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人类起源：科学又一重大发现，传统“非洲起源”果然错了

1987年，美国三个遗传学家，挑选了148个各族裔的现代妇女，分析她们的胎盘线粒体DNA，最终发现非洲裔妇女的线粒体变异花样更丰富。根据“变异越多代表传承代数越多”的理论，美国学者认为现代人起源于非洲，并通过推算，得出源头在20万年前。

在此基础上，西方学者编出现代人起源的“夏娃”故事，就是大约20万年前，非洲一个妇女突然基因变异，生下很多后代，但后代却不能与其他人杂交。咦，不对，后代不能与他人杂交，岂不断绝了传承？于是，后来改为出现一群基因变异的妇女。总之，不论一个还是一群，西方学者称之为“夏娃说”。

由于基因问题，“夏娃”后代只能互相通婚，但因为他们更聪明，于是族群越来越大，最终完全取代其他人，并在距今10万年左右时走出非洲，又彻底取代了世界各地的其他人，此后一直传承到今天。这就是现代人的“非洲起源说”，至今仍被无数国人奉为圭臬。

然而鲜为人知的是，基于这一基因推论的“非洲起源说”，其实早在2010年就已经被推翻，究竟如何推翻的，不妨看看下文。

2022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授予斯万特·佩博（上图），表彰他在已灭绝古人类基因组和人类进化研究方面的贡献。而斯万特突出贡献之一，就是第一次从已灭绝的人类身上提取到DNA并成功进行测序，首个对象就是始于12万年前、绝于2.4万年前的尼安德特人。

2010年，通过对比尼安德特人与现代人的基因（与上述以现代基因追溯起源的方式不同），得出了一个颠覆性的结论：除非洲人之外，欧亚大陆现代人普遍携带1%~4%的尼安德特人基因。

在后来，科学家又发现现代人身上还携带丹尼索瓦人基因，大约是0.2%—6%，欧亚大陆与美洲人的含量较低，大约不到1%，在东南亚、大洋洲原住民身上含量高达6%。刊登于科普时报上的冯伟民的《古基因组学揭开现代人起源的真面目 —— 现代人祖先走出非洲并不“纯粹”》一文中认为：“之所以这样，源自尼安德特人至少有3次、丹尼索瓦人至少有4次向现代人的基因渗入。”

按照“夏娃说”，非洲晚期智人（现代人）走向世界，完全取代了当地人，原住民彻底绝种。但问题是，既然非洲晚期智人彻底取代原住民，那么欧亚现代人身上为何携带尼人等的基因？现代人身上携带尼人等的基因，不正是说明现代人的来源不是只有一处吗！

除此之外，不少人津津乐道“生殖隔离”，以此证明现代人必然只有一个来源，但事实却是晚期智人与尼人等有过杂交。以这一事实看，夏娃说显然也存在缺陷，即夏娃后人不能与他人杂交的说法存在问题。

显然，传统非洲起源说已经被推翻，不承认欧、亚古人种对现代人有过贡献的“夏娃假说”，从此退出了历史舞台。如今的基因证据更支持“多起源说”，就是现代人应该是多地、多种人类基因的复合体。

由于夏娃假说被事实推翻，于是现在西方提出“非洲同化说”，就是原先主张非洲起源的学者，认为虽然现代人起源多地，但非洲是现代人的主要起源地，他们在“征服”全球的过程中，每到一个地方，少量吸收或同化了一些原住民的基因。其实，这就像欧洲征服世界时吸收一些原住民的文化一样，这个假说符合欧洲的历史。

不过，无论是夏娃假说，还是非洲同化说，目前都还无法解释中国考古发现，比如长达200万年的铲形门齿、一脉相承却又有别于西方的石器技术、黄河流域与泥河湾200万的连续古人类活动遗存等。正因如此，中国考古往往更支持“多地起源附带杂交说”，1998年中国学者吴新智将“多地区进化说”，发展为中国现代人“连续进化附带杂交说”。

总之，以现在证据来看，现代人起源问题，单源的“非洲起源说”已成过去！至于是“非洲同化说”，还是“多地起源附带杂交”，或者“东亚起源说”等，现在都还是假说，都不是最终定论，还有待进一步证据。

最后，关于本文话题，还有三点值得思考：

首先，在2010年之前，通过现代人基因追溯起源时，得出的结论普遍是“单源”，一再“印证”完全非洲起源，但事实却是现代人身上还有其他古人类基因。由此可见，传统的基因追溯必然存在大问题，并不能反映现代人起源的复杂性，如此还能对之深信不疑吗？

其次，过去中国学者基于考古实物，提出“多起起源附带杂交”之说，被批为“民族主义”、“民粹”等，国内总有人不认考古，认为基因推算结论的“夏娃说”才是科学真理，但现代人身上携带其他古人类基因，某种程度上不正是印证了“多起源附带杂交”的正确性？

第三，人类起源暂且不谈，但现代人的“非洲起源说”已被推翻，至多是“以非洲基因为主的多起源”（非洲同化说）。然而令人不解的是，现在很多人包括一些知名学者，整天高喊“科学真理”，为何却依然宣传已被科学否定的传统“非洲起源说”，背后原因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