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流年看着她失神良久,苏烟轻咳一声才将他从失神中拉回来,来到酒店时离约定的时间只剩三分钟,两人赶到包厢刚坐下就有服务员领着客户进来了。
好像任何一个谈合约的场合都免不了吃饭喝酒这些套路,苏烟见过李景轩陪客户的场景,却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暮流年跟客户应酬。客户一共有三个人,都是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
彼此介绍过后,三个男子看到暮流年身边坐着的苏烟,彼此交汇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口里还恭维道:“暮总真是好福气,未婚妻美艳动人,连身边的这位小姐都是这么清丽脱俗。”
暮流年只虚笑着:“哪里,哪里,她只是我的助理而已。”三人一听,不由兴奋,都争相着给苏烟敬酒,苏烟哪见过这种阵式,求助的看着暮流年,暮流年却像没看到一样,而那三个人见到暮流年的态度更是肆无忌惮。
苏烟看到暮流年事不关已的态度,心早就凉成一片,也不用他们敬酒了,自己一杯接一杯的喝。
酒过三巡,那三个男子的丑态就暴露了,其中一个喝得满脸通红还一个劲打着酒嗝,手开始不老实的伸过来,试图来抓苏烟的手:“这位美女看起来很清纯嘛,就不知是不是真的这么清纯。”
暮流年虽然恼她瞒着跟李景轩合租的事,故意想整整她,但这三个男人是不是太大胆了,他不动声色的将苏烟拉到怀里:“刚才我说她只是我的助理,但忘了说,她也是我的女人。”
那男子的手就这么尴尬的伸在那里,脸上的表情更是五彩缤纷,忙一个劲的道歉:“暮总,都是误会,我哪知道这位苏小姐是您的人哪。”
这时苏烟已经喝醉了,不安的在暮流年怀里动来动去,试图找一个舒适的姿势睡觉,暮流年看着怀中的女孩,表情柔软下来,但说出口的话却是严厉无比:“我想这个合约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我女人喝醉了,我想先扶她休息。”
说这话就已经是赶人了,这三个男人哪里受过这种待遇,其中一个硬声说道:“暮流年,你可别忘了是你们求着我们签约的,想跟我们合作的公司多的是,你可别后悔。”
暮流年只是淡淡地说道:“那我就试目以待,现在,请便。”三个男人气极败坏的离开了。
暮流年抱着苏烟的手迟迟没有松开,他舍不得,也不想,时隔四年,他终于再一次这么近的可以触到她的呼吸,可以将她这样满满的搂在怀中让他感到异常的满足,如果,以后都可以这样就好了。
苏烟睡得迷迷糊糊,只感到自己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感觉那么熟悉而亲切,让她忍不住再靠近一点。苏烟用力的抱着暮流年,生怕下一刻这个怀抱就消失了,嘴里还急切地说道:“暮流年,别离开我,我爱你,我爱的一直都是你。”
暮流年听到这话,手臂扼地一下收紧,他再也忍不住,就像饥饿多年的人终于找到裹腹的食物,急切的吻上他朝思暮念的柔软之上。
“唔……”她还在说话的时候,她就被他吻住双唇,虚无的感觉让她禁不住使劲攀住了他。他紧紧拥着她,一手抚摸着她的脸,无视她微微的挣扎,一手托着她的后背将她固定在自己怀里,将唇凑了上去,四瓣红唇紧贴在一起,她停止了挣扎。
仿佛用尽毕生气力一般,他紧紧箍住她柔软的身躯,薄有醉意的他渐渐有些体力不支,只好轻轻地一带,牢牢地将她压倒沙发上,怕自己身体压坏她,便微侧着身躯,用手臂压着她。
闭上眼睛头继续吻她,不让她有任何逃跑的机会,只是把她抱得更紧,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温暖的胸膛里。
脑海里有个声音叫嚣着让他停下来,可眼前的她太过诱人,暮流年离开她的唇,将头深深的埋在她的颈窝,他在做什么,怎么会突然失了理智,如果再迟一步,他怕他会再也禁不住,要了她。
暮流年想到这里,人一下子变得清醒,抱起苏烟,大步离开包厢,将她送回家,一路上苏烟还含含糊糊的低语:“暮流年,不要离开我。”
暮流年一下子坚定了信心,原来这四年来,她心里一直都有他,有了这个认知,他觉得浑身又充满了力量,他的女孩,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实在太好了。
看来是要赶紧解决掉萧雅和他的婚约了,还有三个月,他们又可以在一起,这一次,再也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将他们分开了。
苏烟只记得自己做了个长长的梦,梦里暮流年和她还在陪客户,无论客户怎么对她不敬,他都无动于衷,她愤而离去,被匆匆赶来的李景轩给带了回去。
而等她清醒的时候,却看到肖洛洛立在床头,见她醒了拉着她就跑,一边跑一边说暮流年和萧雅的婚礼已经举行,两人急匆匆的赶到现场,果然婚礼已经开始了。
台上的主婚人正问到新郎是否愿意娶萧雅小姐为妻,暮流年深情款款的看着萧雅,朗声说道:“我愿意。”苏烟却冲口而出:“我不愿意。”
所有的人都看见她,纷纷询问是什么人,台上的暮流年漫不经心的说道:“这个疯女人我不认识,把她赶出去就是了,婚礼照常举行。”
苏烟撕心裂肺的大喊:“暮流年,你别离开我,我爱你,我爱的一直都是你。”却没人搭理,直接被两个保安给请了出去。
苏烟蹲在门外,哭泣着喊:“暮流年,不要离开我。”然后就晕了过去。
苏烟醒来时大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个梦,昨晚梦中的一切仿佛就是刚刚发生的,那么清晰,苏烟还记得暮流年跟萧雅结婚时的那一幕,她的整个人都仿佛被撕碎了般痛苦不堪。还好只是个梦,一切只是个梦。
苏烟拍着胸庆幸时,却一眼扫到进来的肖洛洛,她一下慌了:“洛洛,你不会是来告诉我你表哥和萧雅的婚礼已经开始了吧。”
肖洛洛奇怪的看着苏烟,摸摸她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一大早就胡言乱语的,快起床啦,一会上班该迟到了。
苏烟松口气,不对啊,一向苏烟起床的时候肖洛洛都还赖在床上“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有什么事吗?”苏烟还是忍不住问道。
肖洛洛郁闷极了:“我今天休息,说来也奇怪,平时上班的时候怎么也睡不够,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我反而睡不着,我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苦命啊。”
苏烟煞有其事的摇头:“我看不是苦命,是贱命。”肖洛洛哪肯依,两个人又疯闹了一阵,苏烟才小心问道:“昨晚睡觉我没说什么吧。”
肖洛洛倒是好奇:“昨天表哥送你回来你就一直沉睡不醒,你该不是做什么不该做的梦了吧,本姑娘今天正好无聊,说来听听。”
苏烟利落的一个翻身起床:“我上班去了,你要是真无聊,就麻烦把屋子收拾一下,拜托了。”说着到洗手间把门一关,留下肖洛洛一个人在房间里恨得咬牙。
在公司看到暮流年时想起昨天酒桌上他的冷漠,直接无视他,连招呼也懒得跟他打,直接从他桌前走过。
只是苏烟发现,暮流年今天一整天都是心情不错的样子,而且不时的眼睛瞄向自己,然后偷偷的扬起嘴唇,他这副样子,真的好像是,发春。
苏烟一个恶寒,暮流年不会听到什么了吧,昨天喝醉后是他送自己回去的,应该,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