解除余毒,然后让寺里几位僧人,第二天与我一起回到道观。而青灵等人已经逃之夭夭。”
众人走在登山的阶梯上,上官星月嘴里不老实,嘟嘟噜噜说个不停。蓝悠悠索性用手帕将其嘴堵住,半推半拽带着她上山。
“阿弥陀佛!”尚智大师道:“节后几天,先是接到贵派讣告,后来又接到青灵的书信,说要想见到她,就到泰山庙会的擂台上来见她。”
落梅师太接着道:“少侠有所不知,青灵给我说她们俱是余香宫弟子,余香宫的宫主易盈盈便是她的干娘,当青灵很小的时候,易盈盈便派人将她送到嵩山学艺。哎!都怪我一时大意,收了这么一个孽障。”
蓝悠悠在一旁神色甚是恐怖道:“刚才我听到余香宫的时候,还怀疑听错了。据婆婆说余香宫曾是江湖上最神秘的帮派,早在几十年前曾在江湖上掀起风浪。以蛊闻名,他人闻蛊变色。后来销声匿迹,这两年又兴起,恐怕……恐怕……”说着蓝悠悠打了一个哆嗦,冷彻心骨。
蓝悠悠的表情变得又恐怖又怪异,众人四下看了看,山风阵阵,松树随之唰唰作响,众人好似被余香宫包围着,被他们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小铃铛道:“月圆城的月圆宫惯于用蛊,当时易盈盈从月圆宫宫主解天机身上偷走了一本书叫《蛊经》,如果猜测不错的话,余香宫卷土重来,应与这本书有关。”
月圆宫之事,早已经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可众人还是头一次听到《蛊经》这本书。就是武将,虽然听说过此书,可他脑子里只想着武功道法,也早将这本书抛到爪哇国去了。
小铃铛接着道:“如果猜得不错的话,最早时候的余香宫应该是易盈盈的母亲所建立,现在的余香宫应是易盈盈所继承或者重新所建。”
武将自语道:“莫非雀灵师弟真的中了迷情蛊?”小铃铛听见迷情蛊,心中一颤,在月圆城的时候,好像听武将说过什么迷情蛊,今天又听到,不禁好奇问道:“武将师兄,什么迷情蛊?”小铃铛的声音较大,众人听见迷情蛊,都扭头看着小铃铛。
武将挠了挠头道:“我也不知道啥迷情蛊,只是以前的时候听别人说过,有这么一种蛊毒,厉害异常。”
武将的师父双桥也是头一次听说,辩解道:“我可不懂得什么迷情蛊。”
“当然不是师父您说的,当年玉兰曾经……曾经给俺下过这个蛊,结果被俺识破,没中蛊毒。”小铃铛道:“是呀,当初在月圆城的时候,好像听武将师兄提过什么迷情蛊,怪道真的有这种蛊?”
边说边走,渐渐地到了中天门。青衣果然在中天门台阶旁的石头上盘膝而坐,等着众人。青衣老远见到落梅师太就喊道:“师父——”师徒相见一起上山。
一个多时辰后,众人到得云霄观。三位高僧、落梅师太、玉珩道长、双桥老人、莫牙先生、武将、虎啸以及蓝悠悠、青衣两位少女,先是一一去向抱一子遗体告别,然后与无病、无闷、寿才等人相见。龙吟正在替师父守灵,小铃铛也暂时不便和他相见。只得与蓝悠悠押着上官星月去了女客房,一推门,小铃铛愣住了。
小铃铛旋即惊喜道:“阿娅姐、阿娸妹子!”不是旁人,正是苗人阿娅与阿娸姐妹两人。
女客房里坐着两位女子,头上都是银色头饰,一位下身白色百褶裙,一位下身蓝色百褶裙,两人体态婀娜,秀丽端庄。自从和阿娅、阿娸分手后,小铃铛心中倒是常常想起阿娸来。只因当初分手时,阿娸没有正眼瞧过小铃铛,小铃铛难受。一直以来,每每想起此事,总像有根刺刺在心口上今天见到她们姐妹俩人,小铃铛喜出望外。
且说龙吟和小铃铛分别后带着几位姑娘,从山东一直回到湘南,一路上倒是相安无事,每到打尖住宿,龙吟安排的妥妥当当。再者有宋阿娅照顾,众位姑娘有啥情况,自是可以向阿娅诉说。
先是将其他几位姑娘送回家去,几位姑娘的父母一见自己的女儿又回来,自然是少不了抱头痛哭。等将阿秀姑娘被送回颜家堡时候,颜羽感激涕零。龙吟自是将月圆城以及胡管家是拐卖阿秀的幕后主事之事向颜羽一一告之,颜羽深深自责自是派人追查胡管家不提。
等最后带着阿娅与阿娸回湘西凤凰城后,才发现原来阿娅、阿娸的父亲宋老爹思女心切,病倒在床。等见到阿娸与阿娅的时候,已是病入膏肓。龙吟只得陪着阿娅、阿娸照顾宋老爹,宋阿爹去世后,发完丧,已是春节以后。过了三七,三人收拾行装,只得跟着龙吟又回到泰山云霄观。
小铃铛道:“见到你俩真好。”说着,和阿娅打了个招呼,阿娅因为父亲去世,伤心过度仅仅淡淡的和小铃铛打了一声招呼。待的转身去和阿娸姑娘说话时候,阿娸竟然扭了头,不理会小铃铛。小铃铛尴尬站立,嘴角抽动几下。
“你呀你,见到姑娘就开心,人家不理你了不是?”蓝悠悠气不过小铃铛对此二女如此热情,自是冷嘲热讽。走在前边被堵住嘴巴的上官星月冲着小铃铛一个劲的低声呜——呜——小铃铛将她嘴上的手帕一拿掉,上官星月就冲着小铃铛怒声喊道:“带我来这里干嘛?”小铃铛嘿嘿一笑道:“带你到这里,当然是要……”说着假装露出一丝****,继续道:“当然是做男人对女人之事。”小铃铛嘴上如是说,心中却不是如此想,男女之事,只是最近经历多了,随口而来,又因所做之事皆因为行病鬼所托,令他有疲惫之感,如此一说无非想轻松一下。岂料吓得上官星月扭过身子道:“你敢!”
“你敢!”身边的蓝悠悠一巴掌排在小铃铛的后脑勺上,瞪着眼睛道。门又推开了,从屋外进来另一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青衣。青衣见小铃铛在此女眷客房,自然是怔了一下,然后道:“呦!不知道女眷客房还有男宾客,倒是奇怪了。”小铃铛脸腾得一下就红了道:“你个小妮子,敢调侃我?你知道我是谁?”青衣并不理会他,道:“你就是一头猪,那也是一头公猪,不适合在此地停留!”然后一瞪眼道:“还不出去?”小铃铛赶紧低头往外走。
蓝悠悠怒道:“站住,别出去。你是谁呀你,仗着救过落梅师太,敢在云霄观撒野?”前边的话却是对小铃铛说。青衣嘴上自然是不饶人道:“呀!看不出他还有帮凶?”然后故意指着小铃铛低对蓝悠悠道:“他是你的……情呀、郎呀?”在说情呀,郎呀的时候,青衣像是唱戏一般。臊得蓝悠悠怒气冲冲,掣出峨眉刺就要与青衣动手。
上官星月哈哈大笑道:“一个臭道士,居然有俩小姑娘为他争风吃醋。”此话一出,青衣怒道:“哟!又来一胡说的,刚才在门外听得有人说要对你做男女之事。”说着扭头对着小铃铛道:“喂!你要对她做什么男女之事?”小铃铛连忙抱头窜出,心下道:“青衣呀青衣,枉我昨日救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