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林子,就见一只纸鹤在桃林外围打转,这小玩意是锦奕用来传信的工具,灌入了锦奕的灵力后,就可以准确的飞到收信人哪里。
“你看,这纸鹤感觉到了这林子的结界,不敢飞进去。你怎么连这纸鹤都不如。”方渊点着我的额头说。
“你什么时候养成的这个坏习惯,得让你改改,老爱搓我额头。“我揉着额头说。
”很久以前了,改不了了。你快看看这纸鹤上写了什么吧。“他说。
我伸手,纸鹤稳稳的落到我手心。大概是锦奕那小子做了什么新菜式,没人愿意试吃,他才让纸鹤来催促我回山吧。打开纸鹤,纸上写着:
四师兄已回山,你与大师兄务必在十日内赶回来,有要事需要你们帮忙处理。这山上就我一人,又不敢与师父商量,实在无法应对。你们快些回来。然后余下的地方被他画了一个大大的哭丧的脸。
”你的表情看起来怪怪的,信上说什么了。”方渊问。
“你自己看吧。”我将信递给他,“信上虽没说,但隐隐觉得是不好的事情。”
方渊看了信,搂着我的肩说:“别多想了,明日我就与父亲说我们先回一趟太华山。”
从收到锦奕的信后,我心中总是不安。夜里睡得并不好,但清晨也早早的起来了。穿好衣服,天还没亮。院里只有扫地的仆人和做饭的仆人在走动。在方渊的门前蹲了很久,过往的丫鬟几次想同我打招呼,都被我制止了。
蹲了一会,觉得有些饿了,便到厨房里端了盘果子来吃。这绿油油同桃子差不多形状的不知名果子味道还真不错,肉厚多汁,唯一不足就是吃起来卡兹,卡兹的,有违我的淑女形象。
“吃什么呢,吃得这么欢快。”是方渊的声音。我转头,看见他正站在门口。穿着白色的里衣,头发散乱的披着,一脸睡眼朦胧的样子,白净的脸庞有些刚睡醒的红晕。这样的方渊我还是第一次见,真好看。
“看什么呢,进屋吧吃吧,你这样蹲在我屋门口吃东西,影响不好。”他说完转身进屋了。
“本姑娘怎么说也是仙界一只花,即使蹲着吃果子也是风华绝代的,哪里有影响院容。”我不满的咕哝,但垂涎方渊的美色,我端着盘子,屁颠屁颠的跟着他进屋了。他躺回床上继续睡觉,我坐在桌前继续吃果子。
“师兄,我是不是把你吵醒了,但是我没说话啊。”我吃着果子说。
“你吃果子的声音这样响,怕我院里的丫鬟,杂役都被你吵醒了。”他淡淡的说。
“是吗?有这么大声吗?”我咬了口果子,“卡兹卡兹。”“是有点响,那我不吃了,你再睡会儿。”我把手里的半个果子放回盘里。
“被你吵醒了,那还睡得着啊。”他叹了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薄薄的里衣不知何时大大的敞开,结实的胸膛暴露在我面前。我咽了口口水,赶紧转过头。妖孽,太妖孽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不是诱我犯罪吗。
身后传来一身轻笑,接着是一阵稀稀疏疏的穿衣声。“过来帮我梳头。”他说。
我转过头,他已穿好衣服坐在了镜子前。我扭扭捏捏的走过去,拿着他递来的木梳,再三的问:"你确定要我梳?“
很久以前,有一次霜结也这样不知死活的要求我为他梳头,但是事情最后已霜结的惨叫告终。我的梳头的功夫只能勉强让自己可以出门见人。要是给被人梳,就会变成一种残酷的刑罚的。
我给方渊梳了几下,就扯掉了他无数根头发。“好了,我还是自己来吧。看来我是高估你了。”他忍不住开口。
他修长的手指没几下就将被我越梳越乱的头发梳直,用绣着金丝的发带束在身后。“你得学学怎么为别人梳头,以后日子还长着呢。”他笑着说。
我脸上一红,“谁以后要给你梳头啊。”我急忙说。
“哈哈哈,才说这样一句你就这样害羞,你那日在河里亲我的勇气到哪里去了。”他继续调笑我,眼里满满的笑意。“去正堂吃早饭吧,吃了我们还得赶回太华山呢,我可不想误了时辰再游泳回去。”说完他便大步出了门。
“等等,那日的事你全知道啊,那你怎么还装失忆。你这个坏人。”我追出门。
吃了早饭,我和方渊就到他父亲书房里去说回山的事情。
‘‘你两来得正好,正准备去找你们呢。’’霜结说。
“渊儿,昨天夜里南海送来喜帖,十日后,南海的太子大婚,我们家是一定要参加的。但是这段时间我有其他事情要处理,你就代表毕方一族参加吧。”方毅说。
我和方渊面面相觑,南海的太子不就是三师兄雁栖,他要结婚我们怎么会不知道。我突然明白锦奕信上为何只说仓羽一人回了山,还要我们赶紧赶回去。
“丫头,想必平顶山也受到了请帖了。你是山主自然要参加的。往日有什么事情都是我给你顶着,这次得让你出去见见世面了。刚好你方渊师兄也要去,有他看着你,想必不会出什么大乱子的。”霜结说。
我脑袋一片空白,要是三师兄成了亲,那仓羽怎么办呢,他现在一定很伤心。方渊和他父亲说了我们要先回太华山的事,他父亲应允了。他便牵着木木愣愣的我往太华山赶去。
路上我问:“你说,等见到了仓羽我要说些什么好呢。”
“什么都不要说。”他简短的回答。
刚回院子,锦奕就满眼热泪的跑了出来,扑倒方渊的怀里说:“大师兄,你快劝劝四师兄啊,从他回来开始,他就不吃不喝。都已经五天了。”
“你这鼻涕往哪擦呢,别把师兄的衣服弄脏了。”我见锦奕把鼻涕眼泪往大师兄的衣袖上擦,嫌弃的说。
哭得正伤心的锦奕哪听得见我说话,继续哭诉着仓羽的悲惨遭遇。
“好了,我们都知道了,你先别哭了。”大师兄拍着他的背安慰。
连锦奕都这般伤心,不知仓羽的样子会是怎样,想到这里我就一阵揪心。
“我们先去看看仓羽。”方渊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中充满鼓励。
我点点头,“他在三师兄屋里呢。”锦奕提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