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娘见关汉卿喝口茶水都会被呛,连忙跑过来道:“关汉卿你没事吧,怎么不小心点?”
窦端云含笑:“这是我一直都舍不得的茶叶,不想还是入不得这京城来的贵客。”
杜九娘道:“姐儿的茶肯定是好的。”她不知道这茶里被窦端云放了灶房各种炒菜的调料,只催着关汉卿,“你是我的朋友,可要给我面子,不要辜负我姐儿的一片好心哦。”
有苦说不出,关汉卿心中百般恼羞,他瞧着杜九娘这般清纯无害的笑容,心知杜九娘是不知这茶的味道,不会和窦端云一条心思。抬眼瞟着身前这个女人,她也正得意而含怒地望着他,他真不明白不过才见过一面,她眼中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复杂情绪。
窦端云也笑:“关爷,九儿也让你喝,你不要博了我这当姐姐的面子啊。”
关汉卿不怒反笑:“再换一壶吧,太名贵,喝不起。”
“既然都泡好了,再换岂不是浪费。”窦端云重新倒下一杯,伸手递到关汉卿身前,“来,我敬你,希望你能到楚州过好每一日,每一日都开开心心。”
茶已经递到身前,再不喝下就会被动地显得小气。他关汉卿不是这样的人,这点小困难就想将她打到?呵,身前这个女人道行未免太浅了些。
接下窦端云递过来的茶,关汉卿昂首饮尽,他将万般的难受滋味都往腹中咽,绽开一个深邃的笑容,“幸会。”
简短二字,却深有其意。
杜九娘见两人笑得这般“开心”,也一心高兴,“姐儿,今晚我买菜来在你这里做饭,关汉卿他一个人在楚州,估计也没吃过什么正宗的楚州菜。”她一边说,一边拿了篮子出门去,“借你这厨房做个饭,我今晚给你们做顿好吃的,等我!”
杜九娘离开后,店中只剩他们二人。
窦端云望着关汉卿,一言不发,她恨不得在一双眼睛里藏一把刀,只用眼神便将他千刀万剐,杀个片甲不留。
关汉卿望着窦端云,他沉默不语,但是心中已经鄙夷得咬牙切齿,这女人竟然这般性子,杜九娘如此纯洁的女子怎么与她是好姐们。
他一直没有挑破,只是因为杜九娘昨晚在狂犬之下搭救于他,若不然他早就揭发了这女子的罪行。
他们这样相互地瞪着眼睛,虽然安安静静不说一句话,但是心中早已是暗潮汹涌。关汉卿静坐着,窦端云也不再看他,只去照看自己的小店。
她很认真地迎接殿中的每一位来客,对待客人脸上是热枕的笑容,但当客人一走,一转眼,面对关汉卿,她又是冷淡的神色。
深懂察言观色的关汉卿心中怨愤,他再难等杜九娘回来,一刻都不想等下去,起身就往门外走去。
“关爷去哪里,你若走了我怎向九儿交代。”整理货柜上的瓷瓶,窦端云笑着说起。
关汉卿脚步一顿,“等九儿回来你告诉她我有事先行一步。”并未回身,他只丢下这一句话就转身离开。
只是才走出院门,杜九娘已经出现在门口,她举着满满一筐的菜朝关汉卿笑:“看有你爱吃的没。”
面对这灿烂的笑容,他没有理由再拒绝了。
重新回到屋子里,窦端云回身望了一眼他们,笑道:“回来了,呵,方才关爷还想着要去找你呢。”
“找我?”杜九娘很是惊讶,忙对关汉卿说道,“你去找我做什么,你对这里又不熟悉。”
关汉卿还未说话,窦端云先开了口:“人家有心你还不让。”
杜九娘抬眸朝望着关汉卿,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脸上一抹红霞闪过:“你们坐吧,我去里边做饭。”说完,一溜烟闪进了灶房。
关汉卿怒目而视:“姑娘,你我无冤无仇,从前也素不相识,为何你要这般恶整于我?”
窦端云心中有怒,她只笑着眨眼:“关爷一个大男人说话似乎有些过了,我一个弱小女子哪里会与你过不去。”
“那你在茶水里这里害我,还让杜九娘误会我的心思。”
“害你,误会你?难道你不喜欢我家九儿?”窦端云故作惊讶。
关汉卿冷声一笑:“姑娘是生意人,确实是会装糊涂。”难怪店里生意这般不好,这样的人品自是应当。
窦端云板起脸来:“关爷且不要污蔑于我,什么泡茶害你,误会你的心思,这些我真感觉莫名其妙。难道你不喜欢我们九儿,你是九儿的朋友,我泡壶茶给你喝你还嫌弃!”
“且先不论误不误会我的心思,你难道真敢说自己这壶茶什么都没有做手脚?”
“做手脚?你喝下是聋了还是哑了?”
“你……你自己喝一口试试。”
窦端云一愣,随即一笑照做,她假装是喝下去了,皱着一张脸道:“真抱歉,我兴许是放错了东西了。”
一句放错就解释清楚了?他怎么一点都不相信。关汉卿心中虽怒,但不再想与窦端云说话,他印象中的这个女人刁钻古怪,莫名其妙,连杜九娘的半分善良与单纯都赶不上。
这时殿中来了客人,有两个女子一起进了店铺,窦端云忙迎上去招呼。
她们想买却犹豫的样子,窦端云热情地邀她们试用,“涂一回是见不到效果的,这得连着用呢,不仅可以保养好肌肤,对治烫伤也很有效果。如果用得长久坚持,也能减轻风湿病。”
两个女子闻过味道后皱眉:“为何气味如此奇怪?”
窦端云故作神秘,“别家不是这个味道吧,所以这就是我们静居女红膏的特色。”
两个女子还有些犹豫,“但是……这东西从未听说过,真的有你说的那些效果?你且说说这是什么做的。”
“我肯定向你们保证这东西绝对会有效果的,两位这么年轻漂亮,用这个自然十分适合。这里面全是各种草木精粹,至于具体的东西嘛,那这就是秘密,姑娘们也只有用过才知道我说的这些实话,反正我是不会骗你们的。”
听窦端云说得有理,两个女子也不再那么迟疑,“那多少钱,两瓶你低个价。”
“小店新开张,我肯定给你们一个实惠的价钱。”
在窦端云天花乱坠编织的话语里,两个女子买下两瓶离开。
关汉卿一直在景观不语,等人走后淡笑了一声:“用蛇油冠名女红膏,且慌骗客人这其中是草木精粹,这种欺诈的法子来赚钱,姑娘未免太缺商德。”
“你怎么知道这是蛇油。”窦端云多少吃惊,但转眼想到关汉卿精通医术,她也不觉得奇怪了,“我改了名字,我这样解释,只是因为我知道女儿家都很怕蛇,如果直接说出去我这生意还怎么做。况且我卖的东西货真价实,并非恶劣之类,所以我并没有像你说的那么缺德。”
她的每一句话都说得那么在理,关汉卿心烦气躁,不爱再与身前这个女人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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