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养病
“馨姐儿，我的心肝宝贝啊。”老夫人紧紧的抱着馨馨，刚刚她一听青青禀告说馨姐儿醒了，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带着丫鬟婆子连忙赶了过来。前面她听太医说馨姐儿怕是不行了。她一想到自己一个白发人要送黑发人，一时心里堵得慌浑身发软，靠在床上休息了一会。现在看到馨姐儿虽然脸色苍白了些，但是确实是醒了，她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所以一直抱着馨馨不松手。
“祖母，疼.....您弄疼孙女了......”虽然祖母的关怀让她很温暖，可是祖母这样一直这样紧紧的抱着她不放，还是挺痛的。
“哦，哦，馨姐儿你能醒来祖母太高兴。”老夫人连忙松开了手。
此时馨然院里馨馨的屋子内站满了人，除了老夫人带来的人，还有闻讯赶来的柳章鸿及王氏，莺歌轻舞，就连住在外院的柳成灏也在，除了最近体重狂飙的蔡姨娘没来，府上的主子们几乎都来了。
“多亏了太医开的灵丹妙药，不然孙女真的要跟祖母天人永隔，呜呜......”馨馨看着屋里的人，都是一副喜极的样子，根本看不出是谁。虽然她心里第一个怀疑的就是王氏，不过没有确切的证据，她也不能冤枉人。
而且最主要的是，她连自己是怎么中的毒都不清楚，所以并无法肯定这毒是在府上所中？还是在别的府上做客的时候中的？亦或是在外租王府家就已经中了？因为吕妈妈说中了梦魇之毒的人，并不是马上就发作的，而是在服下毒之后的三到十日间才慢慢发作出来。
“娘，馨姐儿刚醒，人虚，快让她好好躺着，秦太医马上就到。”柳章鸿前面听到自己这个大女儿将死，心情很是低落，正当他伤心的时候，他的小厮武刀跌跌撞撞的跑来说馨姐儿醒了，当时他连让人去请秦太医，秦太医就是现在诊治馨馨的大夫。他自己则是拉起正在身边同样激动的灏哥儿就往内院跑，只有亲眼见了才安心。
“对对对，看老身糊涂的。馨姐儿快躺下歇息，祖母在这儿陪你啊。”老夫人坐在床边，亲自给馨馨盖上被子。
馨馨无法，只能闭上眼睛，假装睡着，她现在终于能理解为什么吕嬷嬷会让人在她醒来后一个时辰才去禀报。如果她一醒来就要面对这么一大堆的人，那么她就不是病死，而是要累死。
很快下人来禀说秦太医来了，屋里的女眷连忙躲在几个准备好的屏风后面，而床上的布幔也早已经放下，只留出了馨馨手臂用一张薄丝帕盖住。秦太医仔细诊脉，虽然脉象虚弱，但却很是平稳，这还真的好了。
今日他正好沐休在家，刚刚听到柳府的下人来请，说是他们的大小姐醒了，当时他还不信。今晨他来出诊的时候，明明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时日不多的样子，怎么只是几个时辰就好了呢？莫非是自己开的药，误打误撞的治好了？
“秦太医，小女这病是否已经好了？”柳章鸿看秦太医一会皱紧了眉头，一会又是一脸惊奇，最后还叹气，心不由纠了起来，心想莫非馨姐儿这只是回光返照？
“嗯，以脉象来看，大小姐虽然还有些发热，不过只要持续用老夫所开的药，相信不日就能痊愈。”秦太医虽然还是一肚子疑惑，但是这大小姐确实是好了。
柳章鸿和灏哥儿听了以后不由松了口气。“好，好，秦太医真是妙手仁心哪，多谢秦太医救了小女一命。”送走了秦太医以后，众人看馨馨已经睡着，都纷纷离去，一时间馨然院里又恢复了平静。
“吕嬷嬷可否看出了什么？”问话的是假睡的馨馨，等人一走她就醒了。
“无，妾身一直观察夫人，并无发现异色。还有，以后请大小姐喊妾身吕妈妈。”刚刚吕丹娘一直带着青桃几个丫鬟在一旁伺候着，只要谁有异常她能马上察觉到。
“是，吕妈妈，馨儿只是一时改不了口。莫非给馨儿下毒的并非是柳府之人？”这次中毒事件让馨馨更加敬重吕丹娘。
“嗯，都有可能，虽然这次不一定能抓到主谋的，但是如果这人真的是冲着大小姐来的，妾身想有了第一次就还会有第二次。不过今后只要有妾身我在大小姐身边，绝不会让大小姐再中毒。”
“有劳妈妈费心了。”毕竟是刚醒来不久，身子虚又被一大群人吵，现在馨馨喝了药就睡着了。
等她再一次醒来，外面已经黑了一片，屋里正点着几根蜡烛泛着微弱的光芒。
在屋里伺候的正是青青和蔷薇，看到青青，馨馨才想起前面吕妈妈说的关于青青的事。
让蔷薇去准备饭菜，厨房的人早将晚膳送来只是馨馨还在睡，所以一直在馨然院的小厨房里温着，平日里这小厨房里只能用来烧热水。这次馨馨生病，老夫人特意吩咐让人加了个锅，好热些饭菜。
青青给馨馨穿好衣裳以后，又端了杯水让馨馨漱一下口，等她弄完这些，馨馨才开口道：“听吕妈妈说你并非是夫人的人？其实我很奇怪，以前你不是跟青香青桔俩丫鬟走得很近吗？怎么这会又不是夫人的人了呢？”
青青知道现在的大小姐看似懦弱其实却很是精明，大小姐是在提醒自己不要说假话，当然她没有打算要撒谎。
“与青香她们交好并非奴婢本意，奴婢一切都是听从奴婢的外祖母指示。”青青跪在地上答道。
“哦？你的外祖母？也是咱们府上的？”馨馨听了她的话倒是有些惊讶，想不到这青青藏得挺深的嘛。
“是，奴婢的外祖母就是老夫人身边的桂妈妈。府上没有几个人知道，奴婢的爹娘在一次大水中被冲走，就留下奴婢一人，外祖母听到了消息后就将奴婢接来了柳府。”青青说到最后声音有些哽咽。
这么说来青青算是祖母的眼线喽？“那么跟青香她们亲近也是祖母的意思？”
“是的，老夫人吩咐奴婢要将她们平日说的话，做的事，还有见过什么人都要汇报给她老人家听。”现在青香她们俩都不在这里了，既然大小姐问起自己也不好有所隐瞒。
祖母这是派青青来监视青香这俩个王氏的眼线吧。那么自己平日里所做的事情，也都入祖母的耳喽？
“难道你不怕我知道以后会怪罪与你吗？”虽然馨馨知道祖母这样的做法是为了保护自己，故意让青青不要太过亲近自己好麻痹王氏的眼睛，也许祖母会想只要将青香俩个的动向掌握好，就算王氏要对付自己祖母也会第一时间知道好救自己。
可是祖母不知道的事真正的柳含馨早就已经不在了，馨馨只要一想到这个心里就膈应。
“奴婢......奴婢.......求大小姐原谅.......”馨馨一直来对下人都是和颜悦色，此时她突然板起脸青青心里害怕。
馨馨看着一脸愧疚的青青，揉了揉额头，“行了，你下去吧.....在我没想好怎么处置你之前，先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是，谢大小姐，奴婢告退.....”青青前面以为只要自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告知大小姐后，大小姐必定会重用自己，毕竟按理来说自己算是老夫人的人，大小姐平日里又如此孝顺老夫人。
可是不想大小姐听了她的话后不仅没有露出喜悦，脸色越听越差，最后还让自己不要出现在她面前，莫非自己哪里弄错了不成？青青惶惶不安的退了下去。
接下来几日馨馨都是在床上养病，终于到了正月十五元宵这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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