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多情
宴饮到这会儿,郑虎已然造次了几次,百官瞧着那佳人,再一回味这色胆包天的话,陛下也该恼了。
可许久过后,却听见龙椅上一阵朗笑声:“呵呵——郑爱卿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就如——”
皇上话未完,就被一朗朗脆音打断:“皇上,有一事较急,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朝华语气有些急,还带着几分严厉。
龙颜笑容顿敛,大殿一片静谧。
百官盯着沈域,公子朝华——才华早闻,身姿是不错的,模样也是风姿玉章,如此年轻有为芸芸众生中再难寻一二,可终归还是嫩了点儿,颇有些年少轻狂,甚至几分居功甚傲之嫌。
百官面前竟敢打断皇上之言,不知这般下去,这中书舍人的位子尚能居多久。
“朝华!”皇上声音虽淡却冷,最后还是降了个调儿:“讲——”
“臣昨日收到信碟,有人肆意奴役荆州百姓,以鞭驱使荆州百姓为奴勒令收尸,将士却日日强宿良家妇女,那荆州方圆几百里原本就属我西周之地,而今西周官员竟敢如此胡为,不知陛下,这荆州还打不打算要了。。。”
姬珩皱眉,一路逃回,朝华十日来,从没这般板着脸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语。
姬镇天也皱眉,十二年了,他好不容易把它讨夺回来,再不用给华隹送贡品,一洗耻辱,荆州是他耻辱和势弱的象征,他本就担忧最不可收的就是那荆州百姓之心。
姬镇天盯着那红衣舞姬一瞬。这姬子当真是天仙般姿色无双女子,不过他后.宫佳丽三千,风情万种、会那房中秘术的更是数不胜数,再美也是女人,他岁数摆在那里,心多不在此。
倒是谁安排的戏目?他配合一下也是不错的。
姬镇天腾地起身,走到郑虎面前。
郑虎听罢酒意也醒了三分,那荆州之地如今是他的人在看管,那肆意享受的令也是他所下,他霎时傻了眼,还没来得及想如何圆了过去,只觉得眼皮子上瞬间多了道黄灿灿的影子,头还没来得及抬起,就被人酒杯凉丝丝地浇了上来,未待他擦拭,头顶那人一脚踹来。
“郑虎!你好大的狗胆,你可知道那荆州对朕意味着什么!谁给你这个狗胆!是不是立了几分功,你就尾巴翘上了天了,你即刻给朕滚回荆州——安抚荆州!”
杯盘落了一地,百官噤若寒蝉。郑虎讶异,他曾和姬镇天称兄道弟,眼下着实狼狈。
“皇上、皇上、臣——”
若是刚刚郑虎的酒意还有七分,现在已经全然清醒,他正准备喊冤,却发现皇上并未罚他。无冤可喊,他只得闭了闭嘴。他恶狠狠地瞪一眼朝华,追着那一袭明黄身影而去:“皇上,皇上,容臣明日再出发吧——”
走了上头的那位,百官望着太子,太子停杯,百官也驻了盏,大殿顷刻安静了下来,只见那依然化作水柔般的红衣女子瘫软在地上,似乎茫然若失。
太子起身,正要朝那红衣舞姬走去,却见右侧一紫影竟先他一步。
姬珩盯着那女子,弯下精瘦细腰,伸手滑过那女子额头、下颔、脖颈:
“还算有几分姿色,本王这就纳你这姬奴入府,做本王红妾,伺候本王内帐,你意下如何?”
女子浑身一颤,盯了姬珩一眼,良久,她莞尔一笑:“奴家也要有得选呀?若是不愿,王爷可会留情?”
声音清脆,宛如莺歌。明明酥骨妖娆,却不见低俗****。
姬珩玉手下移,带着一丝怒意摩挲过她玉颈,捏住。
女子呼吸一紧,瞬间被迫仰了个弧度与他直视。
姬珩笑:“哦?小小舞姬,大胆忤逆,胆敢无视本王姿色?本王体弱,又一直愁无人相貌可相配,瞧你有几分颜色,美色舒眼,才准备纳你贴身伺候,你这姬奴是打哪儿来的?还敢挑剔本王不成?不识抬举!”
女子似乎不怕,她一笑,转眸却望向朝华:“贱妾茶芯,从东华逃乱而来,王爷生的好相貌,当世无双,让茶芯羞愧不已,可贱妾还是想伴我东华才俊,实不相瞒,奴爱慕朝华已久,难得今日相见——不知朝华公子、哦,不对、是沈少侯爷,沈少侯可有心留妾半床之地?”
女子白皙玉手向朝华坐定的方向伸去,纤纤指尖,佻佻泛光。
那眼神殷殷水光、似哀似怨,朝华眼眸微眯了眯。
幽王和太子双双望来,朝华一笑,缓缓站起身来。
且不说常言道:倾城多祸水。眼下,茶芯似乎认识他朝华。可他朝华确实不认识这般倾城舞姬,如此大胆的女子,当着百官之面,直接奔他而来,让他不得不留心。
茶芯望他的眼神似笑非笑。
朝华心头迅疾升起一丝玩味。瞧见幽王眸中笑意,他心头一动,伸手便握住了那纤纤指尖。
手心儿一丝凉意袭来,入骨铭心。
他瞬间发觉,如今还是寒冬,大殿中实在不怎暖,他们这群男人都是穿着貂皮锦袍的,而茶芯——剥去一层红纱,怕是内里再也无其它了。
再细细一瞧,隐约能窥见如玉肌肤,目光下移,竟能透视那微挺红蕊。
一丝怒气袭上朝华心头,热气也冲上了脑子,他解下自身白袍,搭在茶芯瘦削肩膀,也把那蝴蝶斑颤动的如玉锁骨紧紧掩埋住。
“姬奴茶芯谢过朝华公子——”
女子抬头,声音比彼时要清脆悦耳几许。
朝华似乎怕瞧见被那双水眸,他扭过脸。宴饮并未结束,他却作别百官,拽着她踉跄地离了锦绣大殿。
一时间,大殿中百官心思百转,郑虎还尚未回殿中,姬珩虽神色不愉,却未加阻拦和强要,太子盯着那退去的背影子,笑意过后,却皱眉不展。
马蹄声声敲击着青石板路,啵啵作响,在星星朗朗的冬月下,格外清脆。
沈鹤在车前辕木上赶着马车,耳边却是马车内女子的呜呜哭泣之声,裂帛之声——
似乎还有自家主子欲求不满之声!
马车激烈地晃了几晃,车内女子终于安静了下来,沈鹤忙收了马鞭,捯掏了几下耳朵。
他一路听来,主子怕是醉的不轻,主子这般冷心冷情的人,这会儿在马车内竟然对一舞姬用强的,感觉似乎还挺激烈的!
他就说嘛,娶妻十余日从不亲热,原来是少夫人没这姬子勾人!
再怎么说公子也是男人!那句话到底是对的:英雄难过美人关!
沈鹤没入大殿,也不知道这美丽的女子是哪个皇子赐的!如此佳人儿,那人不留在自个儿榻上身下销.魂,竟也舍得送公子,还真是下了血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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