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蝴蝶的大嗓门立即就从耳边响了起来“大爷,您终于恢复记忆了!”
很明显叶墨这个人拥有一种超能力就是把自己都不想听的话很自动地从自己的耳朵里面过滤掉,“我不记得我跟他有多大的仇恨呀!”
“情仇,这还不够吗?”登诺用鼻子哼了叶墨一下,真不明白这个人的脑袋里面究竟是装的是什么,这要是被那个叫冷羽衣的人知道了他搞出了那么多事报复一个人而那个人连他的脸和名字都对不上的话,这~~会把他气死的吧。
“我真心觉得我不应该再说话了,再说下去,我的脑袋可真的就要肿死了!”叶墨捂着自己的脑袋乖乖的往旁边玩去。
“嗯!很好!早就应该这么做了!”花蝴蝶和登诺难得的异口同声的说着,然后无视叶墨怨恨的眼神,继续刚刚的话题。
“那个玩意没弄到手,有人先了我们一步。”
“什么!他们的内部的核心资料没弄到手!谁呀?这下事情可就有点难办了。”显然花蝴蝶真的有点着急了,这下连那玩意在哪儿都不知道,事情变得更加的棘手了。
“你认识的,凌!”登诺的话永远都是那么波澜不惊,好像不管这片大海刮起了怎样的一个漩涡,他都是这么的淡定的站在风口浪尖里冷眼旁观。
“他们内讧了?”花蝴蝶的声音不由自主的提高了一个调,虽然是用疑问的口吻,但是两个对话的人彼此心下都是很是明了这个答案毫无疑问的是肯定的。
“嗯!你去查一下,发生了什么事。”登诺又丢给了花蝴蝶另一个任务,好像花蝴蝶就是一个百事通一样,也不管现在的他有多少的任务在身的。
果然被压迫久了的奴隶发出了控诉了,“我擦!我现在要随时接受你们的联系,还要监视每个区的最新动态,现在还要查各种鸟事。”如果可以的话,花蝴蝶真的很想直接甩手走人了。
“把你跟你家那位缠缠绵绵的时候缩掉了就行了!”登诺无情地提出了一个最让花蝴蝶受不了的建议。
“额!算你狠!”花蝴蝶第一次有勇气关掉无线连接。虽然手刚离开按钮的那一刻自己就后悔了。
“蘑菇种完了吗?我们现在需要出去看一下梁晓峰这只老狐狸气死了没有!”登诺罔顾某人的意愿把叶墨拎着就走了。叶墨心里这个恨呀,我还没有生完气,居然都不安慰我的。呜呜~没尊严,没地位~~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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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爵,这个词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当自己一开始沾碰到了这块像潘多拉的魔盒一样的东西,这一切切都变了,似乎自己的视线全部都被仇恨给蒙蔽了,以至于看不见剩下的美好风景了。其实我~~真的不开心,尽管知道如此我还是放不了手,果然人还是一种很喜欢自虐的动物吧。
冷羽衣踱步走到许灿烈的身前,这个一颗心都挂在自己的身上的人的身边。他认真的时候总是这样的全神贯注,本来很敏锐的人居然没发现自己已经离得那么近了。他想东西的时候总是不自觉的把眉头皱了起来,双手撑住自己的额头,好像那片小小的打在他脸上的阴影就能帮助他隔开整个世界一般。
这冬日里的暖阳轻轻地打在他的背后,竟看痴了冷羽衣的眼。这一刻,没有欺诈,没逢场作戏,没有形形色色的面具,更加没有外界的纷纷扰扰,只是这两个人这样静谧的呆着。聆听着彼此的呼吸声还有心跳声,你不言我不语,却从未感到一丝的无趣。
冷羽衣缓缓的伸出去自己的手,把指腹很温柔的附在许灿烈的额头上。许灿烈微微一怔,抬眸望见了冷羽衣后,眼中的戒备立马就被宠溺给替代了。“什么时候来的呀?”
这话完全没有进到冷羽衣的耳朵里面,冷羽衣妄自把自己的指腹在许灿烈的眉间来回摩挲着,试图着抚平上面的褶皱,淡淡的说着,“不要再皱眉了,一点都不好看。”其实是很好看的,那是男人特有的成熟的魅力,只是不想再看到你皱眉了。
“嗯!这不是习惯性了嘛!很难改了!”许灿烈笑了一下,带着孩子气般的天真与纯真。其实如果不卷入这个浑浊的泥沼里面的话,他应该会是阳光开朗的少年吧。
“多姆那边最近有什么消息吗?”冷羽衣停顿了许久,终于开口问道。
许灿烈脸上的那个带有童真的笑容,瞬间抹上了一股子僵硬,用自以为很是自然的表情说道,“他最近已经把配方里面的药物做了出来了,但是不会轻易给我们的。呵!你也知道,跟老虎合作的结果不可避免的就是这样啦!”
“放心,没有王牌的话,我怎么敢跟去跟老虎要求分一杯羹。”冷羽衣胸有成足很是自信的安慰道。只是这个笑容完全没有安抚到许灿烈的心,许灿烈的眉间一如既往地皱着。
其实这些冷羽衣都是感受得出来的,毕竟那是一个自己的枕边人,生活习性什么的就跟另一个自己一模一样。只是~~~冷羽衣不能把这一层近乎透明的纱窗纸捅破,即使彼此都是心照不宣的,“会好的。等这件事情弄完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上次不是才说想要去威尼斯结婚吗?等这件事过后,我们就去吧!”言语间透露着一份不易察觉的虚,只是不知道在这样一个混圈子摸爬滚打了那么久的许灿烈听不听得出来的。
许灿烈回首很是温柔的扶起了冷羽衣的手,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拍打了一下他的手背,就像个永远保护着自己的孩子的母亲宠溺地望着冷羽衣,“嗯!你不要想太多了,既然答应帮你这件事了,我就一定会做到的。”
好像有一条叫做罪恶感的虫子正在钻进自己的心脏,分泌出唾液沿着血液传播到自己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正在肆无忌惮的腐蚀。即使如此,自己投入了那么多了,真的放不开手。如果连这最后一点的报复都没有,自己还剩下些什么。连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都不知道了。
冷羽衣低着头呆呆地看着许灿烈正与自己十指相扣的手沉默了片刻,又露出了一抹微笑,尽管眼中毫无笑意,“南区的那个小屁孩你联系上了吗?应该挺容易搞定的吧!”
“本来我也以为像她这样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应该很容易忽悠的,而且之前也答应了要站在我们这一边的,可是~~”许灿烈皱着眉头,在自己脑海中寻摸着一些词汇来更好的形容这件怪事,可是身边的冷羽衣终究还是个沉不住气的主,刻意压低的声音却透露着一股子急躁,“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许灿烈叹了一口气,这才说下去,“她最近一下子又很坚决的说继续合作下去,转眼还没一两天立刻就派人来说不仅不站在我们这边,而且还要去跟暗主合作。就算是用暗令这块肥肉诱惑她也没用,一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打小生下来什么东西没有呀!我现在还是想不出什么东西能吸引住她!”
“呵!物质上得到的越多越是难以填补精神上的空虚,既然连暗令都勾引不了,那就从情字下手吧!”冷羽衣直言不讳的说出了自己的建议,但是由于是背对着许灿烈,所以他此刻却望不见许灿烈正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情看着自己,好像在挣扎着什么纠结的事情一样。
背后没有声音回答自己的话,好奇的转了一下身,等他回过头来,许灿烈依然保持着之前的动作不变。自己都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太敏感了,应该是最近睡眠质量不是很好,导致现在的神经都有点衰弱了。
“这个我也想去找个男人去勾搭一下这位小公主的,但是已经被另外一个人捷足先登了,而且这个小公主还挺钻牛角的呢!就咬着他不放,我现在正设法看看能不能让那个人归我们所用。”许灿烈眯着自己满满的都是算计的眼睛说道。当一个人在一种特定的环境生活久了,只有不断地适应才能更好地生存,所以自己就算不是刻意地要去做一些事,举手抬足间总是出卖着主人的小九九。
“这个世界,除了朋友剩下的都是敌人,如果驯服不了这只野兽的话,那就直接杀了,自己才能睡得安稳些!”冷羽衣冷酷无情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毫不介意被正在迷恋自己的人看到自己内心那么黑暗的一面。为什么呢?或许是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渴望许灿烈会厌恶这样的自己,而把自己一脚踢开,让自己那不知道正误的计划再也进行不下去。又或许自己对许灿烈对自己的感情过于自信,甚至是相信连自己都忍受不了的缺陷他都能笑着接受。
“就那么没安全感吗?”许灿烈反问了一句本来就是肯定的句子,没给对方回答甚至是去琢磨这话语里面的意思又恢复了一副打哈哈的模样,“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