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气特别冷,雨不紧不慢地下着,许多人都不愿出门,街道上也不如往日那般热闹,少许的行人手撑纸伞一个个都是行色匆匆的样子。
刘喜跪在门前因挡到了药铺做生意,男子狠心的叫她移到街道上跪,可她已经忍无可忍了,睁大双眼直瞪着他,眼神充满了愤怒之火。
刘喜想起身跟他叫板,“******,你当老娘我好欺负是不是,信不信老娘一脚踹掉你的蛋蛋,让你彻底的断子绝孙。”但她一想到许瑞的病还需要医治,她又忍着怒气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站起身斜瞪了他一眼,扭身走下台阶转了个身跪在水淋淋的地上。
男子看了她一眼转身走进药铺,刘喜跪在地上细雨打在她身上,微风吹不动她那湿漉的头发却透过衣裳吹进她身体的每一个毛孔,冷得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刘喜的脸颊被风吹得红彤彤的,被冻红的双手一直环抱在胸前冷得直搓着自己的小胳膊。她在心里暗暗的发誓,等把许瑞的病治好了,她一定会加倍奉还让他生不如死。
杨氏在厨房做饭时发现家里的盐已经剩下不多了得进城去买,可她现在还有很多活要干根本没办法走开,想叫武钟明去买又怕打扰到他看书,可她又有点不好意思去叫武秋毕竟是自己让他呆在房中面壁思过的。
她想来想去,最后还是来到了武秋的房间门口,叩叩..!杨氏抬手敲了几下门,武秋坐在书桌前脚架在桌面上,昂着头脸上盖着本书熟睡。
武秋隐约地听见敲门声,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所以没去搭理,杨氏在门外等了许久还不见他来开门,她再次抬手敲门,这次她是边敲门边柔声叫道:“秋儿,秋儿...”
杨氏不停的叫着敲门,这一次,武秋清楚的听到杨氏的声音中还混杂着敲门声,他缓慢地睁开眼右手拿下脸上的书惺忪的朝门望去,淡淡道了一句,“娘,门没锁进来吧。”
杨氏闻言,她伸出双手轻轻的推门,吱呀!一声门推开了,她迈过门槛走进来,瞧见武秋架着脚手拿着书很认真的在看着,她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她走过去,笑道:“秋儿,你这样坐着看书会很辛苦的,还是赶紧坐好把脚放下吧。”她那温柔的声音充满了关心。
哦!武秋回应了一声,他放下双脚直起身屁股挪动了一下坐得很端正的在看着书,杨氏对他现在的坐姿感到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咳咳...!她突然连咳了几声,觉得喉咙很干燥又有点痒,咳!她又咳了一声,低声道:“喉咙怎么会这么干,该不会是上火了吧?”
疑惑间,杨氏走到茶桌前伸手提起茶壶倒了杯热水放到嘴边吹了吹气,她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地喝着。武秋背靠椅子看着书上的字,一个变两,两个变四...,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他手上的书一下子掉落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杨氏吓了一大跳,她将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视线转向发出声响的地方,看到他在那里呼呼大睡还睡得挺香的,她悄悄地走过去,啪!手掌用力的在桌上一拍,武秋吓了一跳惊醒,惺忪的看着杨氏,道:“娘,早安。”
杨氏放下手,严肃问道:“秋儿,你昨晚是不是又偷跑出去玩了。”
武秋直起身伸了一下懒腰,他整个人也精神了起来,“没有啊,我有听娘亲的话一直在房中面壁思过呀。”
杨氏想了一下,质问道:“如果你没有离开过房间,那你又怎么会缺乏睡眠呢。”
武秋目光落在她脸上大概有十几秒钟,他侧身伸手捡起地上的书拍了几下,起身收拾着桌上的书,转移话题道:“娘,你今儿找我有什么事嘛。”
杨氏被他这么一问才想了起来,“哦,对了对了,你不说我还差点忘记了,她从衣袖里边掏出几两银子道,这是五两银子,你进城去帮为娘买几斤盐回来。”
武秋扭过身伸手接过银子,道:“娘,我知道了,等我把书桌收拾好了我就去。”
杨氏叮嘱道:“秋儿,你要记住千万不要去管别人的闲事免得惹祸上身,还有...”
武秋快速打断她的话,有点不耐烦道:“我知道啦,娘,你就放心好了,孩儿向你保证绝对不去管他人闲事,这总行了吧。”
“嗯,这还差不多,”杨氏回应了一句,扭身走出了房门离开了。
武秋收拾完书桌后,拿了把纸伞走出房门顺便关上门,转身朝大门走去。他来到了马棚给马装上板车,然后单手解开绳结将马牵到马棚外面,他绕道马后迅速的跳坐上板车一只手撑伞一只手紧抓绳子晃动了一下,马慢慢地朝前方走去。
刘喜低着头跪在那里钓鱼,她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还没合过眼这也难怪她会打瞌睡了,在这寒冷的一天,来来往往的路人仍然行色匆匆地各办各的事情,没有任何人会去注意到刘喜,而她就像是空气般的存在。
过了几个时辰,武秋赶着马终于来到了繁荣镇,他把马系托在一家客栈的门旁,自己走到一家盐铺门口收起雨伞,走进去喊道:“掌柜的,给我来几斤盐。”
妇人闻言,她左手拿花扇对自己轻扇着站在柜台里,向正在打扫的伙计大声道:“伙计,给这位公子称几斤盐,快点啊。”伙计有些不情愿的放下扫把走开了,她又转向武秋笑道:“公子啊,你稍等片刻,我已经叫人帮你称了。”
武秋点了一下头,很客气的轻笑道:“那就麻烦掌柜了。”
妇人有些害羞的左手指向他,道:“公子,你何必跟我那么客气呀,真是的,害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伙计提着半袋盐走出来他将盐放到柜台上,他转向武秋嚣张道:“二两九文钱,谢谢。”
武秋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妇人转向伙计用扇子打了一下他的脑袋,伙计感到一阵凉风,摸着自己的脑袋,他转向妇人,委屈道:“老板娘,你为啥打我呀。”
妇人对他笑了一下,看向门外道:“你还知道我是你老板娘啊,刚才我还有以为你是这家店的掌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