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诗词日历 | 杜甫《壮游》节选

译文、赏析 / 严勇、音频 / 张佳

译文

“我”放纵游荡在齐国赵国之间，过着裘马清狂的富贵生活。

在赵地，春天在邯郸丛台上放歌，冬天在青丘旁打猎，好不逍遥快活，青春激扬。

在齐地，一会在皂枥林呼鹰，一会在云雪冈逐兽。

他箭术高超，曾骑着马，射飞禽，搭着弓，射秃鹙。

注释

裘马：轻裘肥马。形容生活豪华。丛台：战国时赵王故台，在河北邯鄣。青丘：约在今山东青州一带，相传齐景公曾狩猎于此。皂：黑色。枥：栎树。纵鞚：驰马。引臂：射箭。鹙：水鸟。鸧：黄鹂。

赏析

这是唐代诗人杜甫的一首感怀诗。年少的杜甫，有多么意气风发。他在诗中说，“往昔十四五，出游翰墨场。斯文崔魏徒，以我似班扬。七龄思即壮，开口咏凤凰。九龄书大字，有作成一囊。”七岁学写诗，九岁习书法，十四五岁，就已经出没翰墨场，名声鹊起了。二十岁，“东下姑苏台，已具浮海航”开始了十年壮游生活。唯一的遗憾是“到今有遗恨，不得穷扶桑。”也就是说没有泛舟去日本。可见，诗人的足迹遍及大江南北。少年的杜甫，壮志凌云，饱读诗书，文采斐然，早就见过了大世面，“甫昔少年日，早充观国宾。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当时的情况是，“赋料扬雄敌，诗看子建亲。李邕求识面，王翰愿卜邻。”就连写下“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的李白着极力想求见的李邕，也反过来求着认识杜甫。写下“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当时人人皆想与之做邻居的王翰，也愿意与杜甫结为近邻 。可见，杜甫年少才名远扬，风光无限。然而，杜甫壮年后，屡考功名不第，谋官无望的主要原因是其根本不懂拍马屁，更不懂得经营运作。35到44，十年困守长安后，才得到一个看守兵器，管理门禁钥匙的小官。这十年，磨平了杜甫的意气风发，但始终没有磨灭他壮年的理想“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反而，使得杜甫成长为一位忧国忧民的“诗圣”。回首壮年的杜甫，与暮年的杜甫，似乎是两个人。一个意气风发，一个漂泊失意。

我们一直怀念那个“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的杜甫，他像李白一样潇洒不羁，放纵驰荡，年少轻狂，热烈奔放。在赵地，只见他“春歌丛台上，冬猎青丘旁。”春天在邯郸丛台上放歌，冬天在青丘旁打猎，好不逍遥快活，青春激扬。在齐地，又见他一会“呼鹰皂枥林”，一会又“逐兽云雪冈。”皂枥林、云雪冈，皆齐地。一会在皂枥林呼鹰，一会在云雪冈逐兽，实则仍是写年少轻狂的岁月。他的本领高强，箭法精湛，李白学剑，杜甫学射，皆是一绝。他是这么描写自己的箭术的，“射飞曾纵鞚，引臂落鹙鶬qiū cāng。”他曾曾骑着马，射飞禽，搭着弓，射秃鹙。可以想见，在运动中射落飞禽与秃鹰，难度是相当大的，也说明了杜甫箭术着实高超。可是，就是这样一位文武双全的人，却被李林甫以“野无遗贤”拒之门外，由此可见，唐王朝的昏聩与黑暗。杜甫报国无门，只能在一天一天的等待中，消磨了轻狂，变成了一个忧国忧民的老人。历史是多么相似，任何一个不重视人才的朝廷，必将很快倾覆。不久的“安史之乱”，就证实了这一切。李白、杜甫的怀才不遇，成为了一个昏聩时代的生动写照，至今，我们依然怀念杜甫年少轻狂的岁月，怀念那个与李白一样意气风发的少年。

遇见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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