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这的叶墨很是懊恼的把脸又埋进去了一分,话语都有点模糊不清了,“本来之前想到这个缺陷的时候,我琢磨着要快点跟你说一下的,可是昨晚忘记说了!”登诺当然知道了昨晚是因为什么事,才会让叶墨忘记说了,在他的肩膀拍了几下,安抚着。
芒觉得叶墨实在是太大惊小怪了,有了指纹又怎样,暗夜里面的每处不起眼的地方都暗藏着杀机。芒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安啦!安啦!这不是里面还有很多的机关嘛!够他受得了!”说完,头就被重重的拍了一下,芒疼的龇牙咧嘴的,气冲冲的回过头一看,就见到自己的脑袋又被叶墨来了一下,“干嘛咧!再打下去蠢死了怎么办!”
“你现在就已经蠢死了好吗?你忘了多姆的身份了吗?”叶墨恨铁不成钢的又瞅着他的手腕又来了一下。
“多姆?多姆不就是你家那位的亲叔叔吗?”芒捏着下巴思考着这个问题,叶墨实在是看下去了,本打算给他的脑袋又来一掌的,谁知道自己的伸在半空中的手还没下去,就听见芒失声大叫,“我靠!******他是暗头!”
虽然你想起来了,但是鉴于你这么笨,不打不会变聪明的,叶墨还是毫不留情的打了下去。芒真是觉得委屈极了,紧紧的捂着头,“妈蛋!干嘛又打我!”
叶墨苦口婆心的解说着,“小芒呀!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嘛!以后变聪明了不要太感谢我哈!”话音刚落,就听见了自己手机响了,连忙接听,对方的话就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喂!那家伙已经跑了,我居然还在他的房间里面看到了魅影,应该是中毒了,但是全身也有很多被虐待的痕迹,现在只剩下一口气了,我现在送他去医疗室,你们过来吧!过来再说!嘟~~~嘟~~~嘟~~~”这个电话叶墨张着嘴巴,一句话都没来得说,就被挂了电话。
“你们都听见了吧!”叶墨低声问了一句,暗夜里面的人的听觉都是异常灵敏的,所以登诺和芒都微微点了头。“那我们去看看魅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登诺你现在先去地下室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的吧!”叶墨硬拖着芒的手就走了,登诺一转身也很快消失在一片凉风中。
到了手术室门外就看见花蝴蝶站在门外探着脑袋,脸上都是掩饰不住的焦虑。叶墨忙说,“现在情况是怎么样的?”
花蝴蝶的血管在脸上清晰可见,很有节律的一条一条的,似乎在昭告他人自己的主人的愤怒,“****他妹的!魅影本来是个很好看的美女的,现在身上被整的没一块好肉,刚刚医生还说她被喂了汞,这是要有多大的仇恨呀!现在她在这里面洗肠胃呢!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
汞?叶墨脸上的脸白了又变青了,最后又红了,这次叶墨真的很生气,毕竟在自己被别人质疑的时候,魅影是第一个不问缘由的占到自己的面前的。汞这个重金属,如果抢救晚一点点的话,那就.......叶墨没敢继续往下想,自己害怕那个结局,就算只是猜测也不行。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作为医生的自叶墨第一次觉得急诊室外面的灯那么渴望它的颜色快点变了,然后里面的医生出来笑笑着对自己说,“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了!”但是这个时间过的好慢好慢呀!自己踱步的声音响彻整条走廊,显得格外的清晰。
门外的灯应着外面的人的心声熄灭了,每个人的提着的心并没有突然放了下来,而是突然觉得身体一僵,很想听到结局,又很害怕听到这个答案。只是全部都把目光放在了出来的医生的身上,医生慢吞吞的摘了口罩,什么话也没有,只是微微的摇了一下头。大家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叶墨径直走进了手术室,里面特有的药味就扑鼻而来,床上面的人脸色很是苍白,好像是来自天堂的天使,让人一捏就碎。魅影睡得很是安详,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叶墨心想,估计她是觉得能够逃离这个可恨的世界感到高兴的吧。可是这面上温暖的笑容为何跟这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形成鲜明的对比呢?
花蝴蝶只是在一旁静静的呆愣着,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脸上也看不出是喜还是悲。芒却背对着所有的人,身影看起来很是纤弱,一耸一耸的,地上似乎有水滴滴落的声音,这个声音在这个静谧的可怕的氛围里面,每一滴都刺痛一颗尚有温度的心。甚至是花蝴蝶,也没有去劝他不要哭。这次对每个人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大家觉得多说一句话都觉得心力交瘁。
很久了以后,登诺也赶了过来,扫了一眼屋子里面所有的人,轻轻地走到了魅影的尸体的旁边,为她很温柔的盖上了白色的被单。闭上了眼睛,微微的低了一下自己的身子,以示敬意。转回身,对着众人轻轻的说,“回去吧!”
大家很慢很慢的跟着登诺的脚走着,偶尔还会会回头再看一眼还躺在那里的魅影,那个身影似乎显得很是孤独。
大家齐坐一堂,气氛有点诡异,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打破这片宁静。虽然心里边又很多的疑问,藏着每个人心里边的那个困惑都是不一样的,想知道究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昔日的旧友为何现在摆在面前的只剩下尸体一具?想知道那个多姆究竟从暗夜里面拿走了什么?想知道暗夜现在出于何种绝境?
让人害怕的永远不是事物的惊悚程度,而是未知!
没有人开口说话,因为现在魅影的死亡击痛了这群亡命之徒内心一种叫做友谊的东西,这种叫友谊的东西早就在跟暗夜扯上关系的那一刻起,为了更好的生存,只好毫不犹豫和毅然决然的摈弃了。毕竟大家为了生存,活得跟个畜生没啥两样,何来情感?
没有人愿意去开口把自己内心的所有疑问都问出来,这并不是因为觉得没有人能够解决自己的疑惑,而是现在真的连开口说一个字都觉得要把自己的仅剩的那一丁点可怜的力气都给消耗光了。现在觉得那原本光线不好的窗户透进来的那点光都觉得有点刺眼,让他们抬抬眼皮都觉得累得慌。
迟迟未见的饮狐也加进了这群正襟危坐的大军中。但是他并没有把这份沉默延续下去,而是直接把自己调查到的事情的前枝后末娓娓道来,为大家解惑。“刚刚底下的人说,暗夜的内部核心系统在一个多小时前就有了被进入的痕迹,因为他自己是暗头,所以深知暗夜里面的所有的设备,网络,操作。所以当时系统没有提示入侵的警告,现在很不幸的消息是,他把所有的资料都给卷走了,其中包括暗奴的资料,还有各种药物的配方。”
花蝴蝶扶着墙,慢慢的站了起来,似乎这用去了他极大的力气似的,“这家伙这样的报复魅影,估摸着他早就知道了魅影是我们派过去的,只是将计就计,以为他的所有的行踪都掌握在我们的手上,让我们放松警戒罢了。”
“虽然现在情况对我们很不利,但是别忘了,只要他还是暗夜里面的奴,终究还是逃脱不了的,要是那么容易就溜走了的话,那暗奴们早就跑光了。这里面能人异士难道就少了吗?”饮狐给大家打了一剂强心针,但是这强心针没顺利打进去,就被叶墨的毫不留情面的嗤笑给截住了。叶墨明知故问,“你是指我们每个人体内流淌着的追踪器吗?”
饮狐听着叶墨着古怪的口气觉得怎么心里边瘆的慌,难道有什么事吗?叶墨见他还没想起来,就继续说下去,“别忘了,我们这里面有一个人可是因为体内有这个玩意的抗体,而成为了唯一一个没有注射的人。”
“魅影!”花蝴蝶,芒,饮狐都给想起来了,异口同声的念出了这个已经消失的人的名字。登诺静坐在一旁,细细的听着,从头到尾都没有开口。
“现在又没有这方面的限制,再加上他有了我们全部的资料,现在我们还真是赤裸裸的坦露在我们的敌人的面前呢!”叶墨无情的说出了这个残酷的事实,“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次他是来找登诺算总账来着,而且这仅仅只是第一步棋,接下去战争还没开始呢!”
在场所有的人的内心都忐忑不已,大家都明白这里面的利害关系,没人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这才是可怕的源头,毕竟现在没有这方面的限制的话,大家就都是自由身了。专业素质让每个暗奴的脸上都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变化。
登诺终于开口了,而且不鸣则已,一鸣吓了大家一大跳,“你们待会下去注射一下解药,然后你们现在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