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太阳暖暖的,并不是很晒,却又能带给你足够的温暖。凌乱的床上面躺着一个人,床单已经不知道被踢到何处了。但是床上的人却是蜷缩成一个小团,将半张脸埋在白色的枕头里面,在阳光下的照射下,眼前的那密密麻麻,又是很卷的黑色睫毛投下一片阴影在脸上,睡梦中的人还时不时地砸吧砸吧嘴。而床边就站着一个修长的的身影,对着他很认真的说“玖,你自己保重呀!”,却是没有发出声音,怕是吵醒了这样天真的睡颜。而后也就慢慢离开了,而床上的人依旧安睡着~~~
一个星期后,在蓝爵的最高级会议上,一个浑身透露着寒气的男人,手里百般无聊的玩弄着手上的笔,面无表情的听着三个手下报告着这个月蓝爵的各个命脉行业的情况。
“老大,这就是这个月的情况了。”机器般的声音结束了这个月的报告,静静地的等待着蓝爵老大冷天绝的吩咐。
冷天绝也不开口,继续面无表情的玩弄着手上的笔,等了一分多钟后,语气像是问吃早饭了吗的问了面前这个带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男人,“风伯,夜店收入的那笔帐中为什么会少了七百万呢?”眼镜却始终没有看向旁边的中年人。
那个叫风伯的眼神一滞,但是很快就恢复自然的表情,说“是吗?我下去查查”
冷天绝冷笑一声,“不用了,风伯,这事还是不用麻烦你了。不过你最近用了七百万拍下的那个玉观音我倒是挺想看看的。”风伯立刻就褪去脸上自若的样子,双眼很是恐惧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只有三十五岁的男子,蹲下,将手紧紧的抱着冷天绝的右腿,很是慌乱的说“天绝,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你给我一次机会吧,天绝~~”
冷天绝缓缓的将眼前这个吓坏了的老油条扶起,微笑着说“风伯,没事的,不就是七百万吗?”当风伯舒了一口气,还没站稳的时候,一根尖锐的钢笔已经从他的喉咙穿过,只剩下一双疑惑的眼不解的看着眼前这个从地狱来的修罗,冷天绝从领口取出一块丝巾擦着手上的血渍,冷冷的说道“但是我容不下身边的人的背叛”
门外这时走进一个年轻的男子,恭恭敬敬的站在冷天绝的旁边,冷天绝用眼神瞥了一下地上的尸体,对着旁边的男子吩咐道“收拾”年轻男子板着一张机器脸说了一个是。
“今天少爷的身体怎么样了?”年轻男子知道自家的佬大只有面对少爷的问题才难得显出一丝温柔,淡淡的。
“今天早上已经好很多了,能到外面走走,也吃了一点粥。已经叫叶医生看了,开了一些药,叶医生说多到外面走走心情好一点的话对病情会有很大的帮助的”年轻男子依旧不带任何情感的回答自家老大的问题。
“哦,看来叶医生还真的不是浪得虚名的”
一栋英式城堡的花园内,一个瘦的略微有点病态的男子正倚在一张白色的椅子上呆呆的望着湛蓝天上的朵朵白云,眼角的泪水不知不觉的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不知是问自己还是问身旁的帅哥医生,“什么时候我也能跟云一样自由的飘在天上呢?”
帅哥医生也就是叶墨,目前的假身份是某个知名大学心理学教授,正在潜伏在蓝爵的最高首领冷天绝的家里,其实也不算是假装,虽然自己平时主修的是脑血管方面的研究,但是由于五年前玖的那件事以后,自己又自修了心理学这一块,没想到去年还发表了两篇关于抑郁症的论文,居然被视为心理学的一颗新兴小太阳,好吧,叶墨觉得报纸上的这个名词很搞笑,还小太阳呢,但是对于自己在这方面的研究,确实有了一番不一样的感悟。也就是因为那两篇论文,自己又被S大聘为荣誉教授。为了更好的深入蓝爵,也就用了这个没用多久的名词S大的叶教授。
按理说一般这种卧底身份都是会用假名的,没人会用真名,但是由于叶墨经常做短暂的卧底身份,怕用假名用多了以后自己混乱了,到时候别人叫他,他没应。所以还不如直接用真名,毕竟,暗夜的暗奴的资料可不是那么轻易得到的。
而面前这个瘦弱的少年冷湛是被冷天绝自小收养的,但是他们的关系绝不是父子,而是情人。在这方面,冷湛小时候倒是还不知道什么是****的什么的,以为所有的父子都是要一起睡觉觉的,但是现在长大了也就开始知道了冷天绝对他绝不是什么父子之情,而是情人。自己自然知道冷天绝是真正爱他的。但是自己对他的感情究竟是什么样的呢?自己无从得知,自己究竟该怎么面对他呢?恨他吗?恨他在自己还没形成对性的概念的时候,就已经和他有了肌肤之亲?爱他吗?爱他把自己视为珍宝,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里呵护着。
这样的纠结着,自己找了很久也找不到答案,冷湛慢慢的患上了抑郁症。这也就让叶墨有了可乘之机。虽然冷天绝已经封闭了堡内的所有跟冷湛的消息,但是要知道,暗夜的消息网可是数一数二的。
一双坚实有力的手臂从冷湛的腰侧穿过,将眼前这个哭泣的少年按在宽厚的胸膛前,掰过那张哭泣的脸,将少年的脸颊旁正在滴落的泪吻住,顺着泪水流下的痕迹一路逆流而上,将少年所有的苦涩都放进自己的身体内。
少年的闭着的眼睛微微的颤抖着,不用睁开眼也知道吻他的人是谁,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个人,只能像个木偶一样接受身后人的摆布。
叶墨轻轻地走开了,好像自己从来没出现过的样子。倒不是因为自己懂得非礼勿视的道理,而是正好乘着他们两个美少男你侬我侬的时候,可以进入冷天绝的书房。这个时候书房是没有警卫的,但是有各种绝不逊色于人的各种机关。每一种都可以在一分钟内将自己这条小命给要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