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锱铢必较、出事了
移唇吻了她白玉鹅颈,再移向那亮如红果的小巧耳垂,满意地听见身下女子吟哦出声。
手拂过,衣衫尽褪。
大手滑过她光滑玉背,双手托住她莹润的一双玉.瓣,他眸色幽深,覆住那两团细软,揉捏了去。
满心异样的酥麻和满足,再一想无论爱恨,眼前这美丽的女子本就是他朝华的,也不打算去忍那某处的肿胀,他索性沉下腰身,朝着那细腻之处顶进去…
茶芯想睁眼,可彷如梦靥般,没有人肯拉她一把,任她如何想醒,无论如何唔囔,眼皮却千般沉重。
她晃着脑袋,挣扎着想醒来,可她挑的那酒确实是少见的佳酿,加上她那会儿费心运功,却只把水给逼出来了,酒浆竟留在了血脉里。
此刻脑子里突然窜进了几团炽热火焰,烧的她浑身燥热,在大火中她被一方巨石压着,待侧脸瞧见远处一人高挽着弓,搭上三只利箭,弓如满月,箭破弦而出,直直朝着管伯身边的那女人射去!
“娘亲!”她猛然错愕盯着那疾飞的利箭,躺在那里惊慌地敛了体内十层功力,急急击飞了身上的巨石!
可,她来不及站起身子,肩膀一疼,瞬间失了所有力气。
“你这该死的女人!”
一声压抑的怒喝在寒夜里响起,往日里所有的优雅气度全然尽失!
朝华低低怒责了身下女子一句,瞬间翻身跃下床榻,赤着颀长的身子,接连后退了十几步!
他捂着心口“咳咳”了好几声,脑中的欲念瞬间浇灭了个彻底,身子也全然失了那股燥热。那一刻,似乎怕她惊醒瞧见他,他才先点了她眠穴,竟生生挨了她那双掌。
体内血脉顿时混乱,气血翻滚不已。
发丝散在身后,盖了他半个蜜白脊背,两撮散乱在他身前,遮了如玉前胸,他抚着心口,俊眉挤出个川字,瞪着那榻上的女人。
还好…她并未醒来,胳膊双双滑下,摊平,这样个姿势,却占了整整一个大榻中心。
朝华抿唇,擦了擦唇角的血液,缓步走近那榻。
抬起一只赤脚,颇为意外地踢了踢她,女子皱了皱月眉,砸吧了红肿的檀唇,呼吸声渐渐均平稳。
瞧她似乎又甜甜入睡,朝华一恼,将她外头的一只胳膊朝里头放了放,坐在外侧慢慢调息血气。
约半个时辰,他才睁眼,拉过锦被,在一旁躺下。
此刻再难以入睡,耳边却听女子牙齿咯吱咯吱想。
他皱眉侧过脸,瞧见她冷得缩作一团,如温顺的小兔儿,蜷在床榻里边。再一瞧那肩膀似乎染了星点血色。
他掰开她搁在肩头的手,看着那丝丝外沁的血,微微皱眉,许是她刚刚出掌过于用力,那被利器割裂的伤口开了。
那伤口正是茶芯今日在四娘那里,听她说朝华府中的少夫人竟然是姜媛,忍不住一惊痛,捏碎了那茶盅,被几块瓷刃给割伤的。
只是那会她随便处理了下,这又出去忙活了大半夜,这点小伤早凝结了浅痂阻了血,倒是朝华让婢子们给沐浴时都没发现。
深更半夜,出去抱了坛子酒,酒品差不说,还带了伤回来。朝华到底是个男人,这样一想,心头生出那么一丝不忍。
他揭开被褥,替她盖好身子,赤足去寻了凝脂霜膏来,拽出那只小手,给那伤痕处细细涂抹均匀。
最后竟是他安静地在那床榻外侧躺下,大手揽着她微凉的身子,心安意得地缓缓合上眼睛。
月光挥洒,坠了阁楼一屋顶银灰。
雕花木榻,纱帐轻摇,榻下蹬台上,一只黑靴歪倒压在一双女子玲珑的绣鞋上,而另一只黑靴却远远躺在蹬台下团花毧毯上。
原本该满堂春色,半室香糜。此刻却变了模样,化作一片安详静谧…
翌日
太极殿正殿下,低垂着百十个脑袋。
黑压压一片,躬身而立,噤若寒蝉,由近及远,官服不同,职权自也不同,原本森森的大殿上,姬震天竟朗笑出声:
“朕说你们啊,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张爱卿家中不养的有护卫军么?怎么?难不成还要朕将宫中御卫给你拨些过去?”
“老臣不敢!污了陛下龙颜,老臣该死!望陛下恕罪!”张如茧憋红了脸,官束滚落,使劲磕着光秃秃的脑门儿。
姬震天敛了笑,猛然站起身子,却又怒指着下头的另一年长精矍的老叟,言辞甚严厉:
“鸿茅佳酿、果香琼浆、芸香贡酒竟然一坛不剩!这些酒朕都干等了二十几年,还想着有生之年能开上几坛,竟然给朕一滴不留!好你个裴酒贡,这堂堂皇宫,偌大的酒窖,连个酒水都照料不好,朕养你是何用?一群饭桶!统统都是饭桶!”
“臣失职!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酿酒司的酒贡大人忙了半夜了,提心吊胆了三个多时辰,这会儿也只求一死,不敢求饶!
连那一身紫色龙纹的太子璨都是一副锅灰脸。
今儿一些事儿让百官太震惊了。
张如茧颤抖着身子,若是细瞧,你会发现,那官帽下竟然光秃秃的。
连昔日他爱抚摸的那长须,也一根不存,尽比那太监下颔都光溜。
姬璨脸色沉沉。姬珩暗自沉思,却看着朝华。
而朝华呢?他心角某处,早软的不能在软和了。
朝堂上的这怪事一桩桩,再加上昨夜,让朝华不得不绷着唇角哭笑不得。
今日朝堂出了几桩怪事儿,闹得朝堂百官哭笑不是。
首先大理寺少卿张如茧竟然带了顶非比寻常的官帽,待他一不小心,把假胡须弄掉到地上,瞬间炸开了堂。
被百官一阵笑问,他才高喊:
“昨夜家里近了飞贼,那贼人好生怪异,金银玉器不偷,人也不偷,却把老臣本就稀疏无几的头发和胡须偷的是一干二净!让老臣逮着了定千刀万剐了他!”
惹得陛下盯着张如茧那光秃秃的脑门,跟着龙颜甚悦!
这第二件说来就大了些,让陛下龙颜转而好一通怒。
原来宫中酿酒司的酒窖昨夜突起大火,等宫中御卫前去救火,却为时已晚。
数千坛美酒陈酿瞬间或流或烧,酒坛化作瓦砾,窖藏了多年的宫中御酿一坛不存!若说是保存不当,这个绝不可能。那裴酒贡是个严谨细致的人,掌了二十几年酿酒司,半个纰漏都没出过。
这第三件么,把太子和薛世子牵扯到一起,染了些暧昧,太难以启齿。
原来,今晨将近寅时,太子璨醒来如厕,却发现床边竟赤裸裸地躺着薛云起,两人皆是赤条条相对!
明明昨夜太子一人独睡,什么时候身边躺了个男人,他丝毫未觉!
这事儿说出糗大了,太子本不想惊动他人,可一大早那唤朝的东宫总管领着一群宫娥送蟒袍直直入了寝宫内。
宫娥太监几声惊叫,几乎惊动了整个皇宫,太子一怒之下,连件衣服都没给薛云起,直直将赤.裸的那人撵出了东宫!
薛云起也说不清道不明,明明昨儿夜他在自家粉阁,今日怎就换地儿了!换哪儿个女人那里不好,要换这东宫太子床上!
他满脸怒红,扒了太监的衣服,斜斜挎挎裹上身子,胸口还沾染着红红胭脂,青紫吻痕,恨不得钻出皇宫大门,却和上朝的群臣撞了个满怀!
本来也没啥,可太子不久前宠爱了个叫琴瑟的公子,百官之中多有耳闻。所以人仪表堂堂的薛世子夜宿东宫内寝,一早慌慌张张外出,这事儿难免就染上了些桃色。
此刻殿下的朝华,一想到昨夜林中那似乎志高意满的女人,一时间他眸色都变了几变,时亮如繁星,时而暗如暗潮。若细细窥探他那张俊脸,那微微上扬的唇角倒是泄露了他几分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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