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芷君很想睁开眼看看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如何尝试都无法睁开眼皮。感觉整个身体很重很累,滚烫滚烫的,且心跳得极快,却被迫着在不由自主的配合身上的人在做着那令人面红耳赤的“运动”。
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从自己口中溢出,无助地攥紧手下的被单,汗水已经打湿了部分发丝。“嗯,嗯、、、、、、”。很想喊出声来,不要了不要了,只是话就卡在了喉咙,无法出来。对方竟是越来越来劲了,直至过去好久宋芷君才感觉恢复了平静。
第二天清晨,宋芷君终于找回了重新掌控自己的意识,昨晚做春梦了吗真是!看着这完全不同于自己家卧房的房间与装修摆设,古木的八角床,粉红纱帐,侧眼看过去,一个堆满东西的似乎是梳妆台的桌子与椅子。再就看不到什么了,因为这中间阻隔着衣服壮美的中国风山水画的大屏风。
宋芷君大脑彻底处于当机状态,脑中一片混沌。猛地想要坐起,起至一半,被子下的自己竟是****。自己是一直有裸睡的习惯啊,但是还没有把内裤都给没了的境界啊;而且身体的酸软无力,不均匀分布的“草莓”与部分青黑的淤青,尝过情事的宋芷君自然是万分了解发生了什么。另一则被震惊的就是自己这个身体明显不是自己的原身,不仅幼小了很多,更加是肌肤白嫩香滑,完全够得上去代言广告了;而且而且,小A一下子升级到了,等等,再细心感受哈,保守估计是C。宋芷君抑制不住自己的惊奇于困惑,双手抱住了脸蛋,乌黑明亮的眼睛瞪得浑圆,丰润的嘴唇张成了O字形。
“小姐,您起了吗?”采缇在门外唤到,妆容整洁,眉目清朗,一身淡青色系的搭配让人看起来也是体面的。要擦洗的水与要洗漱的水都在一旁已经备好。
宋芷君慌了神又迅速做出分析,既然这人是喊自己小姐,自然是有几分忠心的,即使没有,自己也能有所权限控制住她。遂抓起床尾那皱巴巴的似是肚兜与里衣的衣服穿起,“稍等会儿,”再顺道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发,经过镜子时见那映出来的美人,自己愣怔了一下。“来了。”便来到外屋将门打开了。
见自家小姐竟是没有“穿衣服”就出来开门,采缇大吃一惊,赶紧将宋芷君往屋里迎,“我滴个小祖宗,姑奶奶,您、您这是怎么的?这万一有人过来或是经过,那可不妙。再就是现在也马上入秋的,这伤风了可就难受了啊!”一着急,采缇急忙走进里屋拿了件紫红色斗篷给宋芷君披上。
宋芷君看着采缇这一番做派,似乎行云流水般的自然与热忱,且观她眼神诚挚,不似作假。决定不多瞒着了,直入主题,探测一些有用信息。拉着采缇的手坐下,“你也做吧,我有一些事情得需要你的帮助才能弄清楚。”
采缇被这么正经的开场白与小姐脸上郑重的表情吓得一惊,是出什么大事了呢这是,自家小姐跟那一位一度春风后从来第二天都是满目春水,含情脉脉的呆相。虽然自己在心底觉得这还没正式下聘什么的,实在是不太好,可惜,老爷宠得有些过了,都是太任性了啊。
采缇正襟危坐,眼带疑惑地问道,“小姐,您是打算?”
“我不打算干什么,我就是得跟你了解一些情况。”宋芷君轻咳一声,“我今早晨突然觉得记忆混乱,似乎很多事情都记不住了。你来一一回答我下面的问题:我是你的小姐,那你是叫?我又叫什么名字?我家是做什么的?我家人有谁呢?认真、诚实、直接地回答我。”
采缇将眼前的人上下左右地打量,这是自家小姐啊,作为天天服侍的人,也许自己比她都更了解她了。可是这些事情不是只会发生在别人身上,只是会在听说里得知的事情。采缇留了个心眼,“我斗胆要看看您的肩胛骨。”
宋芷君有些诧异,想到可能是那里有一些能证明自己的身份的标吧。爽快地表示当然可以。背过身,褪去里衣,露出了一个似三角型的疤痕。采缇看过后,即使是满心疑惑也还是相信了,那个疤痕是小姐小时候不小心在假山边磕的,当时留了好多的血。也正巧是自己赶上去抱着小姐往回赶,原先伺候的丫鬟被大打一顿后赶出了府,自己也就跟在小姐身边伺候了。
采缇卸下心防,就大方谈到,“奴婢是采缇,小姐您叫宋芷君,老爷是咱们这广水一代的有势力的大商户,夫人在您3岁的时候也就去了,已经差不多12年了现在。您7岁的时候夫人的娘家得知老爷要娶继室了,就做主把您送到这风清山学艺。因着您师母这是您外祖母的的姐妹的亲侄女,德艺双馨,老夫人是极放心的。您以前身子骨弱些,应该也有这方面的考虑。对了,您师傅是叫李真一,师母是叫卫绮梦,育有龙凤胎,目前是8岁了,一个是您的六师妹智雯与七师弟志武。只是出山会娘家去了,额,跟您师傅斗气了。我估计过几天您师傅就得追过去了。还有、、、、、、”采缇一心想要添加自家小姐的记忆,遂想将自己了解的、认为重要的都一一说来。
宋芷君很满意采缇所提供的信息量,原主竟是与自己同名,自己的确是穿越了,那么是时空交错?灵魂互换?原主穿去了现代?又或是已经消失了?理不清头绪,宋芷君决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瞎焦虑也于事无补啊,不管未来会如何,做好最坏打算先在这里安定下来想是最明智的决定了吧。适时地打断,“先暂停,你现在说的太多,我的人也对不上号。”
采缇也发现是自己紧张的过了头,“小姐这主意好,我服侍您洗漱、过早。”
宋芷君心里也好奇极了,自己现在是在古代,可是所处的具体年代又是哪个呢?“采缇啊,我们现在的年份是多少?皇帝是?”
“今年是元历正好一百年,在位圣上,我不清楚,只知道是皇上啊!”
“什么朝代?什么朝代总该知道吧?”追问道。
“是大昭王朝。”
大昭?我的天哪,什么历史优势都没了。胃绞痛了,宋芷君抱着身子佝偻了。
采缇吓着了,紧赶着去查看,“小姐,您没事的吧。”利落地想要上前扶起。
宋芷君要头摆手,“我没事的,就是,有些,高兴了。”
“嗯,就这样。”宋芷君一边应和着一边开始尝试用着这类似牙刷的东西蘸着牙粉刷起了牙齿,别扭加上不习惯的感觉,同时竟然又掺杂着一丝自己正是历险记主人公的感觉。宋芷君瞬间被自己给逗笑了,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向旁边的采缇要求道,“我要洗澡,嗯,沐浴。能烧些热水过来吗?”
采缇应是便出去张罗了。宋芷君望着采缇离去的背影,心里纠结死了。这原主昨晚一起鬼混的男人到底是谁啊?采缇知不知情,自己若是直接询问,别结果是反而暴露了自己。对方真是混蛋,如若是自己的未婚夫,刚刚采缇不可能漏掉这么重要的信息,那么除了是自己勾搭的“奸夫”或是自己被骗了、被迫了这两种可能,没有其他解释啊。宋芷君不住地在心里咒骂对方。
西院里的江绍东练武正练得欢突然禁不住地打了个寒噤,轻皱剑眉,也不做多想,只是收定姿势,将袖子稍稍抚平,打算用过早饭后将刚才困惑的地方跟隔壁劈出的练武场的朱晨再探讨一下。那小子与自己同岁,武术造诣却比自己高了数个级别,明明是跟自己同步在学。不过,所以现在江绍东也只是此作为修为在继续,并不过多强求,反正自己是多方面发展的全才。毕竟朱晨忠心有佳,尽管有时候脾气臭了点。自己即使碰上了强劲的对手,有他在嘛。
华嘉园里的终于等来了水,一米左右直径的浴桶约有到自己的脖子处,不是清水,却似乎是调好的浴汤,药香与花香交错。即使是见过大世面的宋芷君,7、8年了一直穿梭各大城市的时尚编辑,时常出差与接触过许多富人的消费场所,此时也不得不觉得,实在是有些奢华了啊,且正是现代人苦苦追求的那种纯天然。
踩着一个小方凳迈进了浴桶,宋芷君被润滑温热的浴汤包围着,霎时间觉得自己犹如置身仙境之中。身体的疲劳随着自己的搓洗逐渐消失,一旁伺候水温的采缇不是倒进更热的水。
宋芷君微眯着眼睛,心被这水熨帖的舒舒服服,过去,或者说是有关前世的一幕幕在眼前如放电影一般闪过,小时候父母就离异了,后来母亲告诉自己那时候自己那么坚持离婚就是父亲的花心与死不悔改。说实话,父亲作为丈夫来讲可能是不合格的,而作为父亲,那不得不说他是全心意付出的。宋芷君是爱父亲的,曾经恨过母亲为何不能就凑合着过一辈子呢?直到自己真正长大了,成熟了,才明白母亲的艰难,所以也慢慢原谅了。
后来父母双方都重组了家庭,弟弟妹妹都生了,宋芷君有两个家了,更加觉得哪里都不是自己的家,所以等后来独立了之后,逢年过节她只愿意回老家跟爷爷奶奶一起过。后来就又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命运这个东西还真是奇怪,似已将一切写好,只待你去实践。那是否这一次也是的呢?
迷糊中似乎有一股浓郁的香气,宋芷君好奇的问,“这是在熏什么香料吗?怎的如此之香?”“是您比较偏爱的荷花香啊,您说了花香会让您的心情愉悦。”
“下次不要这么浓郁了,最淡就好。我这怎么瞧着今天的这屋子就挺清爽舒服的么?”宋芷君不在意的问问。
却见采缇有些欲言又止的,脸也红彤彤的,“那个,那个,江公子不喜欢香味太浓,所以他来之前的话,您就会撤香,开窗通风什么的。”
宋芷君一惊,又马上反应过来。是啊,无论是做什么,用水啊,铺床啊等粗活怎么可能瞒得过呢?更可能一开始就是获得了帮助的。佯装镇定,“江公子是谁?他一般都来做什么?”
采缇心里纠结,却明白自家小姐现在的这状态,还是一一将情况摆明了也好应对啊。“江公子是您的大师兄,今年25岁了。您从刚来这里就,就对江公子颇有好感的。您说他已经许了您娶您过门,你们,就是从三个月前开始那个、那个的,每个月会来2、3回吧。”说完后,那头已经低得都快没了。
宋芷君被吓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不说,背后还凉飕飕的似是一阵阴风吹过。“自己”这怎么混的呀,宋芷君猜测自己这情况啊,这买卖在现代就是你我快乐就好的游戏,可是这现在不是啊,情况发生了质的变化。那个男人美丑不管,自己会不会爱上先放一边,还没成亲就先那个啥上了,对女方未免不负责了些,那个男人已经在自己的评估上负分了。
“那江公子家里是什么背景?”听说古代挺多恶少霸占良家少女身子的故事了。
采缇在脑中摸索整合信息,“江公子的家在京城,好像是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