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果然是直爽的性情,老人家我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当然好通过这沙漠的办法,只是,我为什么要教给你们?”
老头大笑一声后忽然变得凝注起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明深意的光,又在云锥宴身上打量。
老头竟然不是简单的安营扎寨,而是在这里住了很久。不免大惊。
根据云锥宴所知,几百年前有过一群自认为修行甚高的人闯入过浦沅沙漠,但是他们低估了浦沅沙漠的天然杀伤力,大部分都被浦沅沙漠所伤致死,甚至魂飞魄散着也有,只有极个别的人努力过了浦沅沙漠,但因为被沙漠环境磨砺过,几乎不能接受生活在正常的空气环境中了,必须要选择靠近沙漠的地方才能保命生存。但是他们也一直努力靠近陆地的办法,试图恢复正常的生活。
如果面前的这老头在这里久居,很可能是传说中沿着沙漠边界迁徙而居的人,如果他的目的是试图寻找靠近真正陆地的方法,或许两人可以做个交换。
“我这里有一颗炼了好几年的丹药,老人家如若相信我,服下他,就可以正常的生活在陆地上”这丹药是云锥宴治疗十年前在大战中所中血毒而炼制的,因为云锥宴亲手调制,所有药材原料上上等,所花费的精力和心里既充足又恰到好处。
所用器具又是宫中最古老的炼神炉,练出的丹药几乎成了万灵药,除了救死扶伤,几乎达到了可以另频死的人还阳的效果。
顾名思义,炼神炉是能把妖魂炼化,把人魂练精练纯,以助其方便成仙。据说此炉是云际国开国以来最重要的宝贝。
此丹药练出来的不多,只三颗,一颗为控制自己的血毒已经在多年前吃下,另一颗随同老国王一同放在水晶棺中,以确保老国王的神识凝聚,这最后一颗却是云锥宴带在身上以防万一的。
虽然这样用掉浪费,但如若过不了这浦沅沙漠,既找不到可以救助云际国的援手,也无法查出十年前欲毁灭云际国的元凶。这样云际国就永远处于危难的阴影之下。目前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哼,老头感兴趣的是这丫头”老头不为所动,她已经注意洛鼎鼎很久,愈发觉得他要找的人就是她。
“我已经在这生活了几十年,已经习惯这里的生活,不想去什么大陆,老头我不习惯。你把这丫头留给我,我送你们过去,放心,我不会拿这丫头怎么样,老头我只是寂寞久了,想找个投缘的人陪我聊天。老人家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人难见,投缘的更难见”
老头撒谎道。
薛吗啡本也想乘机丢掉洛鼎鼎,但见云锥宴思索状不语,硬是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你们想过这片沙漠少说也要一个月的时间,我保证这一个月能把让把这丫头送过这片沙漠,到时候你们想干什么与老头我也无关了”老头保证道。
如果老头真有把握日后能将洛鼎鼎送过浦沅沙漠,也倒是个好办法,虽然一个月是久了点。白果瀑布千年上人草的说法不过是个记载,贸然尝试也可能是冒险。
云锥宴看了薛吗啡一眼。薛吗啡很快明白主人的意思,虽然不情愿还是自告奋勇上前道,“我们要两个一起留下来”
这也是为了洛鼎鼎的安全着想。
老头见过各种灵兽,自然不会奇怪薛吗啡能明白主人的心思,笃定的神色变得有些漂移而后抗拒道。
“我老头有一个怪习惯,从来都只收留人,却不收留畜生”
还在门外没有进来的薛吗啡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死老头,你说什么”
老头哼笑一声,“一头畜生而已,竟然这么大脾气”
门外的薛吗啡已经跳起前蹄,正欲狂风暴作的闯进来,却被云锥宴一把按住,这场由话语引起的****才没有发生。
老头呵呵的笑声中藏着刁难的味道。
如果不是洛鼎鼎是自己要的人,又发觉云锥宴功力在自己之上,根本不会跟他们多费唇舌,直接掠人就行了。
根据老头判断,云锥宴在云际国至少也是上尊级的品别,可以说是除了不存在的传说就是最高的存在,简单说,现实中,就是一等一的人物。
老头还知道,云际王朝整个阳元大陆从建国以来就以修仙为目的王朝。可以说是具有最完备的休仙系统。并且云际王朝的修仙系统与中规中矩的修仙体系走的不是相同的阵线。
但这些老头知道都不很详细,他能确定的就是上尊级别的人在云际国就只有云锥宴和他的弟弟两个人,这是人能够达到的最高境界,也是最接近神灵的地方。就连很多高级的妖魔也可以轻易斩杀。
老头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希望把云锥宴从洛鼎鼎身边支开。
“主人,这老头一定有诈,我们还是带着那个臭丫头离开的好”
一直没有进入门内薛吗啡左蹦右跳之后觉得哪里不对劲,一方面感觉这个老头并非善辈,另一方面,虽然这里还没有正式进入浦沅沙漠,但是气候的极端却也感知一二,薛吗啡只觉得自己四只马蹄已经被冻的失去了知觉。
云锥宴有意让薛吗啡一起留下来,也是试探老头的真实心意,当下老头的拒绝也验证了她的想法,牵起洛鼎鼎的手就往外走。
“主人,我动不了了”门外的薛吗啡刚才还不时的挪动四蹄取暖,可瞬间那四蹄忽然就真的冻结在地上。
“天气极寒,这小丫头走出我这小屋一步,恐怕就会结成冰块”
老头言中带着警惕,说话间身子已经移到门外,看着整个浦沅沙漠,像一个猎人等着猎物放弃挣扎。
已经被冻结在地上薛吗啡忽然感觉周身掀起一股极寒的冷风,好似从老道身上发出来。忍不住大叫,
“老头,竟然是你采用这种下作之法,若你敢伤我们,我泱泱云际王朝虽然败落,但对于你这种游仙还是绰绰有余”
薛吗啡受惯了云锥宴的各种爱护,老头如此陷害大辱让它怒从中烧,呲牙咧齿,
“还真是孝顺的畜生,可惜你这反应跟老头没任何关系,老头只是适应了这里的寒气,最好的办法,是让这丫头留下来陪我老头,我老头自然说话算数,把你们直接送到沙漠的对面”老头悠悠看了薛吗啡一眼又把目光移到洛鼎鼎身上。
一旁的薛吗啡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下去。但不仅四肢不能动弹,好像舌头也被冻的木了,只能干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