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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轮回者登场(春节快乐!)

如果一个人有这么一种能力,一种能够无条件实现愿望的能力,他会过得幸福吗?

幸福!

相信很多人都会这么回答吧。

其实并非如此。

周易曾经遇到过一个叫西纳普斯的种族,这个种族的科技非常发达,发达到可以人工控制宇宙大爆炸,可以像神一般创造生命种族、不老不死。周易就是在这个种族的启发下,学会了心想事成的能力。

说是学会有些不正确,因为阿赖耶之力本来就可以做到心想事成。应该是在这个种族的启发下,周易才相信自己能做到心想事成。出于谢意,他用这个能力为西纳普斯人制造了一块愿望石板——无论是什么愿望,只要在石板上写下就会实现。然而这个种族却在获得这块石板后差点灭族了。

“难道是因为争夺这块石板引发大战,导致种族灭绝?”远坂凛好奇道,因为一件宝物导致某个文明消失,类似的故事她听到不少。

“不是。”周易摇了摇头,说出了一个远坂凛如何也想不到的答案:“他们集体……自杀了。”

所谓愿望,即是对某一特定事物的强烈向往。想要拥有无限财富,想要获得无上权势,想要变得长生不死,想要成为大明星,想要成为知名学者……等等。

一旦这些愿望全部实现了呢?一旦拥有用不完的财富,无可比拟的权势,永生不死的肉体,无人能及的名声……所有的愿望都实现后,人类会变成什么?

最初,西纳普斯人得到愿望石板时确实高兴不已。他们将周易当成天神一般供奉了起来。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愿望一个个的实现,所有的愿望都实现后,他们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找不到生活的目标,最后绝望地自杀了。

“我第二次去那里的时候,西纳普斯人只剩下300左右。而且除了两个人,其余的都选择了将自己催眠,进入类似做梦的状态。”

想起当时的景象,周易的心情就变得压抑起来。在宛若天堂一般的浮空岛屿群上,一个活人都没有,只有风在哭泣,树在哀鸣……

“人渴望的自由,其尽头是绝望。”

“人必须不自由地生活,才能享受活着的乐趣。”

这是西纳普斯最天才的科学家代达罗斯送给周易的两句话。

周易不用阿赖耶之力来为自己实现愿望,除了对自己身为人的执着外,不无西纳普斯人的影响。别以为只是实现一个愿望而已,有些东西有一就会有二,二出现后,无数就会到来,最终就会变得肆无忌弹。

所以在非战斗情况下,他基本会维持一个普通人类的身份,没有钱会去打工,肚子饿会吃饭,没有车一样挤公交。

听完周易的解释,远坂凛张大了嘴巴,好半响,她才说道:“难以理解的境界。”

对于梦想是成为魔法使的少女而言,周易的话已经不能用魔法来形容了,根本就是神话!

“周易,这么说的话,你不是如同传说中的神那样的存在?”

远坂凛虽然知道周易很强大,但是从来不知道他居然强大到这种地步。

“当然不是。”

周易坚定地摇了摇头。

人类眼中的神,在空间秩序守护者面前什么都不是。

“即使不是神也差不多了!”远坂凛挥了挥手,为周易的身份做了自己的判断,接着,她神情严肃地坐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嗯哼,那好,周易,我向你许愿,让我妈妈恢复正常,不过不能改变她的记忆。”说完,她从上衣口袋拿出一块红宝石挂坠,“这是代价。”

周易诧异地望着远坂凛递过来的挂坠,如果他的记忆没错的话,这应该是远坂凛的父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里面蕴含着充沛的魔力。在原来的时间线里,远坂凛将会用这挂坠内的魔力救治差点死掉的卫宫士郎。

把这挂坠收过来的话,会不会间接杀掉卫宫士郎?

管他呢,又不是妹子!

周易没有半点负罪感地接过挂坠:“契约达成,你的愿望将会实现。”

“这么简单?”远坂凛疑惑地望着周易,“周易,你该不会骗我吧?我怎么没感受到魔力波动?”说着,她就要伸手去捏周易的脸。

周易连忙抓住远坂凛的手保证道:“当然不会!你没感受到魔力波动是因为我没使用能力。只有看到你母亲,我才能把她恢复正常。”

心想事成,可以理解为‘心想之事,即为真实’。但是如果没有承载阿赖耶之力的载体,这个‘事’是无法成为‘真实’的。远坂凛的愿望中,她的妈妈远坂葵就是载体。其实周易也可以通过查看远坂凛的记忆,找到远坂凛妈妈所在的位置将其治好。不过,这种窥探女性记忆的事情,在他看来比偷拍女性果体还没道德,自然就直接忽略了这个方法。

“那明天下午放学后,我带你去医院看我妈妈好了。”远坂凛有些遗憾地抽回手,很明显,她不是真的怀疑周易,只是纯粹想捏对方的脸而已。

“既然你能帮我实现愿望,抢夺圣杯的目的就改为振兴远坂家好了。”想了想,她决定道。

远坂凛出身的远坂家是魔术名门,不过也就剩下名门两个字而已。从偌大的洋房里只有远坂凛一个居住就知道了——哪个名门会不养几只女仆打扫房间的?

“只是这样的话……我就不能依靠你的力量了。”远坂凛苦恼道:“因为樱是间桐家的家主,她也会为了振兴间桐而奋斗的吧。”

只要你别像原来的时间线那样拼命给对手送经验,得到圣杯应该不是问题,周易在心里嘀咕道。在他看来,远坂凛和Archer的组合可以说是第五次圣杯战争最强的组合。

可是这主仆两人都不干正事,远坂凛总喜欢给卫宫士郎送经验,甚至连第一次也送了。Archer来自未来有绝对的情报优势,可是不但不利用情报优势,反而不要命地帮以前的自己(卫宫士郎)泡妹子,最后连手也不要了。

这种完全消极的参赛方式能得到圣杯才怪!

“主人,红茶来了。”

说到Archer,Archer就出现了。伴随Archer一起出现的,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气。

没错,即使很细微,但是周易确实从Archer身上感受到了杀气!虽然他平时会维持一个普通人的模样,但在从远坂凛口中听到‘大圣杯时代’的那一刻,人已经进入了战斗准备状态。所以轻而易举地感受到了Archer身上散发的杀气。

这是怎么回事?周易讶异地皱了皱眉,虽然他一直厌恶着Archer,但是在心里,他还是把Archer归类于光明磊落的范畴。怎么突然对自己产生了杀机?自己和对方明明连一句交谈都没有!

嫉妒?

肥皂剧?

绿帽之怒?

周易心里想到的可能只有远坂凛一个。

“你来的正好,我有问题问你。你是哪里的英灵,职介是什么,使用的是什么宝具?”

本应该一见面就确认的问题,远坂凛现在才问出口,而且是以完全不在意的态度。

好像是听到了期盼已久的问话一般,Archer表情微妙地笑道:“职介是弓兵(Archer),至于是哪里的英灵,使用的宝具……那是秘密。”说完,他很期待地望着远坂凛,按照他的记忆,远坂凛接下来一定会大声质问,然后自己就可以好好调戏一番了。

“秘密?”

远坂凛闻言一愣。

“没错。”Archer笑了笑,“估计是……”

不待他的话说完,远坂凛说话了:“果然不是剑士(Saber),估计是哪个山沟走出来的末流英灵。不过在我面前谈秘密……设定,宣告令咒,让此人,我的从者听从命令,说出名字、宝具、能力。”

果然和原来一样,一边大呼着要抢圣杯,一边给别人送经验,把只有三个的珍贵令咒当游戏用,是打算给妹妹让道吗?而且为了不让妹妹看出来,还特意选择在战斗开始前用完,真是温柔的姐姐。可惜,过度的温柔把智商也降低了,明明可以把令咒用在更有用的地方。

看到远坂凛的举动,周易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打算。同时他还预见到一件事,无论Archer是因为什么理由而对自己产生了杀意,他都没机会付诸行动。不但没机会付诸行动,还会失去为卫宫士郎泡妹子的可能。因为他将会成为圣杯战争还没完全开始,就被主人丢弃的可怜虫。

“不知道,估计是你不完全召唤的后果,导致我的记忆出现了缺失。”Archer按照原来的时间线说出了不变的台词,可惜场合不同,非但没有很高深莫测的感觉反而有点犯傻。

“哦,那没事了。”远坂凛道:“你可以去打扫大厅了,对了,楼下也顺便清扫一下。”

“主人,你把英灵当成什么了?”

Archer有气无力地望着远坂凛,希望对方能按照剧本来演。

“使魔,而且没什么大用,记忆又缺失的使魔。”远坂凛理脸色平淡地嘲讽道。

Archer咬了咬牙,眼角余光迅速打量了一眼周易又收回,开口道:“那我去打扫大厅了。”

离开房间后,Archer的表情一变,变得阴沉而可怕,狰狞得如同一个杀人屠夫:“婊子,等走完剧情,看老子不把你艹烂!”

——

PS:西纳普斯人出自《天降之物》,是部剧情、卖肉、搞笑同样精彩的作品,没看过的建议去看。在11区动漫界如今这个‘废材!废材!废材!就是赢家!!’的时代,这样值得回味的作品越来越少了。

PS2:祝大家春节快乐,身体健康,事业顺利,心想事成,吉星高照!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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