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怡伸出手向唐浣溪说:“有刀吗?”
唐浣溪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拿出了防身的匕首递给了她,她歪着头把头发尽数弄到胸前,小刀够锋利的,她把头发一划,原本齐腰的长发却是少了一大截,她笑盈盈的看着他,留下一小撮头发,伸手把他的手拿起来,轻轻的放在他的手心,其他头发都被她扔进了河中,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若你是真心的,待我长发齐腰,还是这个河边,我希望你能八抬大轿的娶我回家。”房子怡望着他的眼睛一脸坚定的说。
“好,待你长发齐腰,我娶你回家。”唐浣溪的眼中透漏着坚定的信念,房子怡砰然心动,这样的眼神,为何让她十分熟悉,难不成几千年前,她和他也是夫妻?头一疼,房子怡不再去想。
唐浣溪大手一捞,把房子怡搂进怀里,两人坐在船头,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天上,而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房子怡,此时心中也是“砰砰砰的跳。”
趁着唐浣溪睡着的时候,房子怡悄悄起身,好歹她也是有些内力的人,当前一跃,身已在了岸上,恋恋不舍的望了望船头的人,头也不回的走了,她要提前一天回宫,她要做的是尽快帮房中天脱身,同时也是帮自己脱身。
船头这边,熟睡的人儿,早就醒了,一双深邃的眸子望着离去的房子怡,怀中还残留着她的温度。打了一个响指,一瞬间,一个黑影跪在唐浣溪面前。
“主上有何吩咐。”
“给我跟着她,看看她住哪,等下回来报道。”
“是,主上。”黑衣人一个闪身消失在了船头。
唐浣溪不急不慢的用左手转动着右手大拇指上得右指,一下又一下,眼眸中没有一丝的波动,看不出情绪的好坏。
不一会儿,黑衣人回来了,一抱拳跪在了唐浣溪面前,“参见主上,属下查到了。”
“说。”
“刚才那个女子走进了房王爷的府上,我一路跟踪,发现了她的身份,就是房子怡,也就是当今皇帝的怡妃,不过传闻说她有疤,为何她却没有疤。”
唐浣溪脸一沉,怪不得她不答应自己,说得苦衷也是说得这个,只是为什么她的疤没有了,可能这件事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吧,想着想着,唐浣溪握紧了拳头,总有一天,他可以从那个人身上夺下江山,那个时候他也可以娶房子怡了,黑衣人见男人阴沉着一张脸,不敢说话,依旧跪着。
唐浣溪摆手示意他退下,黑衣人一抱拳,退下了,唐浣溪起身,一摆衣服,挥一挥衣袖,迈着步子离开了这里…
第二天,当房子怡醒来的时候,房中天早已备了马车在外面等她,她洗漱完毕,上了马车,完全不在状态,想着昨晚与他相拥在江边的场景,不由得脸一红,嘴角却是满满的笑意,脸上挂着也是满满的幸福之意。
进了宫,房子怡第一件事当然是去见太后。太后望着房子怡说:“你爹娘一切可好?”
“一切都好。”
“好就行。”太后又和房子怡话了话家常,房子怡笑嘻嘻的
和太后说着话,以前以为自己嫁了人,至少还有家人,现在能给她温暖的也只有太后了。
和太后聊完天,房子怡就往回走,边走边想着计谋,如何才能够勾引皇上,她怎样才能让她的这块疤脱掉,让皇上被她容貌迷住。原本也要走一段时间的路程,却一会儿就到了,她望着冷清的庭院,或许她也应该要一个丫鬟了吧,最好是那种做事机灵点的,这样一想,房子怡便去洗澡了。冥思苦想了许久,一个计谋却是悄悄的浮上心头…
下午,有一点点阳光,让人觉得很温暖,坐在桌子前的房子怡打了个呵欠,提着篮子走到了后花园去,她犹记得她快午膳的时候去向一个小太监打听皇帝的踪迹,小太监一脸嘲笑的看着房子怡,房子怡自然知道太监在嘲笑什么,无非是嘲笑她的天真罢了,这么丑还想咸鱼翻身不成,在房子怡拿出翡翠手镯的时候,小太监终于露出了发财的笑容,狗腿的告诉了皇帝的行踪,然后就看见小太监扭着傲人的双臀,一甩一甩的走了,房子怡汗颜,这人妖是想显摆他的屁股没他的翘吗。
房子怡悠闲的在后花园采着花,像一个美丽的蝴蝶一般,在花丛中飞来飞去采着花瓣,这朵花闻闻那朵花闻闻,脸上洋溢着天真的笑容,瞥见皇帝来了,房子怡笑得更灿烂了,把自己没有疤的一边展现在唐浣瑾面前。唐浣瑾远远的就瞧见了房子怡,看见房子怡快乐的提着篮子在花丛中飞舞着,脸上洋溢的笑容很美,看着房子怡就像一个纯洁的蝴蝶一般。
好戏马上上场,房子怡勾了勾嘴角,一蹦一跳的跳到了池塘边,不知用什么东西喂着池塘里的鱼儿,笑得一脸无邪,刚想起身,可是边上的青苔太滑。
“扑通。”房子怡掉进了水里,水花四溅。房子怡走的这步是险棋,她在赌,她觉得唐浣瑾可能会救她的,她本来就不会游泳,于是她不用演戏就可以做得很像,她仰着头,艰难的吼着:“救命,救…命。”
水声像是要掩盖她的声音,唐浣瑾一个箭步冲上去,跳进水里,身后传来老太监娘娘的声音:“皇上小心。”
感觉身体在不断的下沉,耳朵、嘴里、鼻子里全是水,她觉得她真的是走了一步好险的棋,耳边不断回想起:
“若你是真心的,待我长发齐腰,我希望你能八抬大轿来娶我回家”
“好,待你长发齐腰,我娶你回家。”
……
身体似乎被抬了起来,一股好闻的龙延香传入了房子怡的鼻孔,她想睁开眼看看是不是皇帝救的她,可是她努力的想睁开眼睛,眼皮却是沉重的压了下来,努力了几次都没有办法,她努力的用力,却昏了过去,意识都在一点点的消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