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笔录!你没看见她现在状态很不好吗?”左云峰忽然大叫了起来,言右吓的眨了眨眼睛。
左云锋知道自己失态又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明天,明天去我家做笔录可以吗?”言右点点头说没有关系。左云峰扶着孙义鑫说了句走,就把孙义鑫领回了家。
言右突然感觉好委屈,眼泪不自觉就从眼眶了冒了出来。她强撑着问小赵有没有结束。旁边的记者跟疯了似的狂拍照片,不时说几句“这是明天的头版。”“左云峰居然发飙了。”“看来孙义鑫还是左云峰最在乎的女人”等等。
小赵拍拍打打身上的灰尘,他黑乎乎的一张脸惹地万佳佳一通嘲笑。言右不说话,万佳佳问她怎么了,小赵帮万佳佳开车门,他说:“偶像当着记者媒体盆友的面大声吼她。”小赵指指言右又做了个闭嘴的手势。
“别瞎说,我在思考问题。”言右说,“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孙义鑫是当红明星,她的车子怎么可能油门,刹车都是坏的。”“嗯,这么说也是,那不成是有人动了手脚?”万佳佳做思考状,小赵瞅了瞅万佳佳,见她一脸迷茫噗嗤噗嗤笑了几笑。
言右又说:“不对,孙义鑫的车应该是装门护理的,而且这种刹车油门坏的程度是很普遍的,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孙义鑫不会察觉不到。”
万佳佳含糊说不清,“小赵,你回去之后查查孙义鑫最近有没有什么反常的。”言右让万佳佳开车。
小赵不干了,“怎么又是我!我是技术员!”万佳佳忽然一踩油门,小赵晃荡了几下忙说“我去,我去就是了。”万佳佳放慢速度,言右偷笑。“我又不是狗仔队。”小赵十分不满。
万佳佳说:“你真是够笨的,你去找些杂志,新闻报纸不就解决了。”
言右说:“怎么了,这样就心疼他啦?师姐大发善心哟!”
小赵不好意思红了脸颊说:“右姐别笑话我了。”
言右又说:“车里的口香糖拿回去和左云峰家里的进行比对。”小赵不解,“口香糖不都是一样的么?比对什么。”
“比对下它们的唾液,不是叫你比对成分。”万佳佳开着车眼睛不住往言右身上瞄,她说:“你是不是怀疑左云峰和这个事脱不了关系?”
“嗯,我总感觉左云峰这次到杭州以后就不太安宁。”
“是不太安宁,你看小赵都睡着了。”万佳佳从镜子里看到小赵已经趴在椅背上呼呼大睡。言右摇摇头说:“不可思议!”
左云峰对待言右的态度让言右黯然神伤。言右知道自己没法跟孙义鑫比,甚至自己没有把自己和她比过。她是神雕侠侣里的姑姑小龙女,冰清玉洁,就像是凡尘间的仙子,自己就像是痴迷杨过的郭襄,单纯善良知道杨大哥心里只有他的姑姑却还是愿意为他跳下悬崖。
言右和郭襄只不过是左云峰和杨过的忠实粉丝,她们所拥有的幸福只是简单的“君忧我忧,君乐我乐”而已。现在的情形就跟郭襄望着杨过小龙女远去的背影而喃喃自语“问世间情为何物”一模一样,只是言右喃喃自语的是“到底是哪个要害你们两个呢?”粉丝做到这个程度上言右完全可以获得最佳年度奖,到颁奖台上风光一回。
左云峰将孙义鑫带回了家,孙义鑫一直处于不安的状态,她死死抓住左云峰不放,痛苦的嘶叫着“救命”。左云峰无奈,从后面紧紧抱住孙义鑫,安慰道:“不怕,阿鑫不怕,阿峰在你身边呢!”他偷偷将一只注射器插在孙义鑫手臂上,孙义鑫哼了一声倒了下去。
左云峰抱着孙义鑫轻轻说:”阿鑫,睡吧,等你醒了带你去吃你最爱的火锅。“
万佳佳把小赵送回办公室,自己回家了。言右对左云峰的事比较上心,她去了技术鉴定科拉着科里的好朋友杜耀加了个班把鉴定报告拿到手。
杜耀是言右的高中学长,高一时候他是言右的梦中情男,杜耀是学校里的佼佼者,他并不认识言右。言右经常会出现在篮球场附近看他打篮球,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言右认真学习考警校渐渐就把杜耀忘记掉了。
杜耀去警校找同学玩,他见到了一人搏击四人的言右,刹那间言右的飒爽英姿就征服了他,他就成了他破案的得力助手。而此时的言右却已经忘却了少女时代的冲动,蜕变成麻辣女警,她对杜耀就像是兄长一样,根本记不得那就是她少女时代的暗恋对象。
从鉴定科出来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言右摸摸干瘪的肚子她说:“毒药,请我吃火锅,我好久没吃火锅了。”
“大热天吃火锅你想明天起来满脸痘痘吗?”杜耀揶揄她。
言右拽着杜耀的衬衫袖子说:“走吧,走吧,吃火锅去,怕什么痘痘!”
言右喜欢吃附近27号街的“老王火锅店”,老王火锅店的对面就是孙义鑫车祸的那条街。她叫了一大堆素菜,杜耀点了一点鱼丸。
她离开座位上了个厕所,回来的时候杜耀已经把东西下锅了。
“毒药,我不吃鱼丸,我就吃素菜。”热气腾腾,言右的口水飞流直下三千尺,她迫不及待地开始捞大白菜。
“只你一个人吃啊?我喜欢吃这个,你吃你的菜就是了。”杜耀微笑着拍拍言右的头。“刚刚去哪里了,那么久。”
“WC啊,呵呵。毒药啊毒药,你这么不会哄女孩你以后怎么办啊?”杜耀自从和言右搭上朋友这个角色以后他的名字一直就是毒药,连他科室里的同事都这么叫他了。
“言右啊,你要再这么调皮捣蛋没人娶你了。”杜耀想诓出言右嘴里那句“不是还有你么”又或者是“那我就一辈子赖着你”,可惜他不是左云峰,言右对除了左云峰以外的其他人从来都是漠不关心的。
“说正事。”言右喝了一口热呼呼的汤水,热的满头大汗。她说:“你的检测我也看不懂,你给我说说吧。”
“我发现很奇怪一点,整个车里有许多安眠药物的成分,你们可能没感觉到,可是我一闻就知道了。”杜耀说。
“安眠药?难怪小赵会在车里睡着呢,难道是他去车里检查时不注意吸进去的?”言右吓了一跳。
“还有就是鉴证科里找到车里的指纹比对,你猜是谁的?”杜耀一脸成就感,“给你一个提示,是你的老朋友了。”
“难道是恶鬼大和恶鬼二?!”
恶鬼大,恶鬼二是这座城市最能逃跑的犯人。以前的组长带着言右追了他们七次,他们除了强奸少女还有人经常请他们做坏事,譬如绑架,恐吓之类的。
言右还记得四年前她还在警校的时候,恶鬼大恶鬼二强奸了警校三个女学生,吓的万佳佳大白天也不敢出门。直到两年前,她在“恶鬼瘦”抓住了他们。当时组长还调皮的说过:“真是七擒孟获啊!”言右巴巴的想着把他们关到死,可是没关两年他们就出来了。
言右说:“我见过他们。”
“你怎么会见过他们,难道他们出来了?不是关在牢里了?”杜耀吃了一惊。
“前两天我头不是伤了吗?就是他们俩打的!”言右指指额头上的伤。“那还得了,他们俩肯定不会放过你的。”杜耀忽然抓住她的手。言右抽了回来,尴尬地说:“没什么大事啦,不就两个恶鬼吗?我可以对付!”
“现在不是你可不可以对付的事,,你应该知道他们俩肯定恨死你了,你还是先躲躲吧。”杜耀很紧张言右,恶鬼大和恶鬼二之前就是让言右抓进去的。
“对啊,你说他们俩个现在这个时候怎么出来了,他们怎么会出现在孙义鑫的车里啊?孙义鑫跟他们没有仇啊,难道是针对左云峰?可是左云峰和他们也没有仇啊,难道,难道,难道是……”
言右惊呼,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